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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人与神
让佩恩不安的，不止异常的抽取速度。
还有
从鸣人身躯里，渗漏出来的东西。
那些黑色粘稠状的不知名物，在空中缓缓流淌汇聚。
这是在此之前，从未出现过的状况。
他把头抬起。
明明还是白天，天色却忽然黯淡，像是被那些物质侵染了似的。
心头跟着一阵悸动。
并非因从鸣人身上的「气魄」变强，从外至内的压迫，而是一种.宛如碰见天敌似的，从内至外的危机预感。
这是在自己「进化」为「神」之后，就从未再拥有过的感觉。
将这个人魂魄抽出，或许并非好事。
在他有这种想法之时。
长发傀儡已经伸手，将漩涡鸣人的灵魂完全扯离身躯。
小南瞳仁扩散，不可思议。
那道灵魂
和之前人间道抽取出来的任何一道灵魂都完全不同。
长门之前使用这个术式，抽取出来的魂魄，是深紫色混杂查克拉，几乎看不清模样的「怨魂」。
而鸣人的魂魄，却还保留他的样貌，甚至保留着服饰。
黑色死霸装丶白色羽织。
在几人众目睽睽之下，已是魂魄的鸣人，却完全不受「人间道」的摆布。
「帮忙到这里就好了。」他伸出手，捉住长发傀儡的手腕，轻声说道，「接下来让我自己做就可以。」
剩馀的半个灵体，几乎毫无拖沓的，从躯壳里走出。
金发肉身，再无支撑，向下掉落。
两头九尾还踩着它，跃上魂魄肩头。
鸣人伸手。
金色锁链飞动，卷住自己的肉体，封印在卷轴中。
「你这是什麽？」佩恩终于有些动容，语气里，不可思议。
「人死复生」对他来说尚能理解。
轮回眼就拥有让死者复活的能力。
但死后脱离肉体的魂魄，依旧具备强大的力量。
这就是他完全无法理解的东西了。
鸣人低头，打量自己：「如果你这种程度都自称为神。」
「那麽我毫无疑问就是」
「死神，漩涡鸣人。」
他把刀一挥。
那些宛若「实质」的黑色粘稠液体沸腾，在天空上拉长虚线，整个世界扑朔迷离。
压力随之而来。
轮回眼傀儡们被挤压，「嘎吱嘎吱」作响。
小南脸色尤为难看。
水中鬼鲛，笑容也凝滞停顿，游动速度突如起来，就慢上许多。
这种压迫，比之前感受到的那种，更为庞大，也更为清晰。
鸣人越过水面，看向地底。
「六道仙人」的力量，此时此刻，在他的感知下，无比清晰。
却并未像抓捕其他人「魂魄」那样，毫不犹豫丶对自己出手。
而是在潜伏丶观察。
早在最初和「六道仙人」交手时。
求道玉轻易将查克拉击碎，却未能第一时间破坏自己的「灵魂之力」。
他就意识到，或许「查克拉」与「灵魂」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
只是鸣人不会将灵魂与肉体剥离的术式。
尸魂界当然有这项技术。
银城空吾就有掌握。
只是自己身为队长，去现世手续麻烦，他只因任务去过两次，从没使用过「义骸」，自然也就没学这种看似「鸡肋」的东西。
在忍界的这段时间里，也有研究，只是和其他东西相比起来，没那麽急迫。
而现在.
猜想得以验证。
鸣人一转手腕：「作为对你的谢意，就让伱来见识一下这份力量吧。」
他挥刀斩去。
通灵傀儡举起黑棒迎击。
星火迸溅。
黑棒毫发无损，可傀儡身体却不堪重负，无论来自灵压的压迫丶抑或更加强大的力量，都在它的负担之外。
佩恩惊讶。
在脱离肉身后，漩涡鸣人的实力没受到影响，不仅如此，反而变得更加强大。
「很惊讶是吗？」鸣人一刀捅开通灵傀儡，将它斩成两半，语气愉悦，「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
「作为漩涡一族的肉体，已经比寻常忍者强出数倍。」
「但」
「和我的灵魂强度相比，还是差了许多。」
肉体状态下，查克拉与灵魂之力中，查克拉作为主导，虽然现在还不清楚为什麽自己能以「查克拉」这种能量作为媒介，施展出鬼道丶死神之力。
虽然力量依旧强大，可毕竟有一层「转化」，是自己都没意料到的削弱。
而灵魂状态下。
虽然灵体内依旧存在「查克拉」，但使用「死神之力」，完全由灵魂之力做主导。
没有那层「转化」的削弱，灵压完全释放。
紫面人头甩动「手」状舌头。
自然能量在查克拉的催动下运转，想要接上刚才适应的「规则之力」。
但.
