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婠婠手中的册子一抖,温婉一笑,“殿下,看戏不就让我图个乐子,早知道你还要考究一番,我就不看了。” 听着她陌生的称呼,傅羿安很不是滋味,可到底没有发作。 他下意识敛住了戾气,唇角勾起一丝温柔的弧度,“婠婠,不准你跟我生分!不准改口,我永远是你的四哥。 他顿了顿又道,“我是怕你烦闷,若你不喜欢,咱就换个玩法,不听戏了。” 林婠婠清澈的眸光透着一丝执拗,“殿下,可这与礼不合。我本就爱听戏,不听也罢。” 傅羿安端详着她的眉眼,又觉得是自己多虑了,“私下就这样叫我!你们不是还约了下次听戏的曲目?” 他到底是敏锐的,只怕察觉到了异常。 林婠婠见他凌冽的面庞笼罩着一股阴郁,微笑着转移话题。 “四哥,你公务繁忙,何须在这等小事上费心?宫中刺客的案子查得如何了?有进展了吗?” 傅羿安坐在了她的身侧,握着她的手腕,温声道,“都是货真价实南狄的细作,背后暂时还没有证据指正其他人。” 林婠婠一直都很清楚,阮家敢设计此局肯定做了完全的准备。 阮流筝敢明目张胆地朝她身上泼涨水,最想让傅羿安怀疑她的清白吧。 外面是否传出流言蜚语,她不得而知。 可这几日,傅羿安加强了东宫的守卫,不准她外出,不就是明摆着告诉她,外面发生了大事吗? 就如同上次,他成为太子将要娶阮流筝为太子妃的事,他也是想瞒着她。 他既不说,她何必再问呢? 林婠婠想了想,她又道,“你曾告诉我,直觉就可以保命,不一定需要真凭实据。” “这南狄细作势单力薄,在守备森严的皇宫没有外援,他就敢来劫持我,要么是他蠢,要么就是有外援,不过,他太倒霉,被他信任的外援无情的抛弃了。” 傅羿安微微一愣,眼眸中流露出一抹赞许,“嗯,分析得不错。” “四哥,方姨娘是细作的身份,没有人知道,说不定南狄的细作之间也会相互联系,不如问问她,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林婠婠思忖片刻,忍住不提议道。 “好!明日,让她过来拜见你。”傅羿安轻笑回答。 ** 自从谢道芸来了上京之后,傅世啸就再也没有进过方姨娘的院子。 因着傅羿安是太子的事,让靖南王府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卢王妃虽然不是他的生母,可养恩大于生恩,卢王妃被京中权贵捧着,地位更是水涨船高。 卢王妃和陆太后友谊的小船却彻底翻了,在卢王妃的再三逼问下傅世啸承认了和谢道芸的关系。 卢王妃备受打击,没事就来折腾方姨娘,害得方姨娘的日子苦不堪言。 东宫的马车来接她的时候,她简直喜出望外,恨不得马上离开靖南王府这个鬼地方。 方姨娘秘密进入殿内,林婠婠着人看茶,“这些日子,你有收到了什么指令吗?还有你们细作之间,如何联系?” 方姨娘沉吟道,“以往每隔一两个月,都会收到命令,爆炸案的命令过后,我的上方就像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消息传过来。” “你们如何传递消息?” “尚品轩每隔一两个月会出新品的衣裙,他们会在大堂挂出牌子,就是衣裙的名字信息会用红色标记出来,我会派丫鬟去誊抄下来,再根据这本书去查出他们下达的命令。” “比如:百蝶裙,百字一共‘六画’就是在第六页,蝶字十五画,就是在第十五排,以此类推。” 说着,方姨娘递过去一本破解信息的书。 林婠婠心中大惊,忽然意识到,或许尚品轩本就是南狄细作的窝点! 所以,上次尚品轩的虞大娘子来宫中找她替阮流筝要画稿,根本不是巧合,而是故意的试探? 那宫中的虞尙仪就是虞大娘子的妹妹,她会不会也是南狄的细作? 林婠婠左思右想,继续问道,“你们细作分等级吗?” 方姨娘想了想,具体的细分方法,她不太清楚,她是有一块檀木牌子,上面写着一个‘媚’字。 “我女儿的消息,你们有了吗?” 林婠婠遗憾地摇了摇头,“你别急,我们承诺你的事一定会帮你办到。” 夜里,傅羿安亥时两刻才回来。 他一推门,林婠婠就迎了上去,嗅到他身上的酒意,十分意外,“怎么喝酒了,我让人给你备上醒酒汤?” 他其实很少饮酒,他骨子里是克制而自律的,当然在衽席之欲上面除外。 傅羿安脸上泛着红晕,他莫名其妙来了一句,“婠婠,昨日的班主长得好看吗?” 林婠婠挽住他的手一僵,他难道去查了那个班主,谢长宴露馅了吗? “四哥,你说什么胡话,我帮你宽衣沐浴?” 傅羿安轻笑了一声,“好!” 他尽情地享受着她的温柔的伺候,这辈子若他们都能这样痴缠下去,他也觉得此生无憾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