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王看了刘梦棣一眼,十分自信地说:“父皇与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真真的!不可能是假的!最主要的是,他还与我说了一件事情,他说他在密道里给我留了一样东西!” “那些都是你被人喂了毒以后,别人在你耳边说的话,是在暗示、催眠你的话!” “什么催眠?” “就是、就是……就是在你脑子里留下话头,然后你会潜移默化地把这个话当了真!” 洛王看着刘梦棣笑道:“你觉得这世上有多少人知道密道?有多少知道密道里的密室?你知道先帝与我说的是什么吗?” “三叔……” “是传国玉玺!父皇他其实是要把皇位传给我的!他把传国玉玺放在密道里,可、可是,我去的时候它却、它却、那个盒子却是空的!” 刘梦棣眉头皱了一下。 他很清楚皇帝刘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由于刘嘉昴的皇帝是篡位而得,所以刘氏一朝对于正统二字向来是有所忌讳的。 但若是真能得到传国玉玺,那刘泷一定会将它拿出来炫耀一番,告诉世人自己才是天下正统! 可刘泷并没有这么做,因为那传国玉玺在唐未以后就失踪了。 说是在柴荣手上,但谁也都没有见过周朝柴氏的子孙拿出来过。 但有一件事情是可以肯定了,洛王这么说,他一定是去过密道见到过那个空盒子。 刘梦棣疑问道:“空盒子?会不会是装……” “就是装玺印的盒子!我再糊涂这个还是能分得出来的。” 刘梦棣不想让洛王再纠集于此,马上又道:“三叔,一定不是那样的。你再仔细自己想一想,先帝如何会把皇位传给你呢?” “如何不会?先帝想来一早就厌恶了他们争权夺势的样子,所以就想着将皇位传于与世无争的我。你不信?你知道你母妃是怎么死的吗?” “什么?” “她可不是简单的难产,他是吃了发物而难产的!就是金创药中的那些红花之类的!先帝更不是暴毙,他是被人给闷死的!死的时候脸都是紫的!豫王为何要自刎?千万别说什么拿着剑砍自己玩的话!豫王妃产下的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豫王的,而是你父皇的!那是你父皇不放心豫王,对其百般羞辱,活活地将他逼死!” “三叔!” 刘梦棣再唤了一声,此时的洛王精神好像真的有些不正常了。 洛王没理刘梦棣,他接着说道:“每当想到父皇之死,想到豫王皇兄之死,我就夜不能寐呀。我不信他就能睡得着!我不信他就没被恶梦吓醒过!最近你父皇经常生病吧?其实他没病,他是被先帝与豫王的鬼魂给吓的睡不着觉而已!你想呀,先帝能来找我,就一定会去找他呀!” “三叔!你就别说胡话了!” “所以我不能让他活得这么滋润!我虽然不想要他的皇位,但我就是要让他难受,让他想起来如何弄死先帝、如何弄死豫王,再如何弄死我的!我就是要让他来杀我!我也要像父皇、像豫王那样在梦里用双眼盯着他,我还要拉他去豫王府看看那滩豫王的血泊,看看先帝那发紫的脸!” “三弟!不是那样的!你误会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一边传了过来。 刘梦棣与洛王同时转看了过去。 只见得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站在了不远处。 那人身后还站着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模样的人。 那位将军不是别人,正是禁军大统领薛峡。 能让薛峡甘心做护卫的,天下间也只有一个人了,那便就是当朝的皇帝刘泷。 刘梦棣连忙站了,并不施礼,而是诧异地说道:“父皇,您怎么来了?” 洛王即是冷哼了一下,继续烧自己手中的那些信件书册。 刘泷摘去头上的斗篷帽来到洛王的身,在原本刘梦棣坐着的地方坐了下来。 刘梦棣连忙说道:“父皇,换个地方说话吧!” 刘泷却是说道:“姓刘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死心眼,怕是现在拿刀架在三弟的头上他也不会移开半半的!” “父皇!这里真的很危险呀!” 刘泷又道:“危险你还来?你这小算盘打的,你要是知道洛王要杀你,你绝不会踩进来半步的。你是算准了你三叔根本不会害你你才来的吧?他连你都不害,如何又会害朕呢?退一边去吧!” “皇叔是不会将您如何,可、可洛王世子未必呀!洛王府里还有许多死士……” 刘泷不高兴地说道:“行了小六子,让你退下你就退下,让朕与洛王说几句知心话吧。” “父皇……”刘梦棣刚想说话,见得那刘泷铁青的脸便不敢说下去,只得向后退了几步。 他转头看向了一边的薛峡,连忙赶上前去,对薛峡问道:“薛瞎子,你带了多少人来?” “没有,就我一个。” 刘梦棣刚要发作,看着那正在与洛王说话的皇帝刘泷只得将气又给压了下来。 刘梦棣小声地说道:“薛瞎子呀薛瞎子,你可真能!你如何就敢把父皇带出宫来?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