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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一则劲爆的消息在京都流传着。
“听说了嘛,那西罗国的公主要搬出外卿院,住进皇宫里去了!”
“什么?事情居然进展的这么快!”
“这西罗公主本事通天,居然如此轻易地就迷倒陛下!”
街头巷尾,深墙大院,无论身份贵贱,男女老幼,皆是议论纷纷。
毕竟天华西罗公主的一举一动,都被有心人关注着。
她进出皇宫,再回到外卿院,搬了一大堆的东西进了云启门,除了没有带着随行侍卫和侍女,别的行李几乎都搬进了内宫之中。
后续更有消息传出,瑶兮的住所更是被安排到了扶香宫处。
以往这处宫殿,都是由公主或者皇女所住,但百姓们对这种掩耳盗铃之事习以为常,几乎都是默认了二人那‘不为人知’的关系。
砰!
一处幽静小院内,瓷器与家具碰撞的声音陆续响起。
“小姐,你冷静一下,这些事都是市井传言,你可千万别当真啊!”青雉看着生着闷气的娇小背影,不由无奈。
“传言?空穴不来风,还是说慕容秀在骗我?”慕容花姻的声音很冷,像是在咬牙切齿。
仿佛只要青雉认可这个说法,她就会冲出房间找某个多嘴的人算账。
“小姐,三公子没准也只是道听途说,受了他人蒙蔽呢?”青雉担忧道。
“他刚才不是言辞凿凿地说,亲眼看见瑶兮那狐狸精带着一大堆行李进宫了?”慕容花姻气恼道。
“这……这其中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小姐您还是亲自进宫去问问陛下,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青雉提议道。
“问什么问,本小姐现在很生气,除非郑渊亲自前来解释,否则这事没完!”慕容花姻说着,又拿起一条板凳,朝着窗外扔去。
“小姐,你都是要成为皇贵妃的人了,可别这么任性了好吧。”青雉无奈劝说道。
“任性?你傻啊,就觉得这事只关我一人的事?”慕容花姻没好气道。
“除了小姐……还能关谁的事?”青雉不禁疑惑道。
“你觉得诸葛妗姒这恶婆娘和闻姐姐,现在知不知道此事?”慕容花姻螓首转动,琼鼻微微耸起。
“此事牵扯甚大,现在怕是整个京都的人都已经知晓,更何况是她们两位!”青雉想了想后说道。
“这就对了!”
少女两颗明眸中闪烁着名为‘智慧’的浮光,冷笑道:“小姐我还是要脸的,她们二人都没进宫,我进去算个什么事?要是事情传出去,不止要被诸葛妗姒嘲笑,外人还会以为我是不识大体的妒妇呢……”
“小姐英明!居然考虑的如此周全!”青雉适时吹捧了一句,随后又疑惑道:“既然小姐都已经想通了,为何还如此生气?你现在是万金之躯,生闷气会把身体憋坏的!”
“所以我要扔东西发泄啊!”说着,慕容花姻又嘟起了嘴。
她躺在床榻上,两只小腿连连左右开蹬,把床搞的乱糟糟的。
而青雉则是扶着额头,一副伤脑筋的模样。
…
丞相府。
两名长相绝美的少女在花园中一边走着,一边赏着花景。
“妗姒,妗姒,我刚才说的可是真的,你怎么就不信呢!”一名紫裙少女额头上溢出汗水,语重心长解释着。
“只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诸葛妗姒面容淡漠,显然是不信。
她青丝挂落,发间一丝红绳随风飘逸,银缕长裙紧贴身躯,将玲珑有致的身材衬托地极为赏心悦目。
面对姐妹的喋喋不休,她只能加快脚步,专心的赏花。
“哎呦,我的姑奶奶,这种事我还能骗你不成?”虞千凤冷媚的面容上布满焦急,见姐妹还是不信自己的话,显得无奈至极。
“别说了,就算事情是真的,我也不信陛下会做出什么越矩之事!”诸葛妗姒越过虞千凤,语气显得莫名的急促。
“妗姒,你可能不知道,瑶兮那狐媚子被称为西罗明珠,容貌上可是与你相差无几的!”虞千凤咬牙跺脚:“她要是搔首弄姿,再使出手段勾引陛下,没准还真会被她抢了先机!”
“陛下可不是见了美色,就走不动路的那种人!”诸葛妗姒胸口起伏,情绪已经被影响到了。
“我的蠢妹妹,你怎么就这么天真呢?”
虞千凤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沉声道:“面对此等美色而不动心,天下间的男人,可没谁会有这个定力!”
闻言,诸葛妗姒脚步就是一顿,随后簌的转身。
“虞千凤,你要是再说这些,可别怪我不念及多年的姐妹情谊!”她柳眉竖起,眼中含着愠怒,语气满是肃严。
“妗姒,我都可是为你着想,你怎么一点都不听劝呢?”虞千凤眼中含着泪,语气哽咽道:“我说这些不是想挑拨你和陛下的关系,只是不想最好的姐妹,重蹈我的覆辙!”
“你的覆辙?你又怎么了?”
冷静下来的诸葛妗姒也觉得自己刚才语气太重,缓和情绪后心中一突,便立即关心问道:“是关于那龙傲天?”
她与虞千凤是从小玩到大的姐妹,多年来几乎是无话不谈。
自从上次在幽湖小院里撞见二人私会,就明白他们相互间有了瓜葛。
即便是有意隐瞒,可在后面也是套出了虞千凤与龙傲天之间的故事。
“嗯!”虞千凤被说中伤心事,便用力的点了点头,眼眶中的眼泪更是决堤一般,哗啦啦的流下。
“龙傲天……他怎么了?”见姐妹这副模样,诸葛妗姒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只不过这个想法有违常理,哪怕是她也不敢轻易下定结论。
“他居然……背着我……去找别的女人了!”
虞千凤泪眼婆娑,表情委屈至极,话语哽咽:“呜呜呜,原来男人说的承诺,都是假的……”
“什么!”
诸葛妗姒震怒,面露杀意,语气变得极其森冷:“他好歹也是少年夫子,怎可这般始乱终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