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算跟着秦玄?” “对,现在不知道要如何离开,只能暂且保证先顺应历史发展进行下去,我打算冒充个秦家旁支什么私生的身份,跟着老祖。你呢?” 常乐略作思考,道:“我要跟着另外一个人行动。” “谁?” “我见到了……九方归。” 秦衔瞪大了双眼:“邪神?!他也在这里?” “你来这边就没听说过一个‘九先生’?”常乐表示怀疑。 秦衔更惊讶了:“九先生就是九方归?我上午所在地方的隔壁,这个九先生就随军前往支援,但是没碰面。 我听人说,九先生来历非常神秘,但认识非常多的地外异种,且能够仅凭观察发现这些未知异种的弱点,是沈家老祖沈鸿俦请来的。一同被请来帮助作战的,还有那位号称‘最强散客’的【雷帝】叶枭!” 常乐立刻问道:“你知道他们俩在哪儿吗?” 秦衔道:“九先生的话,我可以帮你报个名字,能不能见到他看他的意愿。雷帝正在城北作战。” “秦衔,你按自己的计划去京卫城与顾玉京汇合,我想办法跟着九方归。我们保持联系,寻找破局契机。” 秦衔眉头皱起,不放心地看着她:“你、你自己能行吗?那要真是九方归的话,可就是传说中的邪神,那可是神秘得发邪的传说人物。” 常乐眼眸灵巧滚动:“我已经跟他打过照面,是个很温和的人,不用担心。” 秦衔没再说什么。常乐暂时让他不用引荐九方归,询问有没有不加入临时军,但能够去到前线的方法。 “你要干嘛?”秦衔警惕地询问。 常乐抬眸:“我想见一见【雷帝】叶枭。” “你别问为什么,与秘境的任务无关,是我对他的一些资料有点好奇,想确认一下。” 常乐想见叶枭,确切地说,是想见见叶枭的异能,是否是……【万雷术】。 叶不泣出身平凡,却觉醒了强大的全形态的雷系异能,这种异能,只有传说中的雷帝的异能符合。 这种程度的异能具有遗传稳定性,只能是继承,99%的可能是直系继承,剩下1%的可能是隔代继承,不会自主异变觉醒。 这也是为什么几大家族能继承强大异能、发展至今的原因。 就像花安宁的全形态风属性异能【御风】,也是因为她的祖母是这种异能,是隔代遗传。 所以,叶不泣的异能,一定有血脉渊源。 在历史资料中,叶枭一直独来独往,没有后代的资料记载。常乐无法确认,现在有机会当面确认,常乐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如果叶不泣真的是叶枭的后人,她也算帮小叶姐姐找到血脉归属。 秦衔最后道:“明天我会跟随邹团长前往支援,你可以跟我一起,有可能会见到他。” “什么时候?” “不确定,明早凌晨四点待命。” “我知道了,我要去。” “好,到时候我叫你,给我个地址,防止通讯不通。” 常乐把住所地址给他。 秦衔又道:“你要不直接跟我住在军部这边?更容易遇见那俩人。” 常乐摇头:“我得等一个人找到亲友。” 秦衔瞪眼:“还交新朋友了?” “不是朋友,但是是很重要的人。” 秦衔地铁老人手机眼神地打量她:“真离谱,这才几个小时,就有很重要的人了哈!” “对了,”常乐换了个话题,“那些眼睛里有虫子的人是怎么回事?” 秦衔道:“是一种地外异种,母虫会将虫卵潜伏在人体内,一般检查手段检查不出,第一例发现之后寄生体已经在城内了,为避免恐慌没有公开。目前那些幼虫还没发现能够造成大面积大数量感染。” “好,我有数了。” 两人分开后,常乐掐着晚上发放饮食水源的时间回去,发现关铝他们帮着文玉桥拿了两人的份额送到家里。 “乐姐回来了。”关铝客客气气地打个招呼才回去。 文玉桥惊奇地道:“小乐真厉害,连临时军都这么客气呢。” 常乐关好门,询问她身体状况。 “我没事,我身体不弱的。”文玉桥苦笑,“就是我本身只有【召灵】,没有战斗能力,能发挥的作用有限。” 文玉桥的异能属于幽冥异能的一种,看来沈扶光是继承了父母双方的能力。但是她的【召灵】只能招来游荡在世间的灵魂,不能驱使他们战斗,不具有异种比因的幽冥能力那样的战斗力。 “桥姨,我明天一大早要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自己在家要当心,我会拜托关铝他们照拂。” 文玉桥闻言担忧地道:“要去哪儿啊?我不是要缠着你,是担心你有危险。” “不会,我遇到我朋友了,我跟他跟着军队一起行动,不会有事。”常乐握着她的手,“我就担心桥姨自己在家。” “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从九城到这里这么远的路,我可都是一个人走过来的。”文玉桥拍拍她的手背安抚,“我肯定能照顾好自己的。” 常乐又叮嘱:“桥姨,如果我不在的时候那个沈鸿俦找你,记得给我留信。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人欺负你让你不开心了,你不想跟他走,就等我回来。” 她记得,沈扶光有个并不光彩的出身,是私生子。 而这个时候,三十多岁的沈鸿俦应该是刚结婚的。 但是看文玉桥的反应,明显什么都不知道。 常乐忍不住又骂了一句“渣男”。 “阿嚏!” 京卫城地下安全城,办公大楼某间办公室内。 一个金色短发、五官俊朗的男子坐在桌子前,他揉了揉并不发痒的鼻子,浓眉下的桃花眼风流含情,薄唇带笑,眼尾轻挑,风流又薄情。 这人正是沈鸿俦。 也是沈扶光的生父。 “怎么?着凉了?”一位温婉的妇人走过来,将外套披在他肩上。 “夫人怎么还没睡?”沈鸿俦揽着她的腰轻揉,一派风流恣意。 沈夫人轻捶他的肩膀:“你一直忙着,我心疼你啊,怎么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