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泽无辜的起身,说道:“言惜,你可不要冤枉我,我是在给你涂抹药汁,免的你被蚊兽吸血的。” 言惜转头看他,要是他脸上没那欠揍的模样,她可能就真会以为自己误会了他。 她回头搂着夜丞的脖子,抬眼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说道:“夜丞,就我们两个人好吗?我不想还有其他人。” 夜丞心里很喜欢言惜能这么全心全意的依赖自己,但他也更清楚兽世大陆的残酷。 当自然灾害来临的时候,他没有把握一个兽能很好的保护她。 此刻言惜对丘泽的不适应只是一时的,当雪季来临时,她感受到了有毛兽人所带来的好处,就不会这么反感有毛兽人的丘泽了。 到那个时候,他只希望,她不要忘了他才好。 他道:“药汁我给你涂,其他的你让丘泽帮你好吗?我要收拾摊位,要空出这里,晚上的篝火就是在集会的这块地方点的。” 言惜眼睛瞪得溜圆的看他,他这话就是无形给丘泽加了个胆子。 丘泽本来就肆无忌惮,再得到夜丞的默认,那自己都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后援。 待夜丞给她擦好了全身,她不情不愿的坐在兽皮上,让丘泽给她扎头发。 扎头发这事其实她自己来会更快。 但丘泽他想试试学着怎么照顾雌性,而夜丞也默认他接近言惜。 所以现在这画面就是言惜老大不愿意,丘泽则在她身后玩她乌黑的卷发。 时不时还会发问道:“言惜,你的发尾为什么是卷的?贴近头皮的却是直的?” 她能说是她高中毕业了,想着大学不会管学生的穿着跟服装,她一高考完,就发了大几千去做的慵懒卷,想在大学做个精致女孩吗? 不能,她什么都不想跟丘泽说。 就是被他扯疼了头皮,她也不喊疼。 最后实在是疼的不行了。 她一把推开丘泽,捂着自己的头发,眼泪汪汪的吼道:“好疼啊!” 丘泽被她推翻在地,有些懵,但见她眼泪汪汪,丘泽心里没来由的一疼。 他忙爬起身想哄她,她却继续哭腔道:“我疼,我不要你扎头发,我自己能扎。” 她手指翻飞立马自己就扎好了,也不想出去让其他人看到她矫情哭唧唧的模样,双手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双膝无声的落泪。 见她小肩膀一耸一耸的让丘泽更加愧疚了。 他高大的身躯蹲在她身前,显的有些无措。 “我不会给雌性扎头发,但我想照顾好你,以后我拿我自己的毛发练熟了再给你扎好吗?”他想成为她的兽夫,照顾她这些事必然是要学会做的。 他以为自己已经很轻了,却没想到还是扯疼了她。 言惜依然哭着不想理他。 夜丞默认了他靠近自己。 自己就好像是那个孤立无援的人。 她不喜欢这么主动的丘泽,也不喜欢他来打乱她跟夜丞的生活。 她觉得如今就她跟夜丞这样一人一兽生活挺好的,不想多加一个兽进来。 丘泽的意愿,加上夜丞的默认,总让她有种在背德的边缘徘徊。 她十八年的教育告诉她,这样是不对的。 可这些兽就是要诱惑自己。 要知道她也只是个普通人,她不是圣人,诱惑太多,她也经不起。 当她变的跟那些雌性兽人一样开放的时候,她都不敢想,她会变成什么样? 她想想都觉得羞耻。 她不想变成那样,她不想踏过那层底线。 好似那层底线就是万劫不复一样。 可这里的人都不理解她这样保守含蓄的想法。 她没有那么好的定力啊! 她更怕辜负了对她付出真心,陪她走过最惶恐的那段时间的夜丞。 脑袋里想七想八,倒是没再哭了。 丘泽也在反省是不是自己太主动,吓到小雌性了? 可他看夜丞就是这么做的,为什么轮到他就不行? 夜丞一个流浪兽人,最开始跟言惜接触的时候,肯定还不如他,他能行的,凭什么自己就不行? 心里跟自己说,以后他会更小心,更细心,只要小雌性还给他靠近她的机会。 言惜脑袋里的想法都退散的时候,感觉身边的丘泽还在。 她有些苦恼,她想上个小号,大号也有点感觉,这人怎么还不走? 再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没要走的打算。 言惜猛的抬起头,吓了身前的丘泽一跳,只见他猛的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言惜不厚道的笑了,只笑了一下,立马就收住了。 她道:“你不要跟着我。” 说完她起身,跑出了帐篷。 夜丞也想进去帮言惜,只是他想着总是要让她习惯丘泽的。 所以一直没进去,但也一直关注帐篷内的情况。 这会儿见她小脸红红的,脸上有着急迫,大概猜到她要干什么。 想到她一直嫌弃兽人解决排泄物的地方,他放下东西走过来问道:“要不要我带你找个干净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