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李甜花这会儿自己遭的报应,还让别人给她赔钱,王秀儿可不是村里那些江家老者,会偏袒李甜花他们家,冷眼看着江雪琪嘲讽道。 “你们江家人可真是好厚的脸皮啊!做父亲的把才去世没多久弟弟的骨肉净身赶出门,做女儿的狮子大开口,自己摔得伤居然还问别人要二两银子,岂不是人人都在这讹人就能发财?” 江家的人被江家那些族老养的性子越发蛮横起来。 “原来是清河村的人,让三子家大儿子补了兵役的空缺把小的赶出去那户人家……” “这江家人做的可是越来越过分了……” 镇上显然有不少人知道这事,毕竟半夏的娘差点把这件事捅到官府里,要不是被江家族人和村长威逼利诱说服了,江家二伯怎么着也得府衙里走一遭。 江雪琪看着大家都在指责自己家的所作所为,也明白自己不能再招惹王秀儿了,李甜花摔着了嘴,这会儿肿的厉害,一碰就痛,看着自己两人被指责,哪怕有心反驳,也说不了话,只能受着这些指责,心里更是气不过。 李甜花这伤肯定得是去看的,既然王秀儿那里拿不了钱,李甜花便把目光放在马车上的其他几人身上,就这么一看,自然注意到之前一直没怎么吭声的半夏和鸣哥儿。 半夏长开了李甜花是认不太清,不过边上的鸣哥儿却和他哥哥小时候长得十分相像,李甜花一眼就认出来了,再加上村里十五六岁就已是妇人装扮的女子不多,立马确定是来镇上的半夏她们。 在王秀儿嘴皮子底下讨不到半点好处,李甜花一肚子气没地方撒,自然盯上了一直性子软弱还没靠山的半夏两人。 指着半夏所在的地方吱吱呜呜,拉着江雪琪看过去。 早在听到王秀儿的那番话时,半夏就已经猜到眼前这两个性子蛮横的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怕就是自己那个性子阴狠的二伯家里那两人,在自己的记忆当中,这两人可不是个好相处的。 半夏唯一在江家的那短短十几天时间里,这两人可没少折磨自己,哪怕被赶出江家之后在村里遇上,这两人也是想尽办法折腾羞辱自己,看着李甜花看向自己的目光,半夏不喜的躲开。 “柳半夏!你怎么也在这,既然在这,没看到你二伯娘受伤了吗?赶紧拿钱出来。”江雪琪也看到在场自己唯一能够欺负得过的人,立马冲到半夏面前,二话不说就想搜半夏的身。 站在边上的王秀儿压根没想到这江雪琪还有脸找半夏要钱,一把打开江雪琪的手:“你们早就已经分家,好意思问人家一个带着孩子的小妇人要钱吗?” 江雪琪不依不饶,只觉得这王秀儿多管闲事:“我找柳半夏要钱与你何干?” 说完也不再想从半夏身上找钱,目光转向半夏边上的那两个篓子,一把扯过离自己最近的那个篓子,嘴里一边念叨着,一边将面上的杂草翻开看。 半夏看着江雪琪根本就不经自己同意动自己东西,气的不行,一把推开江雪琪:“你这是要明抢吗?当街强抢东西,你在这样我要去报官了。” “你为什么不让我看?是不是这里面藏了什么值钱东西?”江雪琪一看半夏反应这么大,立马想继续争抢半夏手里的篓子,觉得半夏这篓子里肯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自己拿过来正好抵给医馆给李甜花看病。 江雪琪可不觉得半夏真的能报官怎么样的,半夏只要还在村子里,就根本不敢报官,江家人在村里的话语权最重,又怎么可能帮着半夏。 篓子里的草本就只是虚掩的盖在上面,被双方这么一争抢,直接将里面的东西漏了出来,正是半夏放在鸣哥儿篓子里的那些猪下水。 还没处理的猪下水腥臭味直接扑面而来,让江雪琪忍不住捂鼻抱怨道:“什么东西,柳半夏你连猪屎都吃吗?” 等到看清篓子里的东西之后,江雪琪的那股虚荣心又上来了,嘲笑的说到。 “你们张家人不要太过分了,半夏妹妹已经被你们逼成这样,你们居然还强抢半夏妹妹的东西,要知道你们早就已经和半夏妹妹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了,别以为江家族人帮着你们就能为所欲为,大不了就闹到官府去。”王秀儿听到江雪琪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江家在清河村真是越来越过分,要知道清河村这些年的发展下来,外姓人的数量也不低,只不过村长是前些年选下来的,才让江家族人一直觉得自己在村里外姓人的地位之上。 王家在清河村也算是大家族,数量不少,而且大部分都有钱,还有一个李家的族亲,更是清河村的那个大地主,怕是江村长那个位置也坐不了几年了。 “走,不用等她们俩。”王秀儿揽着半夏上牛车,直接不管江雪琪两人。 车主也早就被江雪琪和李甜花这两人的态度惹得不耐烦,既然有人开口,自然做个顺水人情,赶着牛车绕不了人,直接往村里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