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将军?” “已经到午时了,该醒了” 一道成熟女性在耳边呼唤着我,我睁开眼睛,虽然这点时间不够,我只能逼着自己先坐起来。 “唉。” 坐在床上叹息一声,看见那侍女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我,我把大手拍在她小小的肩膀上。 “好的,现在就到你睡了。” “奴婢不敢。” 她连忙作揖,用着士兵的服装作出怯懦的神情,让我看得非常别扭。 她从地上提着装清水的木盆,木盆上面有一块白帕,经过简单洗漱我便开门出去,在门口看见已经整齐排列好的士卒,一些百夫长和重要的人都来到我面前。 “大人,可先进船里商议下一步。”卢战领着我指着还没完全建好的船。 着船虽然还不能下水,可上去几百人还是可以,确实不好在岸边商讨,不是因为烈日当空,二是没有合适安静的地方。 别看这些士卒已经排列好,可时不时的低语声还是有,所以到船上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到船舱里我率先开口:“你们有什么意见?” 卢战把一张羊皮地图摊在桌上,恭敬的说:“大人,如果这地图没有错,这两股海盗下一步应该是这样。 海口镇的土匪会朝着江辛镇劫掠,海枫镇会朝丘枫镇劫掠,从时间和距离上看,我们最有可能是对海口镇的这伙海盗动手。 而埋伏的最佳位置就是在这香兔谷,可攻可守是一个好地方。” “是啊,大人,他们一般一伙海盗会劫掠两到三给城镇,我们需要快点准备才行。” 另一名百夫长表示赞同,会一副迫切的样子,这是那名受伤的百夫长,他右手还捆着白布,上面隐约有些血液渗到外面。 周展功上前一步:“大人,属下以为,应该出其不意,昨天你们那一轮攻势下,把他们八百海盗全部杀掉,他们肯定已经有所戒备。 尤其是离我们最近的海盗,他们肯定已经获得消息,说不定早就布置好陷阱,在等我们往里钻。 我们弃近取远,他们肯定想不到,这样成功的可能会大大增加。” 卢战摇头表示:“大人,不可,要想对海枫镇的海盗动手,这需要绕过的路就得十几乃至几十里,恐怕我们到那边也是疲惫之军,实力发挥不出十之五六。” 这两个人说的都有一定道理,其余百夫长基本都各自赞同他们的说法,也有提出不同的想法,但都不太实用。 萧破武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地方说:“我认为应该在这里伏击海盗。” 萧破武,他是以卢战外唯一一个不是百夫长的人参加讨论,之所以这样是他会这海盗的语言和文字,对这地图要比我们了解,也有让他过来涨涨知识,没想到他居然还提出建议。 我和众人定眼看去,只见他小手上指着一处叫鬼头坡的地方,这是兔香谷出口山坡的叫法。 因为算是在谷外,两边的山都像一个陡坡,这实在不是一个好地方。 “哈哈哈。” “破武,你还是得多看多听,有你学的。” “这可不是什么好选择,没有人会选这里。” 卢战和周展功也连连摇头,可我却看出一点点猫腻,不由得让我高看一眼萧破武,在仔细看过地图后我下定了决心。 “那就选这里了。” 众人闻言为之一惊,纷纷诧异的阻止我,大有要“死谏”的表现。 “不可大人,无论之前的哪个计划,都比这好上几百倍。” “大人不可。” “大人三思。” …… 卢战和周展功等少数百夫长没有开口,而是看着桌上的地图,最后居然还开始点头。 其他人就开始疑惑,连忙询问: “你们可是看出什么?这地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我也不但算卖关子,给他们作出解释:“不适合伏击这个缺点就是优点,你们说,他们经过兔香谷的时候会不会非常小心。” “应该会。” “当然会,肯定会啊!”不解的众人随声附和。 “从海口镇到兔香谷,需要的时间不少,他们一直赶路在准备通过最危险的地方会不会放下戒心,或许幻想着在那里休息一下。” “休不休息我不知道,不过肯定放下戒心。” “对,确实。” 我大声对他们说:“能取巧我自然会取巧,可现在一味想占便宜可不太容易,再说我们迟早与他们正面对上,难道以数倍之人都打不过他们吗?” “那就选这里。” “是啊是啊。” “请大人放心,定拿下海盗头颅。” 其实我看得出有些人是不服的,只是碍于我的威严才不敢否决。 留下值得信任的百人小队守着小月滩,把周展功的两百人带上,大军差不多一千九百人浩浩荡荡离开小月滩。 鬼头坡再往前走两里地就是江辛镇,那里的人早已得到消息逃到别处去,或是山上或是其他城镇。 仔细观察两侧山脉的地势,如果海盗从谷口进入,想要派人探查上面的情况,他们只能选左边一边上山探查,因为另一边在谷口的山非常陡峭,非常人里能爬上的。 我选择从山最陡峭的一侧埋伏,从这谷出口想上坡可是非常容易。 为了防止真被发现,我在两边的都安插斥候,一旦被发现立刻回来汇报。虽然不担心被他们以高打低,可也会让他们发现我们的意图。 再派人把山上为数不多的灌木砍来做掩护,这让一些兔子到处乱窜,我看见一名士卒拉弓射箭,这些肥美的兔子就两腿一蹬,箭箭毙命。 除了他没人敢这么射,若是射不中,箭头碰上地面上的石头就会变钝,射到没有甲胄的海盗还好,如果有甲胄那是不会伤到海盗分毫。 这让我想起之前海盗刚刚从营帐出来就被一箭射杀的场面,通过百夫长了解到,他是一位神射手,没当兵之前在江口城被许多人知晓,参军后营中没有一个士卒不知道他。 不知不觉已经到申时,一名斥候带着恐惧的脸回来,见到他的神情我大感不妙。 他正欲开口,我便制止他,把他拉到这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说。” 那斥候深吸一口气,低着头说:“大人,海盗来了,不过,是两千人。”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