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又一次进入到了虚无之境? 白李不是和我说,让我将那符纸化水喝下,就不会再次进入了吗? 难不成,白李的术法失效了? 还是说,白李无法对抗林山的力量。 毕竟从之前的很多情况中就能看出,如今的林山已经今非昔比。 他的能量究竟提升到了何种程度,我也不知道。 可就在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却感觉周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似乎这一次进入虚无之境后,我眼前总是雾蒙蒙一片,看不太清楚周遭的环境。 正当我想要往前走一走,看看周围的环境时。 我才发现,原来,我被笼罩在一团雾气之中。 这雾气就像是一个玻璃罩子一样,将我牢牢困在原地,没办法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是白李用来保护我的方式? 既然走不出去,无奈之下,我也只能原地坐下,看着外面虚无之境内会发生什么变化。 没过一会,我便看到了一阵裹挟着沙砾的风直冲着我飞了过来。 这风就像是龙卷风一般,我甚至能够看清楚这风的移动轨迹。 可是,当这风碰到我外面的那雾气屏障时,却直接被弹开,随后也原地消散。 见此情景,我也更加印证了心中的猜想。 或许,这雾气正是白李用来保护我的,而那风很有可能就是林山的手笔。 如果我身旁没有这些雾气的存在,刚刚那风吹过来的时候,恐怕我也是毫无招架之力的。 看来,刚才是我错怪了白李,他并不是骗我,只是他用来保护我的方式,和我想的有所不同。 此时,再次观察周遭的环境,我也发现了与以往不一样的地方。 除了这雾气屏障之外,我整个人像是独立于虚无之境一般的存在。 整个虚无之境就好像是一幅地图一样,被我尽收眼底。 那也就是说,我其实并没有进入到虚无之境,而这梦里所出现的场景,或许也只是白李用来蒙蔽林山的一种特殊手段? 真的是太出乎我的预料了。 可是,接下来我该干些什么呢? 既然我在睡着之后就注定要进入到虚无之境,那我能不能在这雾气屏障内睡上一觉? 如今我已经进入其中,再睡觉的话应该不会再出现什么意外了吧。 想到这里,我直接躺了下来。 这么多天,每一次入睡后都会做梦,我的精神也变得越发紧绷了起来。 躺下没多一会,我就觉得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 …… 再次睁眼,我已经回到了向远家的沙发上。 与之前醒来后的疲倦不同的是,今天醒来以后,我仿佛充满了电一般,浑身干劲十足。 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八点钟,但我已经没有睡意。 就这样,我起身走到卫生间,打算洗漱一番,等着向远起床。 而就在我刚刚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向远也从卧室里面走了出来。 “起这么早?”我问向远。 “既然你也起来了,咱们下去吃个早饭再往纸灵谷走吧。” 摸了摸肚子,我确实还有点饿,而且也不知道去纸灵谷要待多长时间,于是,我点了点头,先去厕所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坐在客厅等着向远。 很快,向远收拾妥当,我们两个也下楼去了上次那家早餐店。 现在也不过八点出头,时间还早。 坐下之后,我点了碗豆浆,还有一笼包子,向远则要了一份米线。 由于是在早餐店里,还有着其他客人的存在,所以,我们两个并没有谈论有关于纸灵谷的事情,只是闷头吃着饭。 三下五除二,面前的早餐被我们一扫而空。 我付了钱后,便跟向远一起离开了早餐店。 由于我并没有骑着小电驴来找向远,因此,我们要么只能打车去哀牢山,要么也可以选择坐公交。 向远思考了一下,选择了坐公交。 “如果今天去纸灵谷出了什么事,薛征还能通过公交车这条线索找到我们,虽然出租车也能找人,但目标太过明显,很有可能会导致哀牢山内的许多事情被迫暴露出来。” 原来,向远考虑得这么周到。 此时,我再一次感叹,我真的是一个很幸运的人,能够在来到哀牢山后认识向远、薛征、薛橙还有白李。 如果没有他们出现在我身边。 恐怕我早就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走着走着,我们便来到了公交站。 与其说是公交,其实,这趟车更像是客车大巴。 虽然站数并不是很多,但每一站之间的距离比较远,因此,等车的时间也被拉长了很多。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去哀牢山的这趟车终于到站。 我和向远上了车后,坐在了最后一排。 和城市里不一样的是,虽然车上并没有什么打工人,但却有很多早起赶集的大爷大妈。 像现在这个时候,大爷大妈们也已经是满载而归,车里的气氛十分热闹。 但我和向远却无法融入到这样的氛围当中,毕竟等待我们的还有纸灵谷的考验。 向远去过纸灵谷,或许他的内心并没有那么紧张。 可是,我并没有去过纸灵谷,我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到底会遇到些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我转头望向窗外,想要放空自己的思绪。 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景色,我也有些困倦。 甩了甩头,我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而看向旁边的向远时,他也是一脸严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或许,向远也在思考等会儿会遇到什么情况,又该如何解决吧。 几站过后,车上的大爷大妈越来越少。 到了去往终点站哀牢山的最后一站时,车上也只剩下我和向远两个人。 这一段路和之前相比,明显崎岖了很多。 车厢摇摇晃晃,让我感觉有些头晕、想吐。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趟车终于在哀牢山脚下停了下来。 下车以后,我也感觉有些头晕眼花,刚才那晕车的感觉似乎还没有消散。 看着我的样子,向远问我:“你怎么样?还能进山吗?” 我弓着身子,点了点头。 看见我的回答,向远则在原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