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锦山忽然之间气血与呼吸都不太顺畅了。 似乎随时都能呕出一口鲜血出来。 宋元看着他脸色难看,连忙说道, “我随后让程云节给你送过来。” “我不是赖账的人。” 宋元说得一脸认真。 夏侯锦山气结。 宋元三言两语之间说得似乎是他为了这么点钱而斤斤计较一般。 夏侯锦山沉默良久才说出来一句话, “不必了。” 他要的是人。 “广平王不必客气。” “今日这拍卖会广平王若是看上什么物件......” 宋元说着突然顿了一下, “还是得你自己付钱。” 宋元原想送他些什么东西,却是突然想起这是自个儿的生意,当即便是有些舍不得了。 夏侯锦山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发, “堂堂成王竟是如此抠门儿。” 宋元一把拍掉他的爪子,她如今梳头全靠程云节,这头发若是乱了,找谁理去? “省钱的事不能算是抠,何况,我没带钱。” 宋元说得理直气壮。 她如今这家大业大,赚的可是军需。 缺的并非是仨瓜俩枣的,可不能这般随意的大方。 何况是花给夏侯锦山。 呵,她可不会忘记是谁让她变得这么缺钱的。 夏侯锦山摇了摇头,伸出手想要抱她一下。 说起来也是很久没有好好的抱过她了。 几月不见,竟也是想的紧。 却是不想,恰好宋元转了个身,顺滑的从他的手臂之下钻了出来。 负手在背后,拿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掌心,也不知是在想着些什么。 夏侯锦山当即扑了个空,险些撞在墙上。 好在是宋元没看见,夏侯锦山很快便是神色如常。 宋元先前那一掌没收住力道,如今整个屋子里愣是找不到能坐的地方,竟是全部化为了齑粉。 宋元便只好打开门来准备去换个雅间。 可巧就看到景云和程云节二人歪着身子险些就要跌进来。 程云节看了如今这雅间里的一地粉末。 当即便是了然的提了烧鹅去找人换房间去了。 想必主子这是跟夏侯锦山动手了。 以二人的功力来看,造成如今的样子倒也没什么。 反倒是景云久久的都没有合上嘴。 看着夏侯锦山与宋元两人久久不语,神色一阵变幻。 他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两人得在这房间里面干什么才能把这里面的东西都给造成齑粉...... 他如今府里也是早已有了世子妃,妾室通房也是有一些,倒也不是未经人事之人。 只是从未听说过能够把屋子给弄成这样的。 哪怕是蝗虫过境也不至于如此啊。 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是连他也不曾知晓的? 景云站在门口思虑良久仍是参悟不透。 却又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去问。 此事也未免太过失礼...... 宋元同夏侯锦山刚走到新雅间的门口,便是有着一群胡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看样子也是想要如今的这个雅间。 如今的这个房间虽说是比不得先前的那个,但总也是不错的位置。 不论高度还是角度来看这拍卖会都是将将的合适。 只需开了窗子,便是能够看到最中心的位置。 如此,这伙人也想要要这个雅间也是可以理解的事了。 只是,无论是宋元还是夏侯锦山,都没有让出来的意思。 她与夏侯锦山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类似的。 其中一处便是自他们出生起,便是没有在任何事情上让过任何人。 哪怕是一国之君当面也都是不会轻易的让步。 何况是这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胡人。 看着衣着倒像是天寒之人。 如此,便更是不能相让。 两国与天寒都是未曾交好过。 自是不让。 宋元正要让程云节出手,夏侯锦山的属下便是快人一步的提着刀过去了。 宋元看了倒也没再出手。 此等小事若是她再出手,便是看不起这广平王了。 宋元转了转扇子便是走进了这雅间之内,程云节已然把她的烧鹅切好递了过来。 夏侯锦山也跟着进来坐了下来,给宋元倒了杯茶,便也要拿了筷子同她一起吃。 却是不想一筷子下去却是落了空。 宋元拿了筷子拦住夏侯锦山, “没准备你的份。” 夏侯锦山看了宋元一眼,牙齿漏风般的说道, “你狠。” 却是不想这一伙胡人却是没有想象中的好对付。 夏侯锦山的亲兵皆非凡俗,单拎出来比之程云节却是也差不了许多。 按道理来说,一般的对手不该这般难缠才是。 如今竟是如此胶着不下,难道如今跟他们抢雅间会是哪位天寒的王子不成? 宋元当即便是微微抬起了头,饶有兴致的看向了门外的那伙人。 只是不知这如今来的会是哪位。 天寒的王子如今她也只是接触过耶律老九耶律无放罢了。 那位倒是不像是这般无理的。 印象里似乎很是讲究,下属也是约束的不错。 宋元啃了一口翅膀便伸了脑袋去看。 但是下一刻这热闹就看到了自己的身上。 许是天寒的士兵天生便是块头大力气大。 夏侯锦山的亲兵竟是一时不防被对方给一脚踹了进来。 好巧不巧的刚刚好砸在那一盘还没怎么吃过的烧鹅之上。 夏侯锦山只是扯了她避开了人,却是未曾来得及救下这盘烧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