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泽把夜丞推到房间门口示意他敲门。 那也是他放在心上的雌性,他不想看到她有一丁点的情绪起伏。 哪怕这个情绪不是因他而起。 夜丞被丘泽催促着,到底是敲了门。 里面言惜情绪还是很不稳定,哭腔道:“你走,我不要见你,孩子我一个人养,我不要你养。” 夜丞手掌放在铁门上,握紧又松开。 他真的伤到言惜了。 要放弃自己的幼崽,他也不愿意,但为了言惜的身体着想,他又必须狠心。 他希望这事两人能心平气和的谈谈,而不是连面都见不上,就这样糊里糊涂继续让言惜孕育他的幼崽。 这样会对她身体造成很大的损伤。 他嗫嚅了很久,额头低着铁门说道:“惜惜,红腹香蛇这种兽人,他们生性凉薄,为了自我发育更完善,为了天赋能更好,他们在母亲身体里,就会为了养分,互相吞噬,自相残杀。 我就是这么吞噬自己的兄弟姐妹,生下来的,我母亲是强大的青鸟,她一胎也只生下三条红腹香蛇。 幼崽们为了生存,这样在你身体里面天天打架,会给你的身体带来很大的损伤,如果你是像我阿母那样强大的青鸟雌性兽人,我自然不担心你的身体会经受不起它们那样的闹腾,但你的身体特殊,比任何一个兽世大陆的雌性兽人都脆弱,我不敢赌。 如果一定要在你跟幼崽之间选择,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你。 你怀了我的幼崽,我同样很高兴,但高兴过后,我想到的是,你的身体能不能支撑的住。我回来这一路想了很多,我怕你舍不得,所以这样残忍的事,我先说出口,这样你......” 夜丞说到这里,只听铁门刷的一下,从里面拉开。 言惜面色有些苍白,她哭的泪眼婆娑。 看到她这样,夜丞刚刚要说的话,全都卡壳了。 他上前一步,把人搂进怀里,哀求道:“别哭,你想怎么样,我都听你的,别哭,求你了。” 他不想看到她这个样子,好似她立刻就要从自己眼前消失一般。 他害怕,害怕这样的言惜。 言惜搂住他的腰身,抬着泪眼说道:“我想留下它们,这是我跟你的孩子啊!我因为不能给你生蛇宝宝,伤心难过过那么久,如今我们好不容易有了它们,我想留下它们,哪怕是用我的生命去孕育它们,我都愿意。” 夜丞也是眼眶通红,低头跟她额头低着额头,抬手擦掉她眼角滑落的泪珠,近似低喃的说道:“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言惜见他答应,心里开心的又哭了。 夜丞低头一颗颗的把她的眼泪舔舐掉。 他的女孩,该开开心心的,不该这样成天以泪洗面。 丘泽在他们身后也眼眶有些红,他拍着手道:“好了好了,再怎么说,我们家都要添丁进口了,且言惜是能怀幼崽的,这是个好消息啊!我们该庆祝一下,战骁,晚饭做好了没,我肚子都快饿死了,言惜也要吃的饱饱的,这样才有营养给肚子里的幼崽吸收营养。” 猼訑也忙转身去厨房道:“我来帮忙。” 从今以后,言惜的每一顿,他都要做的精致,让言惜能吃下更多。 夜丞擦干言惜的眼泪,也笑着拉着她往餐厅去。 让她在这里坐下,他们雄性来做饭菜就好。 言惜坐在餐桌上,听着厨房里四个雄性兽人为她的一顿吃食争论不休,心情到底是好受很多了。 她手抚摸上小腹,心道:‘孩子,我们都要坚强一些,对不对,妈妈会多吃食物,让你们健健康康的快快长大。’ 夜丞做着手里的活,抬头就看到言惜那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的模样,心里既有担心,也有喜悦。 算了,大不了在言惜孕期的这些天,他寸步不离待在她身边便是。 她要是实在难受,或者孕育他的幼崽,让她有生命危险,那他就亲自结果了他的幼崽。 绝对不能让它们伤到言惜。 待吃过晚饭,言惜拿了几颗桃出来给猼訑。 猼訑自然的接过去削皮,切片,还摆盘送到言惜面前,递上竹签让她吃。 言惜吃了两块就吃不下了。 她把盘子推到他们面前说道:“我刚刚吃了好多饭,现在吃不下了,你们吃。” 四兽也没客气,一人捏了一块就吃了。 战骁边咀嚼,边问夜丞道:“你只说言惜怀红腹香蛇的幼崽对身体有损伤,究竟是什么损伤?你跟我们说说,我们也好知道该怎么照顾好言惜。” 夜丞一顿,牵起身边言惜的一只小手说道:“此前我就说过,红腹香蛇的幼崽,在母体肚子里为争夺营养是会互相吞噬,如果言惜肚子里的蛇卵越多,它们没有足够的营养,就会争夺母体的营养。” “你的意思是说,言惜肚子里的蛇卵越少,对言惜的身体就会越好是吗?”丘泽抓住重点问道。 “理论上应该是这样。”夜丞点头说道。 猼訑问道:“那有什么办法把蛇卵弄少一些吗?我不是说要杀死一些蛇卵,我是担心言惜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