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两人睡的太死没听到,而是在睡觉之前,秦深帮她关了静音。 傅暖阳很快就查到了云音所在的地方,看到是医院时,她终于慌张起来。 医院,半夜,不接电话。 这几个因素联系在一起,让傅暖阳觉得遍体生寒。 不要,千万不要。 穿上外套,她一路飙车来到医院,迅速找到急诊,问护士云音在哪间病房。 可是护士却告诉她,他们这里并没有收一个叫云音的病人。 傅暖阳不相信护士,她确定,她亲自查的,绝对不会有错。 之前陆宇给她做的软件,她分明看到,云音的身份信息显示在这家医院,今天下午入住的。 而那个护士却还是坚定的告诉她,没有云音这个病人。 傅暖阳无奈,只能一间病房一间病房的去找,因为时间太晚,只能趴在病房门的玻璃上看,可是依然没有找到。 没有办法,着急了的她只好给陆宇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在查一次。 国内,陆宇这边时间还是白天,他正在玩游戏,就看到傅暖阳的电话。 让他帮忙查一个人,这还不简单。 他立刻退出游戏,顾不得队友的责骂,开始帮忙查。 因为傅暖阳给出的信息很具体,只一分钟,陆宇就帮忙查到了。 傅暖阳收到陆宇发来的信息,觉得自己真是糊涂了。 因为陆宇发过来的信息显示,云音确实是在这家医院,但是却是在住院部,而不是急诊科。 她赶去了住院部,这次找到了她所住的病房,一推开门,她连任何一个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眼前的场景就让她又退了出来。 她怎么忘了,还有秦深! 看来是自己的脑子不太好使了,她竟然完全没有想起来,秦深和云音在一起了,云音不在,很有可能是带着月月跟云深在一起。 刚才找云音的时候,直接给秦深打电话不是就知道了。 但是她不知道,秦深不仅给云音的手机关了静音,他自己的也是,为的就是没有人打扰到云音休息。 傅暖阳站在门口,不知道此刻该做什么反应,几秒钟后,她又再次推门进去。 不过这次她事先敲了敲门,秦深回答了之后她才进去。 看到是她进来,秦深示意她不要出声,自己动作很轻的下了床,示意傅暖阳跟他出来。 二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傅暖阳上下打量着秦深。 “怎么?不认识了?” “你到底对音音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我是她男人!” 傅暖阳懊恼,对啊,他们在一起了,他还是月月的爸爸,自己问的这是什么问题啊。 “咳,音音她怎么受伤了?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她真的是疯了,音音受伤了住院她不第一时间关心她的病情,问的都是什么问题,自己的脑子真的是坏掉了。 “不算很严重,被卷进了一场汽车爆炸事故,后背受了点伤,好好养着就好了。” “那月月呢?月月有没有事?” 情急之下,傅暖阳直接跟他问了月月的事情,完全没有想起,秦深到底知不知道月月的存在。 想到这里她赶紧闭嘴,脑海里疯狂想着,到底要用什么借口敷衍一下。 “月月没事,被杨梅带走了。” 听到杨梅的名字,傅暖阳的心放下了一些,她知道杨梅,云音跟她说过,是她的助理,也是她的朋友,经常帮忙照顾月月。 她以为秦深还是不知道月月就是他的孩子,在她的脑海里却在不停的说着。 他是不是傻,知道月月的存在应该已经见过面了,根据月月的名字和年龄,难道还猜不出来是谁的孩子吗! 再说了,当年他自己对云音做过什么事,自己都忘记了吗! 如果他相信云音的为人,就应该知道,月月肯定是自己的孩子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月月的存在?” 秦深想从傅暖阳这里得到更多的消息,所以才这样问。 但是傅暖阳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是要从自己这里知道关于月月的事情,所以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关于月月的一切,在没有经过音音的同意时,我没有权利告诉你。” 秦深这知道,是她误会了。 “她已经告诉我了,月月是我的孩子,我现在只是想知道,她们母女这三年来的生活。” 听到他这样说,傅暖阳才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我不知道这三年来她们的生活,你也知道,我那时候跟冷司寒正在闹别扭,已经完全跟国外没有了联系,知道月月的存在,就是上次我中毒时,来找凌霜的那次。”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月月,我还以为是音音在帮别人带孩子,没想到是她自己的。” “这么说来,若是上次你把我也带上,是不是我就能见到她了。” 傅暖阳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赶紧说道“我也不知道你一直在找一个人啊,谁会知道我认识的两个人,会搞地下恋情还有一个比我儿子还大的孩子。” 看着秦深幽怨的眼神,她也知道,那次确实是自己没有跟他说一声就出门,根本没有问过他。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不过现在不是也见到了吗,是我让她来送药,你们见到了,就当是我将功补过。” 秦深看了她一眼,只能深深吐了一口气“可能冥冥之中,就是这么安排的吧。” “好了,现在很迟了,你要回去吗?” “我想等音音醒来,确认她真的没事。” “好,病房里有一张陪护床,你去那里睡吧,我睡沙发。” “好。” 秦深从椅子上站起身,却被傅暖阳叫住“秦深,你要是想知道这三年的事情,或许可以问问霜霜。” “凌霜?” “对,她们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两人一直有联系,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不必了。” “我想,我还是亲自问她吧,其实不问也可以,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怎么可能会过得轻松。” 她一定吃了很多苦,但是他问她时,她回答的那样轻松,丝毫不提这其中有多少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