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娇儿在听到这话后,眼泪水扑的往下流,下意识的看向了那个人贩子。 相比于人贩子,她现在反而更害怕和这个傻子走。 真怕会被黄东胜给打死。 沈万里一看她一动不动。 更着急:“走啊,还发什么愣!” “哦!” 王娇儿这才不情不愿的爬到了黄东胜这边。 小心翼翼的挽住他脖子。 黄东胜背起了她出门。 背后,两个老光棍马上和沈万里吵了起来。 门外。 夜朗星疏,耳侧虫鸣不绝。 前生后世,直到此刻,黄东胜那颗漂泊不定的心,才算是得到少许的安宁。 因为背后背着他前世眷念了一辈子的人。 一路无话,背后的王娇儿不知道这个男人内心深处的哽咽。 黄东胜的家比较复杂。 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去世了。 父亲黄兴光拉扯他到了十岁,后来大队书记看他日子实在过得太苦。 于是就介绍了个隔壁村的女同志和他结婚。 黄东胜的这个后妈也带了个儿子过来,比他大几个月,叫潘涛。 后来父亲又和这个后妈生了个女儿,叫黄芸芸,现在六岁。 大队又把一头牛给黄兴光看管,为此还在他家的菜地里盖了一个土砖牛房。 去年包产到户后,牛被大队牵走了,这屋子空了下来。 后妈欺负傻继子,把他赶到了这牛房里一个人住。 穿着草鞋的黄东胜背着王娇儿回来后,门口望着这个牛房,思绪万千。 里边只有一个竹席子,还有家里乱七八糟的农用工具,潮湿发霉的味道在屋子里弥漫…… 黄东胜把王娇儿放下后。 又跑到了边上,扯了很多鱼腥草回来。 屋子里,黄东胜让她把衣服脱了。 王娇儿从心里的反抗,抵触。 她怕黄东胜会杀了她,根本不敢反驳。 低垂着脸蛋,委屈的眼泪水直流。 但她不敢反抗。 这年代的人思想保守,在一个男人面前脱成这样,要是让人知道,背后脊梁骨都会被人给戳穿。 “去床上,趴着。” 王娇儿那高挺,布满淤青的鼻子怂了怂,泪水流的更凶。 她以为这个傻子要把她的清白给夺走。 绝望的趴在了床上。 闭着眼睛,屏住了呼吸,只希望这令人窒息的黑夜快点过去。 忽然,感觉背上一阵清凉。 那绝好,没有半点赘肉的身体本能的抽搐了下。 再也不住奔溃的情绪:“放……放了我好嘛……” “我真的不想……求求你。” 黄东胜看到了她背上的淤青,脑子里又出现了她前世被人从大队猪粪坑里拉出来的那一幕。 目眶湿润:“疼吗?” 王娇儿身体在发抖,脑子里在想着自己清白即将要被玷污的事 :“疼……” “嗯,放心,以后没人敢打你了。” 黄东胜压制住情绪。 一点点给她上药。 清冷的月光,从牛房的竹制窗洒进来。 映照在了王娇儿的身体上,在黄东胜的眼里,那么的圣洁,那么的不容亵渎。 他知道,这会王娇儿处于失忆的状态,根本不可能找到家。 他会静静的陪在她身边,让她顿顿吃肉,养身体,过上比谁都要好的生活。 这是他前世欠王娇儿的一条命。 目中更是万般的疼爱。 王娇儿不敢动。 十多分钟后,黄东胜给他上了好了药。 从边上拿了一张被子轻轻的盖在她身上。 “好好休息,尽量别动。” 说完从边上拿了一把刀出门。 门关上后,一手拿着刀,坐在门口。 因为他怕那两个老光棍还会过来找麻烦。 脑子里则开始想着怎么赚钱,然后带着王娇儿离开这里的事。 趴在床上的王娇儿愣了下。 躺着半天才敢动。 “他怎么了?” “不玷污我清白吗?” 有些不放心,轻轻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偷偷的到了门口,打开了一条缝。 突然看到门口拿着刀坐着的黄东胜,又吓的直哆嗦。 是我多想了。 这个傻子怎么可能会放了我,都拿着刀守在门口不让我跑了。 又一阵窒息,绝望。 虽然她不记得自己家在哪里,但谁愿意在这种地方过一辈子,还要和一个傻子一起…… 赶紧锁了门。 回到床上后,开始计划怎么逃跑。 …… 翻过夜的曙光,从东边泛起,屋舍里的公鸡打鸣声响过了村头。 这个小山村的模样,慢慢的在被曙光撕开的黑夜中,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1981年的偏远小山村穷的叮当响。 一眼看过去,全是一些茅草屋顶,四周还有连绵的大山环绕,这是一条阻隔人们走出大山的屏障。 不过,枝繁叶茂,红绿相间,没有什么农药的时代里,连路边最随意的一朵野花,都能盛放到姹紫嫣红,亮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