「给我把嘴闭上！」鸣人喝声，灵压砸去。
紫面人头被无形之手按住，上下颌「吭哧」一贴，紧紧闭拢。
它那被查克拉管控的「灵魂之力」丶「自然能量」，在此时的鸣人面前，就如小河冲撞大海，顷刻泯灭蜷缩。
就连它身前的那具傀儡，都脚下一软，匍匐跪在水面。
佩恩心头沉重。
自己使用「人间道」，真是一个糟糕的决定。
可谁又能想到
有人的「肉体」竟是对实力的约束。
鸣人转头，看向小南。
她飞在战场最边缘，双手一直维系结印。
佩恩对她的保护，不仅出于同伴情谊。
能决定战局走向的术吗？
他把手举起，言灵咏唱。
「星罗棋布的兽之骨！」
「尖塔丶红晶丶钢铁的车轮。」
「动即是风，止即是空。」
灵压调动，在他掌心上凝聚，金色雷光「噼里啪啦」响动，搅乱气流，震颤虚空，斑驳痕迹蔓延而出。
何等伟力！
仅仅馀波，所吹起的劲风，就让水面泛起几若要分开的涟漪。
小南震翅，想要逃离。
金色锁链奔袭，捆住她的身躯。
她撤去一直维持的印，想要使出其他纸遁忍术。
但.
锁链连带将她的查克拉也禁锢起来。
「长枪互击之声满溢虚城！」鸣人最后一句咏唱读完。
雷光彻底凝形。
在他肩头，两头九尾，也汇聚查克拉，和鸣人同一目标。
「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笔直雷光贯去。
尾兽玉也脱口而出，缠绕在雷光身侧，扭曲拧成螺旋。
小南挣扎得猛烈。
但她的力量，如蚁搬山，撼不得分毫。
佩恩举手：「那就让你见识，身为神的真正力量。」
「不要，那个术.」小南意识到什麽。
但她的劝阻，并未能阻碍这一瞬的查克拉爆发。
鸣人侧目。
「轮回眼」中迸发无与伦比的力量。
几具傀儡中的查克拉也被抽出。
全都汇聚在「佩恩」一人身上。
「超·神罗天征」。
从他掌心中，「斥力」爆发，推动而去。
「雷吼炮」和「尾兽玉」被强行更改方向，奔着远方而去。
而这个术的威力，不止如此。
鸣人身躯不受控制，倒飞弹出。
地面鬼鲛的水球，被馀波波及，平削去大半。
乃至于在这个术的前方，对准火之国境内的方向，方圆数十公里的范围，全被「斥力」抹平，树木掀飞丶土丘平荡。
仅仅这一个术，就将地形彻底改变。
从森林丘陵.
到平坦荒原。
雨之国丶雨隐村内。
两个具有写轮眼的男人，站在「佩恩神像」上，眺望远处战场。
「真是惊人的能力。」带着面具的那位开口，「神的名号，真是名不虚传。」
「九尾人柱力会在那种情况下存活吗？」宇智波鼬开口，语气平静。
戴面具的那人摇头：「谁知道呢。」
「有人来了。」宇智波鼬低头，看向一位雨隐忍者，「藏在影子里」
「是自来也吧。」
面具宇智波没有说话。
「要去阻拦他吗？」宇智波鼬开口。
面具宇智波摇头：「再等等。」
他内心有所不安。
能够逼迫「轮回眼」爆发出这种力量。
总觉得.「漩涡鸣人」不会轻易死在这个术式之下。
「就让他和.长门见上一面吧。」
晓组织的力量，几乎全部被挪走，用以应付和「鸣人」的战斗中。
有几个负责看守的上忍，但以他们的能力，难以察觉到自来也。
几经搜索。
被他用「蛤蟆平影操纵术」控制的忍者，进到一间屋子。
这里面空荡荡的，没有点灯，漆黑至极。
但.
自来也看得见。
一台巨大的维生营养装置上，镶嵌着一个骨瘦如柴的人，在他背上密密麻麻丶插满黑色棒状物。
他一头红发，两只眼眶内，眼球微微泛紫，一圈圈波纹涟漪镶嵌。
「自来也老师，既然来了，还是出来吧。」他把脑袋一偏，看向雨忍，目光盯着地上那一处的漆黑。
自来也从影子里脱出，表情严肃：「长门，真的是你！」
长门开口，声音虚弱：「没想到自来也老师你能来到这个地方。」
「不过就算来了，又怎麽样。」
自来也咬牙：「在你们身上究竟发生了什麽样的变故。」
「让你做出这样的事。」
长门语气平静：「都是因为战争。」
「这里有许多人都死了，包括弥彦.」
「那些伤痛让我成长。」
「让我作为人在感受到那些无尽的痛苦之后，成长蜕变。」
「从人成长为了神。」
「自来也老师，你是要以人类平凡脆弱的躯体，来阻止一位神灵吗？」
（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