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我今天遇到个护林员,说想让我帮忙买件衣服,我看了他的工作证,没啥问题,喏,他还把钱都给我了。” 然而,就在我往外掏钱的时候,却发现手里的红色毛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样子!原本和蔼可亲的一张脸,却变成了阎王的样子。 怎么可能?!我收钱的时候还不是这样!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将包里刘叔给我的工作证拿了出来。 可眼前的几个大字却又让我心凉了几分。 “地府通行证 申请人:路明” “你特码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不是和你说过,谁求你帮忙都不能同意吗!”当我将这张工作证拿出来后,林山也看清了上面写着什么,随即冲我吼道。 “不可能啊!我明明看到他工作证上还有公章,那几张毛爷爷我也看了,的确不是冥币……”说着说着,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毕竟这件事确实是我违背了守则,再怎么顶嘴也没有用。 这个刘叔到底是个什么人?他又为什么要给我地府通行证和冥币?一瞬间,我脑子里的问号几乎将全部空间塞满。 听到林山的怒吼,旅行社里的其他人似乎也十分恐惧。 “林……林哥,这是啥情况啊?我还用不用给他买衣服……?” “都什么时候你还想着买衣服!去哪买?!真要去阴曹地府给他买是不是!” 对于这样的突发情况,我并没有什么心理准备。 就在我刚想问林山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他却摆了摆手:“你把这个通行证和冥币都给我,现在先回去休息,明天照常来上班。” “等等,就别去景区里了,明天留在办公室给其他人打打电话,复印资料!” 对于林山的宽容,我感激不尽,但心头的恐惧也让我说不出太多好听的话,于是,我点了点头,便往员工宿舍的方向走去。 此时,天色已经渐暗,周围的冷空气让我的思绪逐渐回到正轨。 回到员工宿舍后,我一头扎进床上,结结实实地睡上了一觉。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传来,我随手拿起窗边的手机一看,现在是晚上十点。 这么晚了,谁会来找我?带着心头的疑问,我冲门口问道:“谁啊?” “杨川。”敲门的人回应道。 他来找我干什么,昨天不是很嫌弃我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他来干什么,但我还是起身去开了门,毕竟同事一场,关系闹得太僵也不好看。 打开门,只见杨川手里提着一只烧鸡和两瓶啤酒。 我一头雾水,杨川则直接走了进来,仿佛自己家一般。 “路明,昨天我不是故意不理你,只是哀牢山那个地方太邪,一般人沾不得!” “现在这里就咱俩人,你跟我好好说说今天到底啥情况,我看有没有办法帮帮你。” 对于杨川的来历,我并不是非常了解,可听到他这番话语,我却莫名生出一丝信任。自从来到这里后,每个人都和我说哀牢山有怪事,却从没有人想要帮我解决,而杨川则是第一个。 我俩一人一个鸡腿,喝了起来,酒过三巡后,我也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你收钱的时候看仔细没?”杨川问道。 “我肯定看仔细了啊!那时候天还没黑,我还上手摸了摸,都有防伪标在的,也不知道回来之后咋就变了样。”说着说着,我内心又是气愤不已,随即闷下一口酒。 虽然当初帮刘叔买衣服也是出于热心肠,可收钱的时候我绝对没有含糊,毕竟我也不是啥有钱人,不可能做那种出钱又出力的好人好事。 一路上,胸前的挎包更是没人碰过,不可能会被人掉包啊。 再说了,刘叔给我工作证的时候,上面钢印的公章清清楚楚,就连触感都印在我脑子里,可怎么却变成了印着我名字的地府通行证? 越想越气,我又开口问到:“杨川,我现在能怎么办,这工作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要真辞了职,我也不知道怎么跟家里人交代啊!” “路明,你先别急,虽然这事情有点蹊跷,但是也还没到辞职的地步。大不了等下次你再去哀牢山的时候,找这个刘叔问个明白,大白天的,门口又有保安,也没啥不放心的。” 听到杨川的这番话,我稍微得到了些许安慰,或许这只是刘叔作为一个护林员的恶作剧?毕竟他的工作十分枯燥,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新面孔,想要开个玩笑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里,困意来袭,这一天的情况太过复杂,我的脑容量显然有些不够用。 洗漱完毕后,我躺在床上刷着手机短视频,准备过一会就睡觉。 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今天就连手机也跟我过不去一样。 先是显示网络连接失败,紧接着又不断重启。 不会刚上班就要花钱换手机吧!这才刚买了两年,现在的电子设备也太脆弱了吧! 可就在我内心哀嚎不断的时候,手机的故障却仿佛一瞬间消失。 哔—— 一阵电流声过后,手机突然自动打开了短视频软件。 “哀牢山内有乾坤,浓雾消散路渐现。阴曹地府不足惧,通行证内保平安。” 视频里,一个幽幽的机械音反复读着这四句话,背景音乐更是将恐怖氛围直接拉满! 什么鬼东西!我想直接退出后台关闭软件,可就在我看完这则短视频后,一切却都恢复到了往常的模样。 首页当中,一个又一个漂亮小姐姐跳着舞,令人大饱眼福,刚才的怪异视频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着想着,我直接睡了过去。 却没注意到,宿舍窗户的玻璃上,一张地府通行证若隐若现。 我的名字,更是用血红的颜色牢牢地印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