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则七日,多则……” “那本王便给你们七日。” “这……” 众位太医面面相觑,他们着实没有把握。 洛承政唇色苍白:“太医说这个毒性不致命,让他们慢慢研制。” “父皇,不致命也要赶紧治好才能让孩儿安心啊。” 乐正皇后也担心洛承政中的毒。 她希望洛承政早点将皇位传给洛翰熙,他们二人还想早日颐养天年呢。 “熙儿你先回去吧,让你父皇好好休息休息。” 洛翰熙也是知道洛承政一夜未睡。 他叮嘱了几句匆匆离去。 暮夏炎炎。 长街上车马不断,人头攒动。 街道两旁商铺林立,茶楼酒肆的旗帜在骄阳下火红无比。 远处的拱桥上人群熙攘,挑着担子商贩穿梭在人群中。 许久。 马车停在熙王府门前。 洛翰熙还未走到门前大门就打开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倒映在他的丹凤眼中。 云寒穿着梨花白刺绣凤尾花轻纱襦裙朝着洛翰熙扑来。 “熙熙……” 她欢喜的扑到洛翰熙的怀中。 坚硬的胸膛熟悉的甘松香令她无比安心。 洛翰熙莞尔。 他的小娇妻真的是越发粘人了呢。 “小乖乖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云寒仰起小脸不乐意的说道:“熙熙还说呢,今日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出去偷腥了?” 她可是等了好久的,听见熙王府门前响起清脆的马蹄声就赶紧出来了。 洛翰熙轻笑。 “为夫有没有偷腥小乖乖难道不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 云寒说着话便扯着洛翰熙的宽袖看。 洛翰熙哂笑。 “为夫要是偷腥还能把人家藏在袖子里不成?” 云寒呆萌的看向洛翰熙,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她便走到马车前掀开帘子仔细看着车厢内,还时不时的吸吸鼻子。 “小乖乖可曾发现了什么?” 云寒松开帘子蹭了蹭鼻子,好像什么也没发现什么,马车内只有熟悉的甘松香的味道,并没有脂粉的味道。 “那我暂且相信夫君是干净的。” 洛翰熙蹙眉。 什么叫做暂且相信? 他一直都是洁身自好的人好不好?连个妾室通房都没有的他怎么能不干净! 思此。 他唇角勾起:“小乖乖将为夫看管的这么严,为夫哪有多余的银钱去养旁人呢。” 云寒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好像也对哦。” 紧接着便听见洛翰熙说道:“我这堂堂熙王殿下,娶个小妾都要看小娇妻的脸色,可真是地位低下啊。” 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儿啊。 云寒目光不善的看向洛翰熙,“夫君这是在责怪我小气还是说你有偷人的人没偷人的胆啊。” 洛翰熙莞尔。 他自然而然的牵起云寒的手走进熙王府。 二人行走在红漆抄手游廊中,洛翰熙附在云寒耳边柔声说道:“为夫有寒寒一人便知足了,毕竟寒寒夜里的床第之欢还是令为夫很满意的。” 云寒长睫低垂,白皙的面庞上泛起红晕。 “讨厌!” 她的小拳头轻轻打了一下洛翰熙扔下娇羞的两个字款款离去。 洛翰熙摩挲着手指看着云寒越走越远,他宠溺的扬起唇角。 他好不容易将他的小娇妻调教好,怎么会去偷腥呢。 他的小娇妻让他吃一辈子都吃不够。 思此。 洛翰熙随着云寒的步伐走去。 “寒寒你别走啊,你不担心为夫偷腥了?” 云寒头也不回的说道:“洛翰熙,你若是敢偷腥,本小姐打断你的狗腿。” 午后。 暮夏的暑气扑面而来。 庭院聒噪的知了声令人愈发烦躁。 书房内的案几上摆着碎冰和瓜果,整个屋子倒也算得上凉爽。 洛翰熙一边给云寒换伤口处的纱布一边说道:“父皇早上遇刺了。” 云寒拿着水果的手顿了顿,“遇刺?” “是上官菁拿着匕首去刺杀父皇的,而且那把匕首有毒。” 洛翰熙语气平淡,仿佛是在和云寒唠家常一般。 云寒手中的瓜果滑落在地。 难道这就是子债父偿? 洛翰熙垂眸看了眼地上的瓜果,“怎么了?” 云寒回过神扬起唇角:“没事。” 她嘴上虽这样说着,可心里还是愧疚不已。 她垂眸看了眼自己的伤口。 当初洛艺韬的箭也是有毒的,只因她百毒不侵所以并无大碍,不知能否用她的血救洛承政。 “熙熙,你今天忙吗?” 洛翰熙看了眼远处的书案,他就没有不忙的时候。 “下午有公务要处理,怎么了?” 云寒笑意盈盈的看着洛翰熙:“那你忙,我想回太师府。” 洛翰熙挑眉看向云寒。 他的小娇妻一向粘他,今日可真是罕见。 “回太师府?莫非为夫的熙王府比不上寒寒的太师府?” 云寒垂眸绞着绣帕,“夫君说的什么话,我回太师府自然是有事,等我忙完之后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