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在意你的感受呀。” 王娇儿那似能讲话的大杏眼,带着一丝憨憨的气质。 不解的望着他。 这妮子绝对不是故意的。 但却犹如一把利刃直插进了方太军的心脏。 那被贯穿心脏的酸爽,内中滋味,只有他自己能体会的出来。 好久才深吸了一口气:“你们有点过分了。” “算了,我该讲的都讲了,回去了。” 说完起身,推着二八杠就走。 原本以为黄东胜怎么都会客套的留他一下吧。 结果压根就没搭理。 又舀了一块荔枝罐头,送到了王娇儿那秀气的殷桃小嘴面前。 王娇儿一口咬住,甜甜笑着。 “好吃,甜。” 方太军又被暴击了。 回头看二人如胶似漆的模样。 冷哼了句:“这要早些年,非得被治一个有辱风化罪名不可。” 闷闷的推着二八杠走了。 那头,蒋小军和范国君野蹲在溪水边望着黄东胜他们两个。 范国君忽然开口:“小军,我想找对象了。” 咳咳咳…… 蒋小军被呛的不轻,一脸嫌弃的上下打量良久。 “自己的日子都过不利索,找啥对象。” “嘿!蒋小军,你这话我就不喜欢听了啊。” “看不起谁呢你这是,我好歹也是城里户口。” “滚蛋,城里户口又怎么样,非得让老子戳穿你虚伪的外衣。”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家里挂一块猪皮,然后每天抹一嘴油出去装逼的事是吗?” 很快二人在溪水边吵了起来。 这二人现在也挺有趣的。 经常因为很小的一件事吵的不可开交。 比如说,昨天还因为在山里看到了一个野果子。 蒋小军说野果子叫这个。 范国君说不是叫这个。 两人吵的天翻地覆的,最后跑到了王娇儿面前。 “嫂子,你说吧,这个叫啥。” 王娇儿哪里认识这是个啥。 憨憨的说了句:“我不认识。” 穷困年代里,没有网络,没有手机,人与人之间的吵吵闹闹,组成了令人难以忘怀的记忆。 王娇儿这妮子也挺“变态”的。 有时候她在边上看着这二人吵吵闹闹,莫名的觉得有趣。 此时此刻,她望着溪水边的两个家伙又是大吵大闹的,脸上泛出了淡淡的笑容。 她已经融入这里的生活了。 …… 这两天,合作社潘云民主任回了一趟农村。 老娘搞了个六十岁生日,回去热闹了下,没关注过单位里的工作。 这会刚从老家回来。 踩着二八杠,一路还在纳闷。 “这怎么回事,那批干木耳分散到外地后,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是隔壁县的。 这次回老家也带了不少干木耳回去。 好家伙,水一泡,马上和新鲜的一样。 寿宴上,这些木耳被哄抢了。 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到了其他地方,没有一点反馈? 这事县里的领导在关注着,所以他有点放心不下。 回来后,把二八杠立在楼下单车棚。 快步进了大门。 不过,刚一进来。 里头马上有个女同志跑了过来。 “潘主任,你可算是回来了,单位电话都要被外地合作社给打爆了。” “您快点帮忙解决吧。” “外地合作社?打我们合作社电话干什么?” “木耳啊,他们那边都已经卖了,反响特别好,都让我们还发点过去呢。” “这两天您不在,我们不敢做主,所以一直在压着。” 女同志着急忙慌的前面走。 进了办公室后,马上从边上拿了个本子。 “外地合作社要求追加订单的电话,我全给您留着了。” “他们都在等着您回电,赶紧回给他们去吧。” 潘云民把本子拿过来一看,一身汗毛直立…… 因为上头密密麻麻的写了最少有三四十个电话。 “这,全都是要追加订单的?” “可不是嘛,有几个都催的不耐烦,在电话里骂我们娘了,还说我们还不解决,他们要投诉到县里去。” “我给您去倒水啊。” 女同志拿起了边上的瓷杯子出门。 潘云民不淡定了,立马变得兴奋。 赶紧把边上的电话机拿过来。 这年代电话里都是奢侈品,也就合作社这种重要单位才会有配的。 即便是这样,一般也是主任在亲自管着。 外边会打一个木框子匡死,外加一把大锁。 能接,但不能打。 掏出腰间一串钥匙,打开了木框后。 打了第一个电话过去。 接通就热情爽朗的说:“同志您好,我这边是肖山县合作社……” “是不是潘云民?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你!” “潘云民同志,站在人民立场上,我很想问一问你,你每天工作是不是很清闲?” “我们这边已经被老百姓逼的要上墙了,结果你竟然失踪了几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