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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越强，距离死亡就越接近。
这样的说法，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但是吧，仔细想想，好像，也有那么些不合理的合理了。
飞升很难，这一点大家都清楚，正所谓，越是接近成功，就越是接近失败。
因为到了那一步，飞升已经成为了他们唯一的目标。
凡人死亡，可能根本和飞升没关系，他们需要的太多。
而那些地仙之上的存在，他们可以说什么都能拥有，时间，他们可以操控，空间，他们能够如驱臂使，因果？如果想要，他们可以决定无数人的出生以及死亡，以及过程中每一分每一秒发生的事情。
他们能够决定这一切，被他们摆弄者，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念头都被影响。
所以他们唯一所不能的，就是飞升了。
仙路面前，有进无退。
他们进，那么就是在走向死亡，或者成功。
成功者寥寥，剩下的，全都是白骨路上的尸骸。
前面可以因为各种原因为偏离这条路，但是后半段接近终点的人，他们已经走到了万道归一的位置，脚下只剩下唯一。
“是啊，霸族归来的时间，甚至还没千年。”
“这是不是太快了？”
张清也疑惑，柯弥的这种说法来自于日月大教的内部，也许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霸族归来不过千百年，这么短时间内，就已经被完全算计住了？
“你们知道霸族为什么能赢吗？”
“就是因为他们归来的时间太短，导致了我们没有多余的办法剪除他们的前者，而相反，他们有一位无上的存在。”
“那位的存在，足以让本应该公平的争道倾斜，所以大荒仙道输了。”
“但他们也仅仅只是赢了这一次。”
“教中有强者猜测，霸族的归来，也许根本不是什么意外，而是列仙们的谋划。”
听到这话的张清和张神陵对视一眼。
这样的猜测，他们之前也想过，想过异族的归来，是不是曾经那些列仙们算计好的，他们知道这些异族，会在未来的某一刻重新回到人世间。
如今看来，像他们这样猜测的，不是一个两个。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是我知道一件事。”
柯弥的声音表现的有些认真，外表的冰冷，完全不像是能说这么多话的人。
“天机楼曾经将霸族那位无上存在，打退过。”
“？？？”
张家两人都有些愣住，这怎么又扯上天机楼了？
而且，天机楼有仙佛一样的存在吗？
九位大圣的来历，也没有谁听说和天机楼有关系啊。
“这是……真的？”
柯弥有些无言的语气，“这是我，亲眼所见。”
这个时候两人回过神来，当初慕容戎装说过来着，日月大教，其中太阳分支在东陵大荒和霸族厮杀，而太阴教，可能是进入了霸族自身所在的小世界，在霸族的本土上与其厮杀。
“霸族的那個世界很庞大，至少不逊色于东神道洲太多，而且，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人类的存在。”
“他们和天兵天将厮杀，但是只知道仙，对人这个称呼，完全看不到痕迹。”
“我们当年进去的时候，那个世界的生灵将我们比喻成天外邪魔。”
“也是在那个世界，我看到了霸族的无上存在被击退。”
“是天机楼出的手。”
“也许，天机楼早就知道了霸族和那位无上的存在了吧。”
柯弥说的很自然，但听者就没那么淡定了，不管是张清还是张神陵，他们过去对天机楼的认知都比较浅显，当做是一个有着强大实力的情报势力。
后来强大了，明白了争道所需要的关键后，天机楼的威胁自然更进一步，因为他们总有各种各样的办法知晓许多事和操控。
但也没听说过，可以这么猛啊。
“我一直以为，九位大圣就是这人世间的天了呢。”
“大圣之所以被尊崇，是因为他们所做过的事情，曾经的人世间，是有过噬仙之人的。”
“你们应该也听说过，东陵大帝。”
“那位让大荒有了名字的存在，在不曾飞升的岁月，有过噬仙的行为，而且成功了，而且……不是一次。”
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柯弥的声音也忍不住起伏巨大，充满了炽热的崇拜的样子。
只是……
张清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
他们已经离开了妖魔的地盘，所以柯弥也形象的能够被看到，但是作为神魂修士，这肯定不是本体就是了。
此刻的柯弥，依旧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语气起伏不小，但是表情，没有一点点变化。
傀儡吗？还是什么。
张清如此猜测，一来是因为神魂修士的特殊，再一个则是之前看到的画面了。
太阴教的手段，竟然能够悄咪咪地操控他人。
好阴险。
那么以傀儡的方式出现在他们面前，好像也不怎么奇怪吧？
“话说，你们当初究竟对霸族做了什么，竟然让地仙会忍不住对你动手。”
“大教内部有很多序列传承，但是作为太阴分支中，牵丝引，也是属于前三的序列传承，从每一道法术的选择，到每一种合适的路的规划，都能够位列人世间顶尖，这是外界的修士，哪怕是你们这种侥幸得到了三十三天传承的修士都无法想象的。”
柯弥有些小得意，再次让张清猜测这幅冷冰冰的面孔下，有着口若悬河的另一张脸。
搞得好没心机的样子啊，咱们才认识不到一天，顶多算是同生共死过。
“然后，当年我们进入霸族所在的世界后，让他们造成了一次内乱，并且差点灭族就是了。”
柯弥语气与有荣焉，表情冷漠地说道。
而听到答案，似乎一切都不那么奇怪了。
“不过，不是说那个霸族的实力，连天兵天将也失败了吗？”
“我们也不是天兵啊，而且，我说的灭族的意思是，我们针对的是霸族内部的凡人。”
“没了凡人，他们未来又能多多少修行者？”
好阴险。
张神陵吸了一口冷气，仙台大能去对付凡人？他看了一眼一旁的张清。
后者眼神中有些思索的样子，似乎，是比较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