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既然如此,一切全由诸位爱卿操办吧。” 司马睿打了个哈欠道:“朕乏了,有事汇报,无事散朝。” 没什么要事,就不要耽误他修仙。 “恭送陛下。” 群臣行礼。 他们也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 自从宋瑞死了,朝堂上就一派和睦,其乐融融。 大家都忙着为争夺皇位做准备,能有什么事要禀报? 现在整个中州各地都处于一种恶性无为而治的形态。 官府不管事,只顾捞钱。 百姓也知道报官没什么卵用,更趋向用个人武力来解决问题。 可以说是陈胜前世阿美莉卡国的那种混乱状态。 富的只会更富,然后为富不仁。 穷的只会更穷,只有犯罪才能生存。 要不是中州是四大世家和司马皇室的基本盘,他们拥有大批武装力量,能强势镇压暴动,这里早就烽烟四起了。 皇帝回养心殿了,又磕着他那“仙丹”,在嗨到极致的梦里成仙。 公主府。 按规矩来说,大乾皇室公主是不能独立建府的,但架不住司马睿在修仙前对女儿司马华珝的宠爱,特别准许司马华珝建府。 不过谁让司马华珝出生时挑了个好时候呢,她出生后没过多久,先帝驾崩,司马睿就当上了皇帝,一直认为是女儿带来了祥瑞。 此刻,这位公主殿下的对面,正坐着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儿,一旁的上官婉儿在给这老头儿沏茶。 要知道,上官婉儿可是在短短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迅速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公主助理,左膀右臂,心腹手下。 其处理事情之果决狠辣,能令很多自诩大丈夫的男人都头皮发麻,自愧不如。 这样一个公主麾下大红人,现在却乖乖地给山羊胡子老头儿沏茶,足见司马华珝对这老头儿的重视。 无他,这老头儿姓杨,是太医令,专门给皇帝看病,检查身体的! “杨太医,本宫请你来府上,想必你也知道是为何吧?” 司马华珝直接开门见山,一双明亮的眸子紧紧盯着杨太医。 虽然她是以突发胃疾为借口,让杨老头儿来看病,但她不信杨老头儿会不知道她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这个病,是心病,很多皇兄皇弟,甚至连世家子弟都有。 杨太医这可是成了香饽饽,或明或暗,成了皇室子弟和几大世家座上宾。 大家都想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个消息,那就是司马睿的身体怎么样,还能撑多久? 这已经成为了很多人的心病了。 要是能知道大致时间,便能提前做好准备,免得仓促。 杨太医闻言苦笑道:“公主殿下,实不相瞒,在您说出这句话之前,老朽是真以为您是突发胃疾的。” 直娘贼,谁能想到公主一介女流之辈也对那个位置有兴趣啊! “那个位置可从来没刻着女人坐不得的话。” 司马华珝悠悠道。 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为什么我不可以呢? “那公主也应该知道,老朽什么都不会回答的。” 杨太医叹气道:“不管是谁问,都会得到同一个答案——陛下身体安康。” 他连皇帝本人都骗了,又怎会将真实情况告知他人呢? 说出去的下一刻,就是他的死期了吧? “你是在担心你的安危吗?” 司马华珝诚恳道:“放心,本宫不是什么过河拆桥的人,你和你的家人,本宫都会保一辈子荣华富贵。” 此言一出,杨太医顿时瞳孔骤缩,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语气冰冷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还有个儿子的?” 上官婉儿清茶渍的手不由得一紧。 “怎么?这才是杨太医的真面目吗?” 司马华珝敏锐地察觉到了杨太医身上迸发出的杀气,不慌不忙道:“杨威,未羊,您藏得还真深啊,那日整个唐门高层连门主都被快刀陈胜一一斩杀,你却无动于衷,如往常那般在太医院点卯,正常上下班。”(上班这词儿初出宋朝) “你,你连这个都知道?” 杨太医先是神情一滞,而后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杀意全无,收起了手中幽蓝色的牛毛针。 此刻,他又恢复了原先那个唯唯诺诺,长吁短叹的杨老头儿。 “殿下,能回答老朽一些问题吗?” “问吧。” 司马华珝点头,她知道对方要问什么。 “您是怎么发现老朽儿子的?老朽自认已经藏得很好了。” 杨太医苦笑道。 为了不被人察觉,他每次都是远远看上一眼,然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可能是我们比较心细一点吧。” 司马华珝看向上官婉儿道:“还得多亏了婉儿心细呢。”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婉儿没有居功自傲,反而无比谦卑。 “是你的,终究是你的,本宫向来赏罚分明。” 司马华珝微微一笑,旋即看向杨太医道:“虽然您外出闲逛时都会特意绕远,且看上去漫无目的,十分随机,有时候买药,有时候买菜,但当我们在帝都地图上画出您的路线去处时,婉儿却发现了一处不一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