敌众我寡。 可赵祥却出乎预料的平静,他抬起头来,一一扫视着所有的势力,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日寇的敌船之上,淡淡的开口道: “管原道真,琉球平安时代中期公卿,学者,当地古代四大怨灵之一,生于世代学者之家,长于汉诗、被琉球尊为学问之神。幼名阿呼,也称菅公、菅丞相。” 船上,那穿着和服和木屐的中年人,愣了一下,然后十分豪迈的笑了起来: “王爷不愧是气运浓厚的天命之人,还真是博学,连我这个方寸之地的籍籍无名之辈,都能一清二楚!” “是啊!” 赵祥扭着头,看着旁边不远处重伤未愈的李自成,怒其不争: “闯王你怎么能把档次下降的如此之快,找了一个域外方寸之地籍籍无名的窝瓜的盟友? “上次再怎么不济,咱找的还是明王呢。” “难道一次失败就彻底破产了?” 李自成,救走他的赫然就是琉球的倭寇,他正与倭寇同乘一座巨舟。 管元道真正是得意呢,听到赵祥对他的称谓之后,突然就僵在了那里。 “窝瓜!!……!哈哈哈!” 周围,其余势力的人听到后大笑了起来。 “哎,你们还别说,还真是形象啊!” 众人越看越高兴,纷纷起起哄来: “这长不过一米六,又矮又粗的,穿着一身绿油油的袍子,这看起来不就是一个窝瓜吗?” “八嘎!” 管元道真眼中闪过寒光,身下黑芒闪烁,影子犹如长矛一般,直接贯穿了几名正在嗤笑的修士。 一声惨叫。 那修士如同被吸了阳气一般,迅速的枯萎破败,最后,竟化为了一张破旧的人皮! 他揣着一口半洋不洋,半土不土的口音,将气势冲向了四方,道: “再有对本神出言不逊者,杀!” “放肆!哪里来的修士?敢在我大离如此嚣张!” 此地顶尖宗门的两位老祖站了出来,他们浑身闪耀着银光: “不就是五气朝元的境界走的有些深了些,有种和老夫对上一对!” “好呀!” 管道真源咧嘴一笑,瞳孔猛睁,无形的灵魂之力开始向两人的眉心渗透。 “好了!” 可这时,李自成站出来了,他单手一挥,阻断了几人的攻击: “咱们这一群人,都是为镇南王赵祥来的,有什么问题以后再说!” “别自己在这里起内讧!” 说着,他瞥了一眼身后的管道真远,冷冷地盯着他: “不要忘了,你来大理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你能够这么快的进入这里,全靠本王一直消耗着气运,为你遮掩这天机!” “你最好还是老实一些!” 管道真源撇了撇嘴,将灵魂之力重新收了回来,怪异的笑了起来: “好!都听闯王的!” “先对付赵祥再说!” “哼!” 那几位修士袖袍一甩,将袖子拢到了身后: “就依你说的办!” 他们看了一眼管道真源,接着道: “等到镇南王死后,别走,你我决个生死!” 管道真源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眼中阴毒之意更加浓重了。 “哎,停了么?” 赵祥叹息着气,一副颇为遗憾的样子: “我这瓜子,花生,啤酒都准备好。” “还以为你们能打起来,让本王坐收渔翁之利立呢?” “结果,就这?!!” “镇南王,你当真是猖狂,死到临头了,还敢如此嘴硬!” 东边,几个士族老祖愤恨的看着他: “今日,定要与你清算,崔家等一众士族好友人死族灭的恩怨!” “是,还有我等宗门的!” 西边一群修士也开口了: “帝陵一战,诸多老祖无一幸免,只有王爷和太子安全退出,我们,得要个交代!” “那我也来凑凑热闹!” 北边,寒州起义军首领拱了拱手: “听闻镇南王是大离最后一个王侯,今日,本将定要将其亲手终结!” “四面合围!镇南王,你完蛋了!” 李自成捂着自己的胸口,将手臂高高的举起: “所有人,听本王号令,诛灭赵贼,平分气运!” “杀!” 一声令下,巨舟同时前进,向赵祥合拢而来。 杀机,让周围的空气都粘稠了起来,修为低的,连呼吸都要多费几重力气。 “相父……相父,怎么办,孩儿真的知道错了,咱们要不跑吧?” 太子姬治,一副很惶恐的模样,抓着赵祥的手臂,轻轻的摇了起来。 “我儿勿慌。” 赵祥看着他,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 “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的。” 他侧身轻喊: “人公将军。” “在!” 张梁上前两步,立刻就走了出来。 “那个小窝瓜,传说是当地百姓供奉的雷神,我不喜欢,去把他的脑袋摘回来怎么样?” 赵祥头也不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