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什么?他还能是鬼不成?!”修宁气到半死。 绿蕉猛然反应过来,对哦,好像努力错了方向。 黑狗血好像是用来捉鬼,不是捉妖的。 穆非安没了半条命,好容易翻着白眼坐在地上:“修宁,我是人又不是鬼,你在怀疑什么?” “我……” “哦咳咳咳……”穆非安十分娇弱的瘫在星言怀里,一脸失望的控诉修宁。 星言十分机灵的接下去:“可怜我家公子满身伤痕,还要被绿姑娘泼狗血,天理何在啊!” 绿蕉手足无措,丢了手里的盆:“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是我搞错了嘛。” 修宁又气又尴尬,抹了把脸上的血:“你给我出去,回府自己到高去闲那里领罚。” 绿蕉不敢辩驳,灰溜溜的退出屋子。 小闹剧结束后,一屋子的黑狗血以及尴尬的人。 修宁脱下被染红的大氅递给红樱,又把脸洗干净后才对穆非安道:“你若是不想跟我走,那就好好养伤……对了。” 修宁从袖子里掏出脚链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这个还你,你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扔了吧。” 穆非安的目光瞥到桌子上的脚链,眸色复杂。 “想走就走,再也别回来了,这一别,就别再见面了。”修宁神情恍惚,脚步虚浮的离开这个小小的屋子。 穆非安心里登时一急,抻直了脖子想叫住修宁,可又觉得自己此刻没什么立场,又垂下头去。 修宁慢腾腾的离开房门,似乎在等着什么,可磨蹭来磨蹭去也没等到身后之人的挽留。 少女垂头丧气的叹了下,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离开。 “她走了。”星言提醒穆非安。 “我知道。” “大人就真的不和她回去?你再逃下去,可就要被雷劈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想起天罚,星言一个激灵。 “要回去,但不是现在。”穆非安突然斗志满满,扶着星言站起来。 不管是为了全她劫数还是为了自己的心,他都必须要回到她身边。 死女人,这才几天就变心想娶别人,简直太过分了! 对他又摸又亲又看的,还在一个床上睡过那么久,就差最后一步了,她想不负责? 没门! 穆非安磨牙霍霍,胸腔妒火熊熊。 修宁一路不做声的回了云中城。 对外说找到了江洋大盗,实际上只是从天牢里提出一个死囚,当场问斩。 也算对百姓有个交代,抚平大家不安的心,可以过个好年了。 至于女帝那里,修宁自有另一套说辞。 既然是妖孽,当然没有那么容易抓,否则怎么叫妖孽呢? 小规模的搜捕还在继续,这些也只是为了安抚女帝寝食难安的心。 回到府后,修宁从头到脚洗了两遍,才把一身的黑狗血给洗干净。 “难为殿下了,本就风寒未愈,又被绿蕉……”红樱一边伺候修宁梳头,一边心疼她。 想到绿蕉,她从回府后就没动静,修宁道:“绿蕉人呢?” “领了三十军棍,现在在自己院子里哼哼呢。”红樱无奈的摇头,“殿下放心,卑职已经去看过她了,没什么大碍。” 修宁闭眼,放松下来让红樱梳头:“没事就好。” 红樱认真梳理修宁浓黑如墨缎般的长发,试探道:“殿下,元昼公子与其他贵族公子不同,他若入府可是要举行订婚仪式的。” “嗯。”修宁当然知道这个规矩。 “可,您今天对穆公子说的话,您真的打算弃穆公子而选择元公子吗?”红樱始终觉得修宁不是这样的人。 修宁缓缓睁开精芒凛冽的眸子,启唇道:“谁说我要弃了穆非安了?” 红樱拿梳子的手一抖,道:“那殿下今天对穆公子说那样的话?” 修宁抱起双臂,成竹在胸:“放心吧,他会回来的。” 今天故意在穆非安那演了一出大度放手,他必定会起逆反心理,更何况,修宁在赌,赌他不会狠下心来不要她。 如果她订婚他都不肯回来,那她……找遍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抢回来。 偷了心就想跑?没门! 不仅门没有,窗户也没有! 修宁歪头,看起来越发严肃脸。 红樱战战兢兢,不明白修宁的脑回路又在想些什么,只能伺候的更加尽心尽力。 “订婚说到什么时候?”修宁突然忘了,但她记得应该不远。 毕竟今天已经腊月二十,还有十天就除夕了,订婚应该是在元月。 红樱忐忑,道:“额……殿下刚才面见陛下的时候,陛下已经说了呀,您不记得了?” 修宁皱眉摇头,她满脑子都是穆非安,还真不记得女帝说了什么。 “定在除夕。” “除夕?!”修宁声音陡然拔高。 “据说还是元昼的意思。”红樱干脆一股脑全说了。 修宁磨牙,元昼什么意思,这么急的吗。 除夕,除旧迎新? 是她想太多还是元昼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