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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大哥戴着口罩，穿着还算可以，估计是个实力不错的异能者。
顾子矜口罩下的嘴巴微微上扬，露出个礼貌的微笑：“你好，我们是今天刚来渭阳基地的异能小队，想问下渭阳基地现在什么情况？比如M1病毒感染情况，还有异能者和普通人之类的还剩多少？”
“能什么情况，就这样。”
那大哥不耐说了句，转而又叹口气：“刚刚不好意思，不是针对你们，只是现在渭阳基地每天流失的人数都是很大的，异能者也越来越少，我们现在都在商量，要不要离开陕省，只是这里是我们的家……”
待在渭阳，还是待在陕省其他基地，没什么两样，陕省其他基地，只会比渭阳更惨。
毕竟渭阳已经是陕省数一数二的大基地了，它都这样，就更别说其它基地了。
所以离开渭阳，那肯定是直接离开陕省。
只是故土难离。
“原来是这样。”裴义点头，倒是没介意刚刚大哥的语气。
天天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人不崩溃已经很坚强了，语气不耐也是正常的。
“那这M1病毒，没有疫苗吗？渭阳这么大的基地，应该有科研人员吧？”
“疫苗哪是这么好研究出来的，而且我们基地的科研人员并不顶尖，只怕真能研究出来，也得五六年后了，到那时，黄花菜都凉了。”
那大哥说着，看向了顾子矜他们：“你们实力应该不错吧？怎么跑陕省来了？别的异能者都避之不及。”
“有些事情过来。”
裴义随意说了句，而后又问：“那些普通人是不是都住在入口那个中学那里？”
“嗯。”大哥也没追问，好心回答：“那边有好几栋教学楼，有两栋是用来隔离的，剩下的则是给普通人住。”
裴义点头：“谢谢，我们知道了。”
大哥见没什么事了就想走，就见沈念深掏出了一包烟递给他：“大哥，感谢。”
“这……”
要是其它东西，他还能拒绝一下。
可这是香烟啊。
沈念深直接把烟扔了过去：“拿着吧，我们也不抽，留着也是浪费。”
“谢谢了。”
现在压力大，他本就是老烟民，末世没有烟抽难受得紧，有点积分就要去买烟抽。
他已经很久没有拥有一整包烟了，这够他抽好久了。
裴义他们又在外溜达了一会儿，找人问了问情况，心里有数以后，这才回了住处。
此时已经五点多了，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自建房内，亮起了灯。
陈叔他们刚好把饭做上。
裴义他们洗了洗手坐下，裴修扒拉了一口饭问：“打听到什么了吗？”
“就这样。”
顾子矜喝了口汤暖了暖胃道：“每天都有大量的人离开，我们今天问了一些异能者，那些因为各种各样原因留下来的异能者，如今也蠢蠢欲动了，毕竟现在情况越来越严峻，想要活下去，只能离开。”
“哎，这里的人都很警惕啊，普通人几乎看不到，就算看到了，那是喊一句人就跑，只有异能者敢搭几句话，都害怕被传染，还有那个任务大厅，更是冷冷清清，看不到几个人。”
陈玏接嘴道：“我看病毒还没沦陷，他们的物资就要撑不下去了。”
他说完，饭桌上忽然安静了下来。
渭阳基地的情况，其实只是全国所有基地的一个缩影，每一个基地都不好过，只不过渭阳基地更加艰难而已。
如今渭阳基地不到两万人，每天大概有将近一百人离开基地。可不要觉得这一百人少，要知道这一百人里，大多都是要从异能者那里扣除的，普通人剩再多有什么用？
这基地的两万人，有一万八都是普通人。
大家沉默吃着饭。
都是有良心的人，有点能力就想帮助他人。
不是有一句话叫，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他们此刻就有这种感觉，只是他们能力还是不够，就算他们愿意帮忙，对渭阳基地也是杯水车薪。
更何况他们有今天，也都是因为有大人，没有大人，他们说不定早死了。
只是大部分人都有同理心，看到有人这么困难，仍然会心生怜悯。
就像末世前网上很火的一句话，自己破破烂烂，仍然想要为这个世界缝缝补补。
也许是自己过得不容易，所以看到别人过得艰难时，总想搭把手。
沉默了一会儿，顾子矜打破尴尬：“明天我再去那所中学看看，找找导游和司机。”
“嗯。”
凌染应了一声，继续吃饭。
气氛重新恢复和谐，大家说着陕省的一些旅游景点，而后又说起了和丧尸的大合照，打算找个店铺，用机器把照片洗出来。
吃完饭，天色已黑，大家早早就睡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
凌染刚洗漱完，早饭还没吃呢，渭阳基地的基地长居然过来了。
基地长意外的是位女性，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穿着的衣服很厚，却并不臃肿，脸上有些岁月的痕迹，神情有些心力交瘁，大概是基地的现状导致。
见到凌染等人，她朝凌染伸手，自我介绍道：“你好，凌队长是吧？我是渭阳基地的管理郝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