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贲半搂着林婠婠,低头嗅了嗅她青丝上沾染的香气,喉结滑动,“不知道喊人?” 林婠婠惊慌失措,整个人都绷紧了,连忙挣脱拉开了距离。 傅行贲舔了舔唇,眸中好似有一团火在烧,“怎么?婠妹妹,天天叫着四哥,不知道叫五哥?” 林婠婠吓得身子一抖,柔声道,“问五哥安!” 呵,还记得他是谁呢? 那娇媚软糯的声音,叫得让他连骨头都酥了。 傅行贲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婠妹妹,越来越漂亮了,听说你定亲了?你未婚夫没在上京?” 他好像忘了他们两人之间的过节,还特意跟她拉家常。 林婠婠却恍若惊弓之鸟。 蓦然想起,原来那日帮自己拿回钱包儿的亡命之徒就是傅行贲! 今日,他穿了一套天蓝色的长袍,装得像个正人君子,和那日的悍匪模样判若两人。 可再华贵的衣衫也包藏不了他那颗肮脏丑陋的内心。 他那日就是故意在接近自己了! 她飞快了瞟了一眼周围,这里离膳厅不远,可闷热的夏日,连一丝风都没有,更没有看到一个仆从! 林婠婠背脊发寒,又觉得苦闷难熬。 生怕他现在就为非作歹! 傅行贲盯着她莹白的耳垂,眸光越发晦暗,漫不经心又扫过她的腰臀,如冰似雪的肌肤...... 刚刚他摸了一把,那触感,真叫人怀念啊。 她这样的秒人,终于长开了,若是能压在身下肆意掠夺,不知是何等滋味! 他赤裸裸的目光,让林婠婠感到毛骨悚然! 这廊道几乎被他堵了个大半,她实在不想侧身从他身旁过去,可她身后还有一条恶犬气势汹汹地堵着她的后路! 或者这恶犬也是他的? 他是故意在这里堵她的! 林婠婠害怕极了,有一种被人当作猎物盯上的感觉。 “婠婠,过来!”一道冷冽的声音从后背传来。 林婠婠扭头就看到了傅羿安,身姿挺拔地伫立在廊道另一头,而那头恶犬却不见踪影。 她身上的襦裙随着急促的步伐,勾勒出婀娜曼妙的身段。 傅羿安大步上前,沉稳的步伐散发出摄人的气势,他径直走到林婠婠身侧,主动而强势地拽住了她的玉腕,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傅行贲对他们于礼不合的动作置若惘然,冲着他笑着打招呼,“四哥,好久不见。” 傅羿安半眯着眼眸,锐利的寒光朝他射了过来,“靖南王府容不得崔恪那种孽畜,你好自为之!” 傅行贲袖口下的手早已攥成了拳头,强烈的不甘郁积在胸口,好似火炉随时都会喷发出来。 可傅羿安是他不能逾越的高山,不管是从武力还是身份,亦或者军中的地位,和他硬碰硬他都没有胜算。 就像这五年,傅羿安不准他回京,他连靖南王府的门都不能进! 傅行贲态度卑微,“谨记四哥教诲!” 说罢,傅羿安故意搂着林婠婠的后腰,以一个极为暧昧的姿势朝另一侧走去。 “别怕!他不敢动你!”傅羿安的声音一如既往,醇厚低沉,落在她的耳朵,却让她惊魂不定的心,安静了下来。 “四哥!我不想住在府里。” 林婠婠对傅行贲的恐惧已达到了顶峰,她没有告诉他,傅行贲故意帮她找回钱包儿的事。 傅行贲就像那头恶犬一样,紧紧地盯着她,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她担心总有一天,他会突然跳出来把她撕碎! 傅羿安思忖一瞬,笑得意味深长,“怀德坊那处宅子,梧桐阁,住那里可好?” 那是傅羿安的私宅,现已过户到了林婠婠的名下,她才是名副其实的主人。 若去那里,他就不用天不亮就起床,像采花大盗一样逃离衡芜院。 就可以搂着她睡到自然醒,只是还得寻个合适的由头让她出府! 林婠婠耳根一烫,本能地摇了摇头。 这算什么?她又成了他的外室? 况且在噩梦中,她死在了那处宅子! 有这样的阴影,她哪里敢心安理得住进去。 傅羿安扫了她一眼,“等傅朝雨的婚事过后,傅行贲就会被撵回边境,这几日,我会派人暗中守着你。” 林婠婠咬着唇,欲言又止,目前也只能如此。 傅羿安好似很不满意她的回应,垂眸睨了她一眼。 昨晚他们实在太尽兴了,他抬手捋了捋她额角的碎发,那莹白的耳垂,就在眼前晃悠,他又想把它含进嘴里撕磨。 “你表姐还住你隔壁?不能安排到其他院子?” 林婠婠一想到昨晚的事,脸顿时一烫,“你,你今晚不准来!” 傅羿安只觉得通体舒畅,语气戏谑,“我天天都来!你不怕羞,就让她继续听——活春宫!” 林婠婠咬牙切齿道,“你......” “婠婠!你在干什么!”前面传来一声厉喝,是柳玉娥尖锐的声音。 林婠婠脸色的笑容瞬间消失,吓得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