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的下午,那阳光宛如金色的纱幔般轻柔地洒落在易中海的身上。 他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房前的小板凳上,微微仰头,脸庞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那神情仿佛是在全身心地享受着这极为难得的片刻宁静时光。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零零散散地投射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与易中海那安详的身影相互映衬,仿佛构成了一幅静谧而美好的画卷。 这仿佛是易中海在享受这世间生命的美好。 他以往的事情全都在他的脑袋里面如同幻灯片一样一一闪过。 有过错,有得意,有失望,喜怒哀乐,样样不缺。 当然,除了孩子! 这可能是他一生的痛点。 而就在他斜对面的位置,棒梗正蹲在自己那略显简陋的房门前。 小小的身子一动不动,那双眼睛如同两颗漆黑的宝石般,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易中海。 那目光中透露出一种仇恨的情绪,有一丝隐隐的期待,又夹杂着些许畅快。 今日,已然过了曹兴之前跟他提起的三天期限。 也就是说,今天,他就能手刃仇人! 经过三天的时间,他的仇恨越积越深。 他已经不准备慢慢折磨易中海,而是准备当着他的面割破他的喉咙! 可以说只要易中海出了门,等待他的,就是残忍的审判! 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变得格外漫长,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即将迎来重要时刻的凝重气息。 两人从清晨到现在,谁都没有吃饭,谁都没有喝水。 双方的心思全都在对方身上。 他们俩都明白,今天就是最后的时刻。 对于棒梗而言,今天他就能用自己的方式报仇。 对于易中海来说,今天是个劫难,如果运气好,他可能还活着,运气不好的话,那这里自己住了多年的屋子,恐怕是无缘再住了。 两人就这么一直坐到黄昏。 院里的人也都好奇的看向他们,不过并没有出声打扰。 如今是个人都能察觉出易中海跟棒梗之间那微妙的关系。 他们可不敢出声打扰,再惹火上身。 易中海就这么躺了一天,似乎是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事,最终还是先动了起来。 只见他站起来看着棒梗微微一笑。 “棒梗,谢谢你。” 棒梗看到易中海似乎不想再这么干等下去,正兴奋间,却听到他的这句话,不由得一愣。 “谢谢?易中海,你脑袋进水了?谢我干什么。” 易中海嘲笑道:“当然是谢谢你为我报仇啊。” 棒梗嗤笑一声道:“笑话,我能为你报什么仇?” “哈哈,棒梗,那王欣怀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而是那刘大麻子的,那两个人串通起来想要骗我的家产,我这么说想必你应该明白吧。” “你说什么!” 棒梗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他,显然易中海说的话对他形成一定的冲击。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棒梗岂不是帮了易中海一个大忙? 自己这种行为不是傻子又是什么! 易中海笑道:“你说到底还只是个孩子,不明白这世间的险恶,即便你恨我,我照样能耍的你团团转。” 易中海的话语充满嘲讽,似乎是在故意惹怒棒梗一样。 “你特么老东西找死!” 棒梗知道自己被骗,顿时便怒不可遏! 易中海摆摆手道:“你果然跟你那奶奶一样,都是有勇无谋之辈,这一辈子就该被人耍的团团转。” 棒梗刚要还击,但看到周围这么多人,甚至曹兴就在后院的月亮门处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顿时就熄了在院里动手的打算。 随即他才反应过来,这易中海是在激他在院里动手,到时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肯定也逃不了。 这样易中海就能做到一换一,至少不亏。 想到这里,他突然沉静下来,冷笑不已。 “易中海,你还真是老奸巨猾,我这个年纪确实比不过你,不过你再怎么老奸巨猾也只是个绝户而已,一个天阉之人罢了,还妄想自己生孩子,真是不自量力。” 易中海眉头一皱,这正是他的软肋,生不出孩子正是自己身上最大的污点。 “棒梗,你也好不到哪去,连自己的妈都不认你,你就觉得自己很成功吗?我反而觉得你才是最可怜的。” “我可不可怜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这老东西一定会遭到天谴,没准没多长时间活头了。” 易中海摇头苦笑,明白他们两个人在院里对骂只会让周围的人看热闹,随即便不再说话。 他转身抚摸着自己的屋门,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转身之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来踏入自己的这间房子。 不过即便再不舍他也知道今天是最好的时机。 他挑动棒梗怒火的目的就是让棒梗亲自跟着他出去,这样他才能将棒梗拿下。 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阴暗下来。 轰隆! 一道闷雷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