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露一脸狐疑,瞧他脸色红润有光泽,怎么也不像是有病的,但试着把了把脉,还真是脉象混乱,又不像是健康的。 她都懵了,“你这是?” “使了点小伎俩。”夜流怀看着她的眼睛,小声说道。 秦朝露一脸好奇,“如何做到的?”目光四下看了看,幸好所有太医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无人看向他们。 夜流怀右手手指把着左手臂,轻轻一拨。 秦朝露重新把脉,竟又正常了。 她鄙视,“幼稚!” 夜流怀噗嗤一笑,又咬住唇。 秦朝露凑过身去,小声问道,“丽妃娘娘的事,你知道多少?” 夜流怀视线一紧,收起顽笑心,低声问她,“她跟你说了什么?” 秦朝露抿了抿嘴,又摇摇头,“正因为什么都没说,我才觉得奇怪。而且她送了我一对镯子,但成色极为奇怪。” “晚上拿给我看看。” “好。” 二人不动声色地收回手。 夜流怀放下袖子,起身出去。 秦朝露继续忙手头上的事。 酉时过后,太医院下值,秦朝露收拾一番出了宫门。 白瓷马已等候多时,瞧她过来马蹄轻踏,欢快地鸣叫了一声。 秦朝露笑着轻抚它的脑袋,同它说了会话这才上车。 马车向外驶去。 车上,秦朝露发现夜流怀给她准备了小食盒,里面还摆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不宜多吃,后有大餐,无聊可读书,书在暗阁。” 秦朝露试着打开暗阁,里面果然摆放着好几本志怪趣味小说,她随机翻了一本。 此时,白瓷马已经驶出了城中心,正要往城外去。 不过,车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另一辆车。 白瓷马加快了速度。 秦朝露一个不慎从坐垫上摔下来,这才发觉车速快了许多,而且路程似乎也远了。 平日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家了。 她掀开车帘一看,果真不是回家的路,是出城的,看来夜流怀要约她在城外见面。 而此时,身后远远地传来几声“秦大夫”是有人叫她。 她下意识地往后看,隔着人群看见了一辆马车,车上坐着的正是太子,太子正朝她招手呢。 太子也去? 不对,夜流怀跟太子就不像是能坐下来一块吃吃喝喝的人,所以太子多半是跟踪自己而来。 秦朝露不想见到太子,让白瓷马快点再快点。 马儿跑得飞快,车轮转动起来,快成了一道影子。 后面的太子急了,使劲催促车夫快点。 车夫内心委屈,也不看看人家走了多久,他们走了多久。他们后追上来能追到这就已经很不错了,再快那得问问马了。 白瓷马以刁钻的角度穿过各种小道甩开后面的马。 但后面的马也一路紧跟。 秦朝露看得惊心动魄,又一想,砍掉车厢会不会更快些,而且单枪匹马更容易往犄角旮旯里去。 这么一想,她往车里找了找,果然看见了一把剪刀,上面还贴着字条,“应急,防身用。” 秦朝露,“我呸!既然猜到结果,还不亲自来接我!纯心想看我狼狈的吧!” 她让白瓷马一点点放慢速度,然后趁机从马后跳上马背,转头剪断了车绳,车厢轰隆砸地,白瓷马已驮着秦朝露绝尘而去。 太子踹走了车夫也要砍断车厢,无奈他们车上空空如也,好不容易从附近摊位上借来一把剪刀,好不容易解开车厢。但此时,太子已不知去哪寻人了,满目望去,全是些个路人甲。 不过太子知道,他们应该是出城,只要往城外方向追,一定就能追上。 “传本宫令,即刻封锁城门!”太子对那车夫命令道。 那车夫都懵了,他就是个车夫,他去传太子之命,别人能信吗? 太子也想到了这点,立刻甩下一块玉佩,叫他即刻去办。 车夫又问,“理由呢,是什么?” 太子说,“就说城内出现盗贼。” “好。奴才这就去办!”车夫小跑出去 太子差点没气死,跑要跑到什么时候了,但又一想,唯一一匹快马让他骑着,别人可不就得跑了,算了,忍忍吧。 太子压着怒火,驾马直追。 而秦朝露此时已经迷路了。 京城很大,再加上中途为了甩开太子,穿了几次小巷,又迂回了几条街,然后,她和白瓷马就迷路了。 一人一马停在不知名的巷子里,左边倚着某大酒楼,右边是怡红楼。 左右两边欢笑声热闹声不断,但中间的秦朝露却感觉格外的孤单和茫然。 正此时,青楼那边突然传出来数道女子的尖叫声,“哇——神仙!” 在哪呢?秦朝露抬头看去,果然看见墨蓝色的夜空下,一道清俊潇洒的人影从天而降,风一吹,来人发丝清扬,衣袂飘飘,墙角的丹桂花簌簌落下,金粉点缀着男人,空气中弥漫香气。 “好可惜,丹桂挡了,看不见了。”青楼上的女子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