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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锦小嘴一瘪,“那铺子破的破焦的焦,这下我不能干也要变能干了。”
苏言礼一愣,继而想到路过看到的破铺子,也是头疼,当然更多的是心疼女儿,“爹来弄。”
“爹要上值,怕是没时间弄吧!”
苏言礼手还在女儿头顶,笑道,“买瓦采木,这些都要与人接谈吧。”
她点头,“是的呢!”
“抽空找时间吧,实在不行就把人约在下值吃饭桌上谈。”
苏若锦真没想到苏言礼肯放下文人身段与生意人打交道,实际上,他爹与娘一样,都是社恐,不喜欢会朋交友,就喜欢宅在家里看书陪妻,是个典型的居家型男子。
但社恐归社恐,他们只是怕与人接触打交道,并不代表没有能力,要不然,苏言礼也不可能成为两榜进士。
苏言礼主动分担,苏若锦当然高兴,拉着他手赶紧去吃晚饭,“饭后,我们一起讨论铺子该怎么装,好不好?”
“好,都听阿锦的。”
一时之间,苏家沉浸在快乐之中。
花平一回到住处就见了沈先生,“先生,小主人今天来了吗?”
沈先生摇头,“小主人去国子监学习了。”
“那老主人让我们做的事还要继续吗?”
沈先生点头,“当然。”
花平叹气,“这可还怎么做呀!”
老主人慢慢放手,就算小主人肯接手什么也不懂,怎么带领他们做事。
沈先生也是叹气,但他只叹在心里,面上还要安抚花平等人,“这种事确实急不得,只能慢慢剥丝抽茧逮住这些人。”
花平颓丧的歪坐在椅子里,没精打彩。
沈先生对面前几人道,“反正事情也急不得,你们就各其身份,在身份里赚的银子自己花,哪怕成家立业都可以。”
有人一听可以成家立业,立即来了精神,“当真?”
沈先生点头,“我们做的事隐秘而需要耐心,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面上你们该怎么过日就怎么过,但有一点,你们内心深处一定要比常人警觉,一旦发现不对味的蛛丝马迹便要盯上去彻查到底。”
“是,先生。”几人纷纷站起来,一脸严肃对范先生道,“誓死为我大胤。”
一行人又听了沈先生的训导,一直到结束,众人才卸下庄严肃穆散去,花平走在最后,被沈先生叫住,“你跟徐管事的妹妹、兵马司的毕长贵抢铺子?”
花平笑嘻嘻道:“先生,给苏博士家弄铺子,这事你知道啊!”
沈先生皱眉:“徐嬷嬷可是王妃跟前……”
花平朝门外看了眼,几位同事已经走了,他关上门,附到沈先生耳边,在深夜里不知说了什么没人知道。
第二日一早,书同早早就带着自家二娘子去茶楼找花平。
花平依旧一副悠闲自在的帮闲模样,一边喝茶一边听小曲,小日子过的爽歪歪,苏若锦都羡慕。
花平坐着没动,示意二人自便。
苏若锦也不客气坐到他对面,书同坐在侧边,笑呵呵的拍他马屁,“花小弟,辛苦你啦!”
花平只是笑,拿眼瞧着不客气吃点心喝茶的苏若锦,老不客气道,“没你家的小笼包子胡辣汤好吃。”
“那倒是。”苏若锦毫不客气的接下了他的阴阳怪气。
“呵呵!”
有本事的人总是有脾气的嘛,苏若锦吃饱喝足才有空笑眯眯的拍他马屁,“花哥哥……”
噗……
花平没忍住把茶都喷了,书同连忙拿巾子给他,又让店小二过来擦桌子。
好一顿兵慌马乱。
“喂,苏二娘子,你叫书同都是叔,咋到我这里变成哥了?”
“因为你面嫩好看啊,看着就像哥哥,所以我不知不觉就叫哥哥啦!”
这马屁拍的……
花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摆摆手,“叫叔。”受不了什么花哥哥,他怕折寿。
苏若锦贼贼一笑:“好吧。”
“东西带全了吗?”花平瞪了她眼,起身就往外,“要是没齐多跑一趟就是十两银子,我可不管什么花哥哥花叔叔,一文都不能少。”
书同连忙贴到他身边讨好的笑笑,“齐了齐了。”
三人去了京兆尹管房铺子的功曹哪里,很快就办好了,简直没费事顺当的很。
出了京兆尹,苏若锦忍不住问,“花……”
“叔叔。”
“花叔,你认识衙门里六部还是刚才那个功曹?”
“你说你一个小娘子家家的要知道这些做什么。”花平哼一声才不告诉她。
苏若锦真笑变假笑,撇撇嘴,小气!
终于有了铺子,苏若锦很兴奋,家都没回,直接去了齐家烧焦在风里雨里吹了两个月的铺子,拿了尺到处量,还拿眉笔在纸上画画。
要不是被书同拉回去吃饭,苏若锦能高兴傻了。
一连画了三天,苏若锦才把一堆图纸拿回来,一吃过晚饭,就拉他爹去书房里帮她重新画一副规整图纸。
苏言礼看着图纸,“阿锦,好像还挺复杂啊!”
“复杂吗?”
苏言礼点头,“估计跟隔壁薛主事的工事图纸有的一拼。”
苏若锦心下一动,立即有了主意,“爹,修缮房子算是工事,都要去衙门备案吧!”
“嗯。”
“那爹你去找薛主事,让他帮忙修改修改图纸。”
还真有必要,女儿提醒了苏言礼,“好,明天下值我就去请他帮我改下图纸。”
“那就辛苦爹了。”苏若锦兴奋的说道,“就等图纸定稿我们就可以开始买材料请工匠啦!”
苏言礼道,“请工匠之事也可以请薛主事帮我们推荐推荐。”
没想到有一个工部邻居挺好的,苏若锦小脸一皱,“爹,请薛主事,那薛夫人会不会有意见啊!”
“那我把薛主事请到外面?”男人们的事在饭桌上谈成功率更高。
上次踏春见范大人,薛主事借着苏言礼可在范大人面前结结实实混了个脸熟,回到工部,上司对他的脸色好多了,最近也没安排他出差,总算过了一段消停日子,所以苏言礼来请时,他高高兴兴的就跟着出来了,甚至出门时心里想,这顿饭该他掏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