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金生没好气地瞪了吴鑫一眼，自己现在焦头烂额，这小子还有心情搞怪。 “成东，今天的事多亏你出手，不然你哥哥我，可真要没脸见人了。” “往后和托尼打好交道，他的实力不容小觑，不仅是娱乐圈，很多领域他都有门路。” 章金生和托尼、李成东分别是朋友关系，但他不能要求托尼和李成东也成为朋友。 托尼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社会上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想得到他的青睐不容易。 好在李成东的表现不错，以章金生对托尼的了解，对方应该会对李成东另眼相看。 “好了，我们回去吧，成东不好意思，要再耽误你一段时间。” “之前检查摄像机存档的时候，发现有些环节拍摄角度不够好。” “等下麻烦你补拍几个镜头，剪辑的时候，素材多选择会更充分。” “没事，反正我今天一整天时间都空出来了。” “章哥，你说拍多久我就配合你多久。但你得管饭。” 李成东无所谓耽搁时间，他和章金生的心思一样，希望节目效果能出彩。 “好兄弟！” 章金生内心感触颇深，李成东这样的年轻人太罕见了，没接触过社会就懂得体谅别人。 “在你心中，章哥是那么不讲究的人吗？怕我少你一口吃的？” 表面上他当然不会表露出来，怎么说也比人家大快二十岁，姿态还是要摆一下的。 “放心，等会我请你吃焖锅，公司附近刚开了一家，味道很棒的。” 吴鑫过来凑热闹，他今天表现极佳，无论是章金生，还是公司其他管理层都感到满意。 “行，等下忙完就去吃焖锅，我请客。” 章金生大手一挥，做出了决定，李成东和吴鑫相视一眼，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 “章导最棒！” “章哥最棒！” ----------------- 现场观众早就离场完毕，工作人员也撤走了一大半，只剩下负责收尾的。 吴鑫扛着一台摄像机，亲自给李成东拍摄，章金生在一旁做指导。 大家都是熟人，沟通起来很方便，差不多半个小时，所有补拍镜头顺利完工。 把所有影像资料存储好，三人决定先去吃饭，回来后再开工剪辑。 吴鑫介绍的焖锅，名不虚传，食材新鲜，调味恰当。 三人吃得满头大汗，章金生和李成东都喜欢吃辣，吴鑫老家则是湖南的。 一开始点了中辣的锅底，后来干脆换成加辣的，这样才过瘾。 一边吃一边复盘今天的节目，章金生其实总体上感觉不满意。 原本设定的节目是以访谈为主，可由于时长限制，变成了你问我答和现场采访。 凰舞参加的第一幕还好，他有一定的名气，可以聊的话题很多。 李成东的第二幕就差强人意了，倒不是李成东的表现不好，主要是观众不认识他。 新人的陌生感很难一下子消除的，哪怕李成东演讲得不错，人气也比不上凰舞。 最后轮到仙仙出场，硬是搞成了小型粉丝见面会，又唱歌又握手，话都没说几句。 “章哥，我觉得第一期节目，你想要的实在是太多了。” “你们是一家私营的网络公司，没有官方背景，凭什么去和电视台拼水准。” “别的不说，以N市的市级电视台为例，想请到仙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吧。” “每年国内上线的新节目，不说过万，几千个的数量总是有的。” “观众能记得，并且持续收看的，不会超过一百个。” “你要考虑的是第二期节目，在没有仙仙引流的情况下，如何吸引比第一期更多的观众收看。” 李成东的意见比较中肯，他当然希望节目能一飞冲天，但这不现实。 论坛的影响力始终有限，不配和以后的那些大型平台做比较。 对于东陌大道论坛的发展，李成东有一些想法，但他现在不方便说出来。 如果章金生是东陌大道论坛的大老板，李成东会想尽办法和他合作。 十年后影视大平台兴起，东陌大道若是提前做好准备，未必不能上桌成为一方诸侯。 可惜章金生只是个打工的，说再多也没用，不如不开口，免得大家失望。 “成东，你说的对，我是过于患得患失了，老想着走捷径。” “其实第一期节目，我不该邀请仙仙的，她的人气太高了。” “我很怕节目播出后，观众的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其余的亮点被忽视。” “搞这档节目的初衷，是要挖掘出论坛自身用户里的网红明星，不是帮已经成名的人做宣传。” “凰舞还好说，他的处女作最早是在我们论坛发布试读的，算得上自家人。” “你更不用说，还没成名，观众对你一无所知。” “只有仙仙，看起来和论坛毫无交集，完全像是花钱请来的外人。” 李成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章金生，他想要的太多，互相产生了冲突。 “我听仙仙说，她是数码爱好者，平时也会上网查询有兴趣的资料，你可以找托尼问下。” “东陌大道论坛的数码板块在业内挺有名的，仙仙很可能使用过。” “如果没有用过也不打紧，公司提供一个账号给她，说是她偶尔用的小号。” “观众没办法查实，仙仙真人到底用没用过那个账号，只要资料层面能满足，大家普遍会相信。” 李成东的办法有点投机取巧，但这是无奈之举。 章金生眼前一亮，听起来似乎可行，他饭都不吃了，拿起手机拨给托尼。 电话接通后，两人聊了几句，章金生干脆起身找个安静的地方详谈。 吴鑫和李成东继续吃菜，他们人言轻微，能做的仅仅是查漏补缺罢了。 等两人彻底吃不下后，章金生才走了回来。 这时候的他，面带笑容，看起来轻松了不少。 “托尼答应了？”吴鑫问道。 “不用他答应，仙仙居然真的是我们论坛用户。” “级别还不低，注册号用的是她妈妈的资料。” “恭喜，这下子一个大麻烦解决了。” 李成东和吴鑫共同举起饮料杯子，和章金生碰了一下。 “谢你们的吉言！” “嗯？菜都吃完了？没给我留点？” “想吃再下单嘛，反正你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