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哥……” 云寒跑到月墨川的寝屋去找他,结果寝屋内空无一人。 骄阳高照。 整个雪域的地面盈盈闪耀,犹如宝石一般璀璨夺目。 “月墨川……” 云寒一转身便撞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佛手柑的香甜萦绕在鼻尖。 “卿卿方才说什么?” 月墨川似笑非笑的在云寒耳畔问道。 “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哦。” 云寒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在西玉的最后三天,足足将月墨川的名字抄了四百遍。 若是这次再被罚抄估计就要抄五百遍了,云寒想想就手疼。 月墨川拈起云寒的下巴,“你川哥哥的名字就那么好听?你怎么叫的这样顺口?” “川哥哥,我下次不敢了。”云寒嗫嚅。 她真的有苦难言啊。 想当年,自己不光一支羽箭射到了洛翰熙的马车,后来还直呼洛翰熙的名讳,堂堂熙王殿下都不曾怪过她,怎么一个西帝就这样忌讳叫他的名字呢? 云寒思此,顿时恍然大悟。 因为人家是西帝啊,是西玉国的君王啊。 她怎么能这么堂而皇之的挑战帝王的权威呢? 月墨川唇角勾起,“看在卿卿劳累这么多日的份上,这次便算了吧。” “这还差不多。”云寒唇角扬起。 原来月墨川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 “走吧。” “去哪?” “去了解一下卿卿的祖先。” “川哥哥……” “……” 二人穿过冰雕游廊,朝着藏书阁走去。 雪域的一切建筑都以白色为主,还都散发着白玉的光泽。 月墨川走到藏书阁前,抬眼看着这座藏书阁。 藏书阁通体泛着盈盈光泽,手感温润如玉,千百年来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他不禁笑道:“身为西帝这么多年了,都不敢奢想用白玉堆砌楼阁殿宇,今日倒是可以看看卿卿祖上究竟是做什么的。” 云寒晃着月墨川的宽袖。 从前不了解月墨川感觉他总是冷冰冰的,现在回想起来,月墨川对她好像也不是很差。 只是,为何来了雪域之后,她的川哥哥就变成了一个毒舌呢? 云寒偷偷瞄了眼月墨川。 月墨川轮廓分明,神情俊朗,犹如神祗一般行走在藏书阁中。 二人走到密室时,雪丝言早已在密室等候。 “本公子还以为你们今天不来了呢。” “那怎么行,我还要救熙熙呢。” 月墨川牵着云寒的手跪坐在案几边的蒲团上。 半晌,二人纷纷看向云寒。 “你们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雪丝言勾起唇角,“身为倾定的天女,不该好好了解一下雪域吗?” 说实话,这天女的身份云寒真的不稀罕,她只想和她的熙熙好好过日子,然后生一堆胖娃娃,生活的简简单单就好。 云寒歪头,“川哥哥能给我讲故事吗?” 月墨川简直要吐血。 这是故事吗? 这是雪域千年来的历史啊,这一卷卷讲完,估计胡子都要长出来了。 况且月墨川又是一个惜字如金的人,让他讲故事,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能。” “能。”云寒晃着月墨川的宽袖。 月墨川垂眸,端起案几上的白玉刻花茶盏,修长的指尖比白玉还要好看几分。 “让少城主给你讲。” 雪丝言也要吐血。 说实在的,他虽翻看过这些残卷,但是很多字他也不认识啊,这让他怎么讲,曾经他也是连蒙带猜的看完的。 “不是,月墨川……” 雪丝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月墨川凛冽的眸子吓了回去。 除了他的卿卿可以直呼名讳。 其他人,休想! 雪丝言立马改口。 “西帝,我也好些字不认识,曾经都是连蒙带猜的。” 月墨川放下白玉刻花茶盏,看了眼云寒和雪丝言二人。 “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还敢做。” 月墨川拿起案几上的竹简,粗略的扫了一眼,比他第一次看的时候好多了,至少能看的明白是在说什么。 “也不知道你们是雪域的人还是孤是雪域的人。” “听好了……” 竹简是这样记载的…… 千年前,雪域的祖先是靠着经商起家的。 天下之大,三分之二的商铺姓雪,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但是,生活在王权专制下,谁又能不眼红雪家的财富? 雪域祖先便经常进贡一些稀罕物件,只要国库需要,那便是出资出力又何妨? 后来,雪域的祖先承接下皇商一职,也正因如此,免去了全族人的灭顶之灾。 但是雪域祖先不甘心自己成为皇家的摇钱树,便将自己家的所有财产悉数转移,专门建立了一个山洞将所有的财富放在山洞中。 后来,天下战火纷飞。 雪域的祖先带着族人逃命至此。 他们在这里过起了隐居的生活……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