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历经长达半年艰苦卓绝的训练之后,登来水师的舰船终于具备了接住黑球降落的能力。然而,这一成就仅仅局限于风和日丽的天气状况之下。毕竟当前的黑球仍然无法摆脱风力的束缚,它只能如同风中的蒲公英一般随风飘荡。 负责此项研究的陶明渊为此可谓绞尽脑汁,最终他选用了一种极其细密的丝布作为制造材料。这种特殊的丝布不仅成功地减轻了球体本身的重量,而且还使得球体的体积大幅增长。原本仅能容纳三个人的空间,如今已经扩展至足以承载五人之多。 尽管如此,身经百战的卢象升依旧坚持谨慎行事。他下令每个黑球内只安排三名人员搭乘,一人负责操作黑球的起降,另外两人负责投掷武器。并要求在进攻时,篮筐内必须装载大量的精良武器以及充足的弹药。 洪承畴对卢象升说道:“卢帅,咱们的士兵已经训练了半年之久,要不趁此机会外出一试身手,也好检验一下这段时间以来的训练成果如何?” 卢象升略作思考后点头应道:“这个提议不错,那么洪督可有明确的攻击目标?” 洪承畴目光坚定地回答说:“当然有!清兵在平壤附近修建的造船厂。倘若能将其一举摧毁,必能给予敌军沉重打击。” 卢象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好!那就让我们放手一搏,亲自去验证一番这半年来辛勤努力所取得的成效。事不宜迟,我等立即联名向上呈报此事。”说完,两人相视一笑,随后用力击掌,以示决心已定。 数日后,朱由检于案头之上见到了那由二人联名呈上的奏折。他微微眯起双眸,心中暗自思忖着其中内容究竟如何。随后,他传旨于乾清宫召见杨嗣昌。 当杨嗣昌踏入宫殿时,心中难免有些忐忑,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之色。朱由检端坐于龙椅之上,神色威严地看着下方的臣子,缓声道:“杨爱卿,朕已收到这份卢爱卿和洪爱卿联名奏折,不知你对此有何看法?”说罢,便将手中的折子轻轻一扬,示意身旁的王承恩将其递予杨嗣昌。 王承恩恭敬地接过折子,稳步走到杨嗣昌面前,双手奉上。杨嗣昌赶忙躬身行礼,而后小心翼翼地接过奏折,缓缓展开。只见他双目紧盯着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逐字逐句地研读起来,时而轻皱眉头,时而又微微颔首。 过了好一会儿,杨嗣昌终于将奏折阅毕。他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之色,朝着朱由检拱手道:“陛下,微臣以为此方案甚妙!实乃釜底抽薪之计啊!如此一来,可令清兵在数年之内难以造出船只,从而大大削弱清军的造船能力,让他们无船可用。且借此机会,亦可检验这么时间的训练成果,可谓一举两得。” 朱由检点点头说道:“那行,兵部就即刻下文,同意这份计划。” “微臣遵旨。”杨嗣昌随即又说道:“陛下,秦良玉从云南发回的折子,臣正要递到通政司,陛下你看一下。”说完恭敬的把折子,躬身用双手举着。 王承恩上前去接过折子,递到了朱由检的手上。朱由检缓缓的展开折子,然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轻笑的一声,“这吾必奎还真是小强,怎么打都打不死。” “是的,秦将军折子上说道,吾必奎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东吁的皇帝允许了他在木邦驻军,好像还给他提供了粮草。时不时的跑到边境上耀武扬威的,这让两位将军很生气。” “看来我们的邻居都是一些不安分的主啊,传令秦良玉和周遇吉,加紧训练备战,迅速练出新兵,兵部看看用什么方法把物资给他们送过去。” “陛下,就只能从长江送过去了。时间就是有点久。” “没关系,那么久都等了,不在乎这一时片刻了。” 朱由检想了一下,自己的邻居可不是只有东吁,随即又问道:“杨爱卿,我们的其他邻居可算安分。” “蒙古还算老实,张家口的互市,已经扩大了十倍,甚至和不远处的崇礼连成了一片,很多牧民都在这里定居了,定居的太多是蒙古部落的头领和贵族。陛下咱们要不要把他们一锅端了?” 朱由检瞪大了眼睛,心说:“原来杨嗣昌这么狠啊?”随即摇摇头说道:“杨爱卿,不能这样干,如果他们被我们端了,那以后谁来给我们提供我们需要的东西呢?” “但是陛下,这始终是一个后患啊,现在蒙古人在清兵的打压下,已经结成一体了,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军事势力,咱们不得不防啊。” “杨爱卿,你说的有道理,所以我们得尽快肃清海岸线,把我们的羊毛布向外输出,让蒙古人帮我养羊,不是挺好的吗?” “陛下,你的意思是。。让蒙古人放弃养马,养羊。” 朱由检随即在桌上找了一份奏折递给了杨嗣昌,“杨爱卿,你看看吧,这是互市开始收购羊毛以来的成果。” 王承恩把折子递给了杨嗣昌,杨嗣昌打开仔细的看着,“陛下,这上面说的是真的?”折子上面写着蒙古人开始大量饲养绵羊,而减少马匹的饲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