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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看着背后的城隍庙。
略有唏嘘。
青山县本来是有城隍的。
只是,随着上任巡山校尉战死了。
城隍,本来就是辅佐巡山校尉,巡守地界。
而且,由巡山校尉手执搬山虎符敕封。
只是,因为大乾气数将尽,敕封的天地气数也实在有限。
不想了,陈渊左手背着一个布兜,右手一盏灯火,下了山。
他手里的布兜,就是那个名叫青玉童子的鬼物的。
斩杀时,虎符有言。
此鬼喜偷小孩,做成人彘供给自己玩乐,所属恶鬼之类。
现在,这几个小孩他要送回去。
不过,他已经听到动静了。
甲子坊附近的一处巷子,有敲锣声和火光。
“出事了”
“出事了”
“王木匠家的孩子丢了。”
“谁看见我家孩子了?”有女人哭泣声。
这一下,连锁反应,附近的巷子,也传来哭嚎声。
说本来睡觉睡的好好的,突然发现孩子不见了。
这下,大家明白了。
“唉,造孽啊,肯定被妖怪抓走了。”
“这世道,也不知道有没人能帮帮我们。”
“算了!”
“活一天算一天吧。”
大家唉声叹气。
而有孩子的,则赶紧关闭门窗。
生怕沾惹上这事。
黑夜中,只有压抑的哭声和叹气声。
而陈渊目睹这一切,找了個靠近的巷尾,将三个小孩从布兜里倒出来。
然后,朝着三小孩吹了口气。
接着,朝着其中一个看起来壮实的男娃一拧。
立马,嘹亮的哭声响彻在夜空中。
这下,立马有人听到了动静。
“那里好像有孩子的哭声”
“走,赶紧去瞧瞧。”
很快,有脚步声往这边跑来。
陈渊纵身一跃,消失在原地。
很快,后面传来了孩子父母喜极而泣的声音。
和大家的庆幸声。
陈渊脚下不停。
转角从屋檐下一跳,来到了自己院子门口。
正准备进门,。
结果,耳边突兀传来一个声音。
“渊..哥儿?”
陈渊循着声音一瞧,隔壁花姐家的门,正露出一个小缝。
花姐和他儿子虎娃,正透过门缝看他,声音似乎有些不确切。
“花姐,你和虎娃这么晚不睡?”
陈渊有些意外。
“隔壁巷子好像丢孩子了,我们被吵醒了,只是不敢出去看。”花姐说着,眼神有些奇怪地看着陈渊,
“渊哥儿,你这是干嘛来的?”
陈渊自然不好说自己干什么去了,也只能顺着话,
“我也是,听到大家的动静,就出去帮忙找找孩子。”
花姐听了这话,古怪地看着一眼他手上提着的布兜子,
“那挺好的,早点睡。”
说完,就关上了门。
似乎关的有点急,导致声音有点大。
而陈渊在黑夜中,很敏锐地看到了这位邻居寡妇脸上的细微表情,
突然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才意识到不对。
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这.....这位大姐该不会乱想吧?
这布兜子,是恶鬼的东西,他本想着带回来处理掉。
对了,刚才自己好像是高来高去地跳下来的。
被花姐看到了。
他几乎可以想到,这位邻居寡妇此时的心理活动。
估计,把他当成了人牙子。
而且结合自己平时的活动规律,昼伏夜出,白天几乎不出门。
摊上这样一个古怪的邻居,谁不怀疑啊!
得!
算了,陈渊摇摇头,把这些七的八的先放在一边。
开门,进了院子。
熟练地进了里屋,开始盘膝打坐。
调整好呼吸,点燃丹田火炉。
接着,将今晚的收获全部点在内经图上。
汹涌真气,无根自生,充盈丹田。
随后收紧心神,降服这股真气,引导冲关剩下的任脉,完成小河车。
接下来,就是重复冲关。
时间也随着一点一点流逝。
这次,陈渊消耗了更多的时间。
因为,他马上就要完成小何车,阴阳交融,完成小周天。
只剩下最后一个“气海穴”
。
而他还只差临门一脚。
但此时,丹田真气被消耗一空。
陈渊只能一边冲关,一边炼精化气,调动气血。
终于,在咬牙消耗自己气血一段时间后,气海穴被冲开
这一瞬间,陈渊感觉自己念头通达了。
浑身毛孔被彻底打开。
天地间,有一股清炁,顺着毛孔,钻入他的身体。
而体内的浊气,随之排出。
清升浊降。
而这个过程中,丹田火炉自开,一阳生,过三关,小河车,完成周天运转。
从此以后,一呼一吸,便是修行。
此时,内经图进度了已然来到百分之九十。
炼气圆满!
下一步,就是破体玄大关!
进一步,打开肉身穴窍神藏,领悟神通真意。
陈渊好好体会了一般周天运转,原本枯竭的丹田在迅速充盈。
只是很快,
他的肚子传来一阵汹涌饿意,咕咕直叫。
让他不得不结束体验,睁开眼睛。
之前为了一鼓作气完成小河车,亏空了气血。
得赶紧吃点东西补补。
他想着,来到了厨房。
准备快速升火,弄点东西填填肚子,然后运用服食神通,补足精气。
只是,当他打开装米的坛子。
只是奇怪。。
空的。
他又去打开另一个。
发现还是空的。
他明明记得还家里还有余粮。
靠,我的米呢?
家里进贼了?
不过,此时他的五脏庙在疯狂抗议,他来不及细想,冲出了家门。
此时,他才注意到,自己从昨晚冲关,到现在,到已经第二天晌午了。
他来到了坊间一家卖杂碎的摊子。
坐下来,吃了一碗接一碗。
夹着泡饼吃,吃了足足八碗杂碎汤,加十张饼子,才堪堪饱了肚子。
“掌柜的,多少钱?”
他吃饱喝足,准备掏银子。
那摊主,此时正有些呆呆地看着陈渊面前的杯盘狼藉,直到陈渊喊了他第二次,才回过神来
“对不住了您,一共二百二十文。”
“多少?怎么贵了这么多?”陈渊意识到不对,皱了皱眉。
这一皱眉,气势自然而发,把这摊主吓了一跳。
赶忙解释,叹了口气,说:
“还不是隔壁县,又闹了妖灾,还没过几天,这不,又有好多人成了流民,这粮食价格自然就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