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阿风那小子,是不是又玩起了失踪? 梦姨手中的水壶悬在半空,浇花的动作戛然而止,目光中满是关切。 “小承啊,我们几乎把别墅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见着阿风的影子。 ”她轻叹一声,“兴许他又溜去花园了, 你们仔细找找,但切记,别越过黑山山脉的界限, 那边可危险着呢,就算围着几米高的铁栅栏,也得小心围上。” “好嘞,谢谢梦姨提醒,我们这就去!”小承应声,一行人匆匆离去。 阿风这家伙,一踏入这别墅的大门,老毛病就犯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阿风对植物的痴迷,还真是有增无减呢。” 婉婉轻声细语,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这些花草, 初看之下确实美不胜收,但时间久了,也就那么回事。 可阿风,他仿佛能从中看见另一个世界,把所有情感都倾注在了这些静默的生命上。” 朋友们相视苦笑,深知阿风的固执难以撼动,只好继续他们的搜寻。 天色渐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寒意,即便是阳光普照,也似乎难以穿透这别墅的每一个角落,带来温暖。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别墅里透着一股子冷清?”小承搓了搓手臂,试图驱散那份莫名的寒意, “明明地处繁华,却给人一种远离尘嚣的孤寂感,甚至还有些荒凉。” 婉婉闻言,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我还以为只有我有这种感觉呢。或许,是因为这里太过阴凉潮湿了吧。” 话题一转,婉婉又提出了另一个疑问:“岳母她只负责内院的一小块地方,那其他地方呢? 这么大的别墅,仅靠梦姨一人打理,怎么可能保持得如此整洁?真是不可思议。” “婉婉,你可能是想多了。”静儿打断了她的思绪,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抚, “别总是疑神疑鬼的,说不定其他佣人阿姨都在我们看不见的时候默默工作呢。”秦岚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然而,婉婉心中的不安并未因此消散。自从踏入这别墅,她就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和不适,仿佛有什么未知的力量在暗中窥视。 “阿风这家伙,到底跑哪儿去了!”小承焦急地喊道,决定分头行动。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哭声隐约传来,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你们听到了吗?有哭声!”静儿的声音微微颤抖,她的听觉异常敏锐。其他人面面相觑,却什么也没听见。 但紧接着,那哭声愈发清晰,带着几分哀愁和无助。 众人循声而去,最终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找到了阿风。 他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抱着双腿,脸埋在膝盖间,泪水无声地滑落。 那苍白而异常的脸庞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他的行为举止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和绝望。 “阿风!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找你好久了!”小承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责备和心疼。 阿风缓缓抬起头,那双湿润的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这一刻,所有的疑惑和不安都化为了对朋友的担忧和关怀。 在昏沉的暮色中,承光年缓缓屈膝,俯身而下,双手轻轻搭在阿风的肩头,语气中满是不安与急切:“你究竟去了哪里? 脸色如此苍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的话语在静谧的空气中回荡,却似乎无法穿透阿风那异样的沉寂。 此刻的阿风,与往日判若两人,周身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默与空洞。 阿风那双曾经闪烁着活力的眼眸,此刻却如同深邃的枯井, 麻木而空洞,泪水无声地滑落,沿着脸颊蜿蜒而下, 仿佛连哭泣都失去了声音,对外界的一切呼唤与询问充耳不闻。 承光年心中一紧,不由分说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双手紧紧扣住阿风的双肩,试图以这种方式唤醒他, 但回应他的只有阿风那僵硬如石的身体。 承光年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他敏锐地察觉到阿风身体的异常, 手指轻轻拨开阿风的眼帘,一束光线穿透缝隙, 却未能激起任何反应——瞳孔涣散,对光毫无反应,这绝非正常之态。 望着阿风那泪眼模糊、灵魂仿佛游离于体外的双眸, 承光年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缓缓移至阿风的心口,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下传来的触感冰冷而沉寂,没有脉搏的跳动, 也没有心脏的律动,一切静得可怕。 “呜呜……”承光年不禁低吟出声,声音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悲痛。 周围的人群也被这一幕深深震撼,纷纷投来不安的目光。 小承的呼唤在空气中回荡,却换不来阿风丝毫的回应。 秦岚,那个一直默默观察、未曾言语的身影,此刻也忍不住上前, 伸出手指轻轻触碰阿风,试图以自己的方式确认这难以置信的事实。 阿风的身体,冰冷而僵硬,如同冬日里失去生机的枯木,让人心生寒意。 承光年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的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说明此刻的绝望。 晚晚与静儿,两个女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苍白, 她们不安地交换着惊恐的眼神,最终紧紧相拥在一起,仿佛只有这样, 才能在这突如其来的恐惧中找到一丝慰藉。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沉重与悲伤, 所有人的心都被阿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紧紧揪住,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