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热闹、车水马龙的京师之中,那些意气风发的莘莘学子们,正沉浸在金榜题名的喜悦当中。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份荣耀与家人分享,纷纷拿起笔杆,饱蘸浓墨,用心书写下一封封饱含深情与自豪的家书,详细地向家中亲人汇报自己高中的喜讯。 然而,一个棘手的问题摆在眼前——曾经繁忙的驿站如今已被裁撤,失去了传递书信的功能。那么,这些承载着思念与期盼的信件该由何人送达呢?这无疑成为了众多学子面临的巨大难题。 原本,他们尚可托付未能及第的同乡好友帮忙捎带信函返乡,但此刻所有人皆已高中,又有谁愿意充当这个信使呢?正当众人为此苦恼之际,几位机智聪慧的学子突发奇想:何不集结数人之力,将各自的信件统一放置于一只坚固的木箱之内,并牢牢上锁。然后共同出资聘请镖局来送这些信件。 而在京城宜南牥,坐落着一家声名远扬的威远镖局。这家老字号镖局历经沧桑岁月,已有百余年历史,长期以来一直致力于协助南来北往的商贾运输各类货品。偶尔,他们甚至还会承接来自朝廷的重要任务,例如押送军粮等物资。 自科举考试圆满落幕之后,威远镖局以及其他同行的业务量持续攀升,所接到的订单大多是一些小巧玲珑的盒子。面对如此奇特的现象,威远镖局的总镖头肖登心中充满了困惑与疑虑。他深知客户隐私的重要性,自然不敢轻易开启盒子查看其中究竟藏有何物。无奈之下,只得派遣手下之人通过巧妙的方式委婉地向那些前来托运盒子的学子们打听内情。 “那里面都是信?”肖登看着自己的女儿肖媛媛不解的问道。 “可不是信嘛。刚才有几个学子当着我的面把信放到盒子里。”肖媛媛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肖登摸摸了自己的长长的胡须。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巨大的金矿一样。“媛媛,这样,你给前来寄信的学子说,他们以后可以不用自己带箱子来,我们负责提供箱子,” “爹,你这什么意思啊?” “媛媛,现在朝廷没有了驿站,前段时间一直在战乱,驿站没了就没了,但是现在时局好转了,如果我们把这一项业务给抓起来,可能发财谈不上,但是至少多了一项进账,你说呢?” “爹,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们只能从京师收信,要是那边回信,你怎么办?难不成我们要在每个县城都设立分号,这成本是不是太大了。不然送完信回来后的马车难道要空车跑吗?” 肖登点点头,“媛媛你说的有理,那这个问题怎么解决?” 肖媛媛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不停的思索着,突然眼睛一亮,说道:“爹,我们可以弄一种东西,印在信封上,在各个县城弄一个上锁的大箱子,让想要寄信的人把信封上贴着我们特制的东西,放到箱子里,我们到各个县城送信的人员,送完信后,便打开箱子取走信件,凡是上面没贴我们特制物品的信件,一律不与理会,我们收这个特制物品的银两,就行了,这样马车也不会空跑,我们也能赚钱。” 闻言,肖登一下就站了起来:“这是一个好办法啊。我女儿真聪明。” 肖媛媛继续说道:“可是,爹,这个物品不好弄啊,我们家又没有工匠。” 肖登抓着脑袋,不住的点头,对啊,我怎么弄出来啊,不小心扭头发现了,自己早上买了报纸。眼睛一亮,拿起报纸说道:“媛媛,你看我们可不可以像这报纸这样弄。”这报纸是几天前他路过一个小摊前买个,就是为了图一个新奇,上面也没有多少东西可看的,大致写了一些朝廷的近况,以及朝廷的政策等等,没办法大明日报刚刚起步,素材不多,说的东西也不多。再加上科举,城门口读报的人也少了。 肖媛媛接过报纸,疑惑的问道,“我们应该怎么弄?” “媛媛,刚才才夸你聪明。你想嘛。我可以弄一些小的纸片,上面画上图案。然后卖给需要寄信的人,他们只要贴上有图案的纸片,我们就给他们送,” “对啊,爹,你好聪明哦。可是这个我们要到那里去印呢?” “笨蛋,报纸怎么印出来的?” “爹,你的意思是说。到印报纸的地方,让他们帮我们印,” “对喽。大不了我们给钱呗。” “可是爹,那我们知道报纸从哪里印出来的吗?” 肖登伸手要过报纸,指着报纸最下方的一行小字说道:“你看,大明钦天监制。” 说完,肖登就要出门,肖媛媛一把拉住了他,“爹,一定得给人家好好说,价格能让一点就让一点。” “我知道了。”肖登快步的走出大门,上了马车。小半个时辰后,便来到了钦天监。钦天监的旁边一栋屋子前面,挂着一个牌子,大明日报。肖登扭头就走进了报社里面,浓浓的墨香扑鼻而来。工人们正常严肃的印刷着报纸,报纸虽然卖的不咋的,但是皇帝要看,他们就得印,天天亏钱,天天印,只是数量每天都在减少。最开始印了一万份,只卖出去两千份,也让朱由检大感意外,老百姓不是挺喜欢去城门口看报的吗?说到买,立马就不愿意了。难不成跟朕一样,就喜欢白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