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没点灯,言惜依稀只能只看得到一个黑影的男人。 明明很累,但她却有些手痒。 手指在黑羽手心里抓挠。 这举动多少有些挑逗的意味了。 黑羽一顿,停下脚步,他转头清晰的看着她以为夜色就是保护色的雌性,那看着他的眼神要多露骨就有多露骨。 心里闪过她当时拒绝自己做她兽夫的样子。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女人的话,没一句可信的。’ 不过此生,他注定要跟这个雌性纠缠一生了。 黑羽弯腰把她抱起来,进到房里,放在床上,只见夜色中,她的视线一直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黑羽想了想,在夜色中,轻声说道:“言惜,我在大雨季刚开始的时候,成年了。” 言惜一愣,想起两年前,她从水里救了他,到今年,他的确是成年了。 她有些懊恼的说道:“大雨季海族兽人来犯,我都忘记给你过生日了,要不我明天给你补上,我给你做个生日蛋糕好不好?” 黑羽捏着她的手在手心把玩道:“兽人没那么多仪式感,他们想要更直接的东西。” “什......什么更直接的东西?” 黑羽凑上前,贴着她的唇道:“你觉得呢?” 言惜脸烧的通红,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她刚想说:‘凑这么近说话,会让她想歪的。’ 黑羽的唇就落了下来。 把她压在床上的时候,只听他道:“给我也生个幼崽吧!” 言惜窝在他怀里低低的应道:“嗯!” 她一时也有些期待她跟黑羽的宝宝,会长什么样了。 会不会像黑羽一样,黑头发、黄皮肤,黑眼珠呢! 当言惜情动的有些想迎合黑羽的时候,被黑羽压了下来,他气息微微不稳的说道:“小心些,动作别太大。” 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呢! 言惜...... 好尴尬啊! 夜色果然是保护色,让她大胆的自己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第二天 言惜一起来就去黑土空间给蛋壳里再滴了三滴营养液,另外又去看了看依然在沉睡的蓝翎。 他漂浮在湖中央的竹筏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外面他们跟海族兽人打生打死,他都没苏醒过来。 出了黑土空间,言惜想起黑羽的生日。 她颇有心情的给黑羽做蛋糕。 到底是被她鼓捣出一个。 黑羽也颇有心情的看她切了一块蛋糕给自己,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你给夜丞做过这蛋糕吗?” 言惜...... 为什么现在的兽人,这么会破坏气氛了。 黑羽见她那顿住的表情,低笑出声道:“我要是跟夜丞说,你是第一个给我做蛋糕,不知道......” 言惜忙扑过去,捂住他的嘴,哀求道:“别说,千万别说,我会残的。” 黑羽好笑的说道:“你还有害怕夜丞的时候?” 言惜皱眉,放开他的嘴说道:“我......其实没想要那么多兽夫,多一个兽夫,就多一分责任,越来越多,就会觉得顾不好这个,也顾不好那个。 自从男人多了之后,我感觉我也忽略了夜丞很多,你这么一说,我想到的是,夜丞要是知道了,他是不会说我,但一定会让我用那种事来补偿他。其次就是愧疚,对你们所有人的愧疚,我没顾好所有人。” 有些事情,偶尔做做是情趣,但多量,她只觉酸爽。 黑羽听她这么说,多少也有点理解她那种顾不好所有人的想法了。 只是她是雌性啊! 做什么要去平衡这种事。 这种事不该是雄性们自己去平衡,或者第一兽夫去帮忙协调的吗? 他又想到夜丞是言惜的第一兽夫,而他们两人又是最最在意对方的人。 依稀记得自己传承记忆中,长辈对小辈说过,不要爱上自己的雌性,那样会受伤。 当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如今看到夜丞、言惜两人,他多少明白了一些。 夜丞便是爱上了自己的雌性,又迫不得已给言惜找实力强大的雄性做兽夫,让其他人分享自己的深爱的雌性,这对任何一个雄性来说,都是在心上动刀的行为。 他们互相深爱着彼此,却又因为现实的问题,不得不做出这种妥协。 而言惜觉得接受了一个兽夫,就对那个兽夫有一份责任。 所以才会让她有那么多纠结。 可在黑羽看来,这完全没必要。 但他也不想去点破。 毕竟她的这份纠结里,自己是受益者。 她越纠结,自己能从她身上得到的好处就越多。 “你所有兽夫的兽纹,包括我的,都是围绕着夜丞的兽纹,你发现了没?这就说明,夜丞应该是你心目中最喜爱的兽夫。言惜......” 他说到这里,搂着娇小的雌性,低低的说道:“夜丞是你心中最喜爱的,那你心中我排在第几位?” 言惜...... 这简直就是个送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