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她的话,娘娘就完全不必担心了!” 赵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把玩着自己从地上捡起来的琉璃酒杯,透亮的杯子,映照出了那双冰冷的眼眸: “那个女人,是白莲教的人!并且,地位还不低!” “白莲教?” 徐鑫宁愣了一下: “那是什么教派?好熟悉的感觉。” 她皱着眉头,仔细的思索着,突然,瞳孔猛地一缩,猛地抬头: “王爷,你是说,那个贱人,她是千年前那个差点颠覆皇朝的诡异教派——白莲教?” “他们,又回来了?” “是的!” 赵祥点了点头: “不仅如此,本王还和她交手了一次。” “若非本王身负底牌,恐怕,当时就着了她的道了!” “哈哈!” 徐鑫宁突然大笑了起来: “白莲教!这个贱人,竟然是白莲教的人!” “这下,我看她还死不死!” 说着,她起身,就要往外跑去。 “娘娘,这是要干嘛?” 赵祥开口问道。 “去找陛下啊!去告诉他,那个贱人的真实身份,让她处死那个贱人!” 徐鑫宁理所当然的说道。 “娘娘怎么证明呢?” 赵祥带着笑容,反问道: “总不至于告诉陛下,是我在你的寝宫之内,亲口告诉你的吧!” “这………!” 徐鑫宁面色一变,僵在了原地。 “而且,娘娘又怎知贵妃的身份陛下并不清楚呢?” “当然不清楚啊,这可是白莲教啊,天下教派,世家,宗门,共击之的恐怖教派啊!难道陛下还能………” 说了一半,徐鑫宁张着嘴巴,说不下去了,她磕磕巴巴的开口: “这……不会吧!那可是……” “怎么不会?” 赵祥站起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难道娘娘忘了,太子是怎么死的?” “陛下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下得去手,更何况只是一个区区白莲教呢?” “娘娘现在去,不就是羊入虎口,主动送么?” “这………!” 噗通一声,徐鑫宁瘫倒在了地上,喃喃自语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那本宫……还如何赢?还如何活下去?” 赵祥低下头俯视着她,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芒: 要上钩了啊! “我有一个办法,不知娘娘愿不愿意听?” “王爷,快说,还请救救妾身!” 赵祥背着手,来回踱着步: “我在后宫的冷宫之中,遇到了一个孩子,小男孩,今年最大不过十岁。” “孩子?” 徐鑫宁有些疑惑: 她的救命之法,和孩子有什么关系? “王爷,这后宫之中,都是陛下的妃嫔,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而且,我是后宫之主,我不记得,后宫之中有哪位妃嫔还诞下了龙子啊。” “一个宫女诞下的,娘娘,你再仔细想想?” 赵祥再次提醒道。 “宫女?” 徐鑫宁低着头,开始思索了起来,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小声道: “难道……是她?” “看来,娘娘想到了呀!” 赵祥拍打着手掌,赞道: “娘娘不是因为没有孩子,才会被废后吗?” “刚巧,这小家伙,也没有母亲!” “娘娘是后宫之主,把他接回来,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这……?” 徐鑫宁抿着嘴,很是认真的思考了。 “娘娘,只有你的孩子是太子,未来当上了皇帝,你才能完整的坐稳这个位置!” 赵祥在她的耳边轻轻低语着,犹如一个恶魔撩动着人的心弦: “而且,娘娘你要知道,我大离以礼治天下。” “有被丈夫抛弃的妻子,可从未听说,有被儿子放弃的母亲!” “当皇后哪有什么意思?天天提心吊胆的,当太后,才能够真正的高枕无忧!才是娘娘最好的选择!” “太后!” 徐鑫宁心头一震,脑中好像什么东西被打开,她紧张的咽着口水,心脏在剧烈的跳动。 赵祥见状,笑了笑,然后从怀中又拿了一瓶毒药放在了桌子上: “娘娘,这是给陛下新型的补药,记得要继续按时给陛下服用哦!” 说完,他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药………!” 徐鑫宁面色有些阴晴不定,瘫在地上想了很久。 终于,她的眼神逐渐坚定了,站起身来,恢复的原有的雍容与华贵: “来人,摆驾,去冷宫!” ……… “呼!下雪了啊!” 刚从皇宫潜出来不久,赵祥就察觉到有丝丝雪花从天空中落到了他的脸上。 他抬头看着天空,莫名的有些感怀: “不知不觉,一年就这样过了,新的一年,就快要来了!” “报!……!” 这时,街道上轰隆的马蹄声响起: “西南800里加急,西南三州,数日不下雨,百姓颗粒无收,朝廷赈灾粮离奇失踪,流民举兵造反,如今,已有二十万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