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玉见她一说起那人就滔滔不绝,嘴里吐槽着他,但是脸上都是幸福之色,心中泛起失落感,自己还是迟了一步,早知道就应该不顾一切,早些回来。 傅暖阳见他不说话,也觉得自己说多了,于是转移了话题“莫医生刚才叫你墨总?你换名字了?” “是,我养父母去世之后半年,亲生父亲找到了我,他是F国华裔,我亲生母亲已经去世多年,我跟随亲生父亲回家,就改回了本姓。两年前我父亲也去世了,接手了他的产业,所以他才叫我墨总。” 若不是父亲去的突然,墨家摇摇欲坠,豺狼虎豹都跑了出来,他早在两年多之前就回来找她了。 “我的本名,叫墨渊。” “原来是这样。” “可是我永远是孤儿院的李成玉,你还是可以叫我成玉哥哥。” “还是叫你现在的名字吧,既已告别了过去,就不要再与以前有任何关联。” “也好,那你怎么称呼我?” 这倒是让傅暖阳犯了难,叫墨总好像太过生疏了。 “就和以前一样,你还是叫我哥哥,就叫渊哥哥吧。” “嗯。”傅暖阳心想,成玉哥哥,渊哥哥,差不多,只是换了个名字而已。 看了看时间,已经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她匆匆告别了墨渊,两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告诉他自己拿到血液会再来找他。 看着她步履匆匆的样子,墨渊派了司机送她回去,站在阳台上看着车子走远,他的心里五味杂陈,或许这就是命,自己终究是迟了一步。 想起她的那声渊哥哥,他嘴角扯起一点微笑,罢了,她幸福就好。 好歹还是她的渊哥哥。 当年那个被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姑娘,如今已经亭亭玉立,落落大方,嫁为人妇了。 看着远方的灯火万千,他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 「查一下傅暖阳这些年的所有事情,尽快。」 他这次回来是真的有事,所以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找她。 在国外时他并没有刻意去调查她的生活,只知道她被叶家收养了,之后在国外留学。 自己总是想着等到有能力了再回来找她,等到自己能够给她富裕的生活,能够好好的保护她的时候再见她,却不想人算不如天算。 偶遇她是真的,错过她也是真的。 ———— 傅暖阳回到家时冷司寒并不在卧室,问了张嫂才知道他在书房处理文件。 想着他应该有事,自己就先去洗了澡。 脑子里一直都是关于中毒的事情,一想就失了神,在浴缸里泡了好久。 方志达早在很久之前就入狱了,杨薇薇更早就被家里送去了国外,所以根据莫言所说的毒发的时间,不可能是这两个人下的毒。 可是除了他们,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哪些敌人,那个人为什么要给她下这样的毒?自己到底还得罪过谁? 直到冷司寒来敲了浴室的门,她才回过神来“马上就好。” 匆匆擦了身上的水就出来,看到冷司寒时直接扑了上去。 冷司寒看着这小女人冒冒失失的,拉着她过去坐下,拿出吹风机给她吹干头发“不是说了不能不吹头发?怎么一点都不听话。” “这不是有你在嘛,有你照顾我所以我什么都可以不记得,什么都可以不会做。” 冷司寒听着她依赖自己的话,心中不免高兴,这样也好,什么都依赖自己,就不会想着离开了。 方志达已死,杨薇薇也去了国外,没有人能够再离间他们,他可以永远将她留在身边了。 吹完头发二人温存了好大一会儿,冷司寒终于发现了小女人的不对劲,平常这丫头那样喜欢他的亲近,尤其喜欢自己的强势,每次使点小动作就能得到她强烈的回应。 而刚才他吻她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心不在焉,完全没有任何回应,她不高兴,她有心事,而且还有事情瞒着自己。 “暖暖,你怎么了?” 听到冷司寒担忧的声音,傅暖阳也反应了过来,自己刚才确实是走神了,以冷司寒的观察力,肯定是已经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没什么,想到了下午见的那个客户。”她尽量装出一副因为工作而苦恼的样子。 “怎么了?合作不顺利?”知道她是一个对工作十分认真的人,冷司寒放下了其他的疑虑。 “也不算是不顺利,就是对方要求有点多,我正在想怎么才能满足她的所有需求。” “慢慢来,我相信你的能力。” 傅暖阳表现出一副困的不行的模样,拉着他就上床睡觉了,等到身边传出均匀的呼吸,确认冷司寒已经睡熟,她才缓缓睁开眼睛。 看着他的脸庞,比之前多了些肉,最近他的心情很好,吃的饱睡的足,但是依然算是瘦的不行,看来得让他再多吃点才行。 想到他的体内可能也有毒,她就心疼的不行。 好不容易才能够回来,好不容易给上辈子的自己和他报了仇,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父母,好不容易能够和他长相厮守。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都不让他们好过? 想到这个毒的最终结果,如果另一个中毒的人真的是冷司寒,那么她可以确定那个人是她和冷司寒共同的仇人,否则不会下这种能够让两个人都会死的毒。 自己有很多身份,她知道冷司寒也有很多马甲,所以有敌人是正常的,但是他们两个人从来没有暴露过,所以不可能是其他身份招来的敌人。 一直看着冷司寒的睡颜,她思考了许久,久到天边都泛起了鱼肚白,她将目标定为方志达和杨薇薇身后的那个人。 至于下毒的人,肯定是在自己身边,能够将药放在饭食里的,应该就是御龙庄园里的人,看来得背着冷司寒查一查。 还有需要冷司寒的血来确定他是否是另一个中毒人,该怎么做才能不让他起疑呢? 关于中毒的事情,她不打算让他知道,如果被他知道了,以他对自己的在乎程度,还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