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臣……” 刘梦棣举起手中的棍子便又要打,却不想突然被人从背后给一下子抱住了。 只听得背后之人大声地叫道:“六哥!千万别犯浑呀,父皇正在气头上呢!卓右都!你还不快走!” 卓不凡一听,头也不回得向着外面跑了出去。 刘梦棣冲着卓不凡的背影大声叫道:“姓卓的,下次记得带钱出门!今日要不是八弟,我非扒下你一层皮来!” 抱住刘梦棣的不是别人,正是被誉为八贤王的八皇子。 说是八贤王,其实他与刘梦棣一样在朝中并没有派系。 七皇子还有一个兵部尚书的门人,而八皇子真就没人脉也没有。 他的老师傅青书只是个翰林侍讲,并没有兼任别的什么实权职务。 之所以会被称为贤王是因为他在皇帝九子里最懂事、最守礼也最贤明。 连太子与四皇子有时都做不到八贤王的知书达礼。 八皇子比刘梦棣小了两岁,是后宫黄昭容所生。 但黄昭容在许多年前也已经离逝,与大皇子、刘梦棣一样都是“没娘的孩子”。 与大皇子不同,八皇子自小就与刘梦棣玩的极好,所以他才会站出来阻止刘梦棣犯错误。 刘梦棣言道:“八弟,放开吧,他走远了!也就只有你有这个面子了,要是别人来挡我,我早让他吃我手中的棍子了!” 八皇子此时才松了手去。 刘梦棣转过身来对八皇子问道:“这都散朝了你如何还没走,还在这里闲逛?你不是应该去和傅待诏读书的吗?” “刚刚被父皇叫去了……六哥你来!” 八皇子说着拉着刘梦棣走到了一边,不让禁军侍卫听到二人说话。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八皇子看了看左右,这才小声说道:“大哥今日没来上朝!” “想来是被什么新进岐王府的舞姬给缠了一夜,起不来床吧!他是那种人!” “不是!听说……听说他又被那什么东西给吓着了!内务府有一位慎刑司郎中是大哥的人,他昨天夜里从大哥陇王府后门……” 刘梦棣打断八皇子的话问道:“内务府的人大半夜的去大哥王府做甚?” “这不是重点!”八皇子急道,“大哥陇王府的后门与废弃的豫王府后门不是在一条巷子里么?离得不远!那个郎中他、他看到有一队侍女模样的人,个个穿着白衣,轻飘飘得就进了废弃豫王府的后门里了,等他赶过去再看的时候,那些侍女却、却又都不见了!” 刘梦棣轻笑了一声说道:“皇叔豫王自从在豫王府里自刎之后,那里不是经常发生那种事情么?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个郎中也真是的,明知大哥怕这种东西还与他说!打死他都不可惜,他大半夜的跟去大哥王府做甚?” 八皇子一脸认真得看着刘梦棣问道:“六哥,你说句实话。这事是不是你做的?你以前就喜欢扮这些东西吓大哥玩!” “八弟你胡说些什么呢。豫王府开始闹邪祟之时我才几岁呀?你可能还不知道吧?长安街市还有这么一种传闻,皇叔豫王根本就不是自刎的,是当时他自己拿着剑在厅殿里冲着无人之处不知道在乱砍些什么,嘴里还叫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然后一不小心就把自己脖子上的血脉给砍到了,当时血就泊了一地……” “别说了!别说了!”八皇子打了寒颤叫停了刘梦棣的话头。 刘梦棣笑问道:“你没事说起大哥做甚呀?” “我也不愿搭理他,这还不是因为你么?” “与我有何干系?” 八皇子言道:“父皇下朝以后把我与四哥及薛掌院都宣到延英殿去了!父皇一进殿里问了我们一些话,然后就有人来报,说是你穿着一身破衣,像乞丐叫花一样就进了建福门!父皇因为别的一些事情现在可还在气头上呢,而你又、又这般打扮!我只得以身体抱恙为名先行告退跑来找你了!” “还是八弟你最关心我!亏得六哥我没白疼你,今年压岁钱多给你一些,你四处撒金瓜子银豆子去!呀,你也不小了,要不然我调几个美人来伺候你……” “六哥!不要玩笑了!父皇今日真的火气很大,你能走便先走吧,可千万别惹他生气了!” 刘梦棣笑道:“又不是我惹他的,你刚刚还说我进建福门之前他就已经生气了呢,与我何干。这次他又是因何事动怒呀?” “还能是什么事情!上个月齐国不是来了个使者吗?他来了长安城以后极不安份,四处找高手对弈!昨天下午他又赢了三盘,到现在连赢十八盘就没输过!这分明就是给我大汉国的下马威呀!父皇脸都气绿了!” “哦!”刘梦棣恍然大悟地说道:“薛翰林是翰林掌院,四哥亦是养了许多有文采的书生门客。而你呢也是文质彬彬,平日里也会下那么几手棋。所以父皇就找你们过去问问有没有认识的什么弈棋高手,好挫挫那齐国使者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