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总是受伤,冷司寒不是说家里也准备了一个急救室。” “对,上次司寒就已经安排下去了。” “那药品呢?药品齐全吗?” “应该是全的,不都是从你那里拿来的?” 秦深这才想起,确实是有那么一回事。 这样的话就算是不去医院,也能够进行操作,不会暴露他的行踪。 现在傅暖阳已经出事了,冷司寒不能再出事。 冷司寒一直站在甲板上,手机在口袋里一直不停的响着,可是他并没有心情去接。 御龙庄园里,老爷子已经急坏了,都好几个小时了,他们依旧没有人接电话,连唐逸也是,真是不知道怎么办。 其实除了冷司寒,其余人都是可以接电话的,只不过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家里人说,所以谁都不敢接电话。 凌霜带着白柔和傅温阳回来,大家就从她们口中了解到出事了。 可是本以为他们身手了得,又让唐逸叫了暗卫过去,肯定早就没事了,但是却这么久都没有任何消息。 眼看已经半夜一点了,老爷子焦急不已,还是站了起来“我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白柔第一个出来反对“老爷子,你先休息吧,今天是除夕,估计是他们几个还在外面玩呢,我们出去找。” “你别再骗我了,都是我的孩子,我能不知道他们吗,我必须去。” 凌霜眼见拦不住老爷子,赶紧把朝朝塞进老爷子怀里“爷爷,朝朝这里不能没有人,你得看着他,我们去找就可以了。” 冷老爷子看了眼怀里的孩子,眼里闪过一丝挣扎,最后还是叫了别人“张嫂,今晚你带着朝朝,我们去找人。” 其实如果换作平时,朝朝让谁带都没有关系。 但是今天不一样,平常很乖的他今晚一直哭闹个不停,睡也睡不安稳,连奶都不好好吃了,属实让人担忧。 就在这时,外面起了骚动。 还不等张叔张嫂出去,一个让大家意想不到的人就走了进来。 “呦,这么多人呢,爷爷,别来无恙啊。” 老爷子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 “我应该在监狱里是不是,可惜啊,我已经出来了,你们不管我,是有人管我的。” 来人不是别人,而是在监狱里服刑的程熠,也是冷擎苍,冷家的二少爷。 “所以,你是怎么出来的?来这里又想做什么?” “我是怎么出来的你不用管,至于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我大哥的儿子家,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他看了看周围“还真是奢侈啊。”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了眼抱着孩子的老爷子,他这才慢悠悠的继续开口“算了,我现在就步入正题吧,我来这里确实是有事。” “你们现在应该很想知道,你们剩下的几个人在哪里,在干什么,是不是。” “我来告诉你们,傅暖阳死了,冷司寒他们正在努力寻找她的尸体,所以才没有时间回来。” 白柔第一个出来反驳“你胡说,你竟然敢诅咒我的女儿。” “哦,原来是傅暖阳的母亲,那我不妨告诉你,傅暖阳是被炸弹炸死的,尸骨无存,听说冷司寒他们找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有找到,估计是已经粉身碎骨了吧。” 凌霜上前一拳打在他脸上,冷擎苍显然是没想到这里会有人对他动手,所以毫无防备,结结实实的受了这一拳。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愤怒的说“你竟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凌霜却并不在意“不管你是谁,你这些消息是从哪里来的?” “从哪里来的?自然是救我出来的人告诉我的,他还让我告诉你们,好好去找,说不定能够找到衣服碎片,立个衣冠冢。” 说完他就哈哈大笑起来,结果又挨了一拳。 这次不是凌霜,而是从门外刚进来,还散发着一身冷气的程煜。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们,冷家将你养育这么大,你怎么能联合外人伤害他们。” 程煜的这一拳可比凌霜的重了不少,让程熠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等到他缓了缓,他才抬起头,看着满脸愤怒的程煜“你是我哥,是我亲哥哥,你怎么能打我。” “冷家养我是他们的义务,是他答应了爷爷的,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要感激,就让他下去找爷爷去感激吧。” 程煜看着躺在地上,嘴角流血的弟弟,心中满是失望。 他试图从他脸上看到他小时候的样子,找到那个和他同心的弟弟,可是他看到的只是一个狼心狗肺,自私自利,不知悔改的烂人。 “从现在开始,你不是我弟弟,我不会再忍你,也不会再考虑爷爷的感受,我相信爷爷地下有知,应该也希望我把你送下去,让他好好教育你。” 他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冷擎苍的头,眼中没有了半分顾忌。 冷擎苍这才开始感到害怕,但是依旧嘴硬,他一边往后退一边说“你不能杀我的,你不敢杀我,我是你亲弟弟,是你唯一的亲人,你不能杀我。” 就在程煜恨铁不成钢,下定决心要解决了他的时候,老爷子开口了“小煜,他到底是你的亲弟弟,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就放过他这次吧。” 程煜不敢相信,老爷子还是要放过他,但是他看着老爷子的眼睛,还是把枪放下了。 冷擎苍如蒙大赦,也不敢再多待下去,连滚带爬的就往外走,可是刚到门口,他扶着门站起身,身体就顿了一下。 他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转身想要求救,但是刚一张口,嘴里就流出了鲜血“救我。” 刚说出了两个字,就倒地不起。 大家都吓了一跳,程煜和凌霜上前查看,发现他已经没气了。 凌霜仔细看了看,对程煜说“中毒而死。” 程煜只伤心了一瞬,便站起身说“爷爷,就将他随便扔个地方吧,这是他自己做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