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眼见吱吱要穿过屏风窜出房间去了,玄汐月又开口了。 她淡淡地道:“过了这扇屏风,你就别回来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玄汐月的声音就算是淡淡的,也是柔和的。但是吱吱硬生生地从她柔柔的话中察觉到了令它浑身发毛的危险气息。 笑话! 它吱吱是这么没有下限的兽?会为了这么区区一句威胁就屈服吗? 吱吱一只腿抬起,距离那低低的门槛只有一步之遥,只要跨过去,它就自由了。 然后,它缓缓地放下了腿。 却不是前进,而是后退。 之后,僵硬着身体,缓缓地转头。 它会屈服吗? 事实上,它还真会。 端看说这句话的是什么人罢了。 明明只是一个转身,却偏偏被吱吱莫明走出了一种悲壮的意味。它大大的眼睛晶亮,仿佛满眼都是,即将赴死的必死斗志与不屈信念。 玄汐月都要被这小家伙气笑了,夜不归宿就算了,她也清楚小家伙的能耐,向来是惹天惹地,没有任何地方能阻拦的了它的,放它一只兽出去的确不需要多担心它,该担心的是可能会被它祸害的其他人。 可是,它这整日整日的白日里消失,晚上半夜归来是怎么回事? 夜里晚归就算了,他身上还沾了其他男人的味道,玄汐月放下了手中吱吱掉落的毛发。 她笑意盈盈地向吱吱问道:“这大晚上的,这是又去哪里玩了啊?回的这么晚。” 此时,吱吱已经在玄汐月身前一尺的地方站定了。与平日里调皮捣鬼的嚣张姿态完全不同,它站得非常正经,两只前爪规规矩矩地摆放于胸前,身体微微前倾,浑身的白毛把它簇成一个团子,显得十分憨态可掬。 它没有做多余的动作,只眨了眨眼,试图萌混过关。 然而,它试图蛊惑的人,只是换了一个姿势,一手支着头,还是那样温柔的笑着,神色丝毫未变,显然是对某只没有下限卖萌可耻的兽不为所动的。 “嗯哼?”她下颚微抬,示意吱吱回答她的问题。 别看这个大魔王笑眯眯的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实际上她是铁了心要让它把老底都兜出来啊。吱吱的内心咬着小手绢悲愤地分析着眼前人的心思。 可是它,真的,不能说啊!怎么办?怎么办?它答应了那个人的,男子兽大丈夫,怎能食言而肥呢? 不过,某只兽显然是忽略了那些年它在飞鹤山上称王称霸、招摇撞骗的日子。就它这样的还大丈夫,那天底下就没有讲信用的人了。 就在吱吱左右为难的当儿,它的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了两圈,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只见它的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就要倒到地上去。 这是——装死。 可是,玄汐月是谁? 她冷哼一声,早就看穿了吱吱的那些个用烂了的鬼伎俩。黝黑的眸子深深,似乎能摄人心魂。这么不能说吗?上一次,好像是关于师傅的事啊。 拎起小东西的皮,明明准备放过了,还是忍不住冷嘲一句:“你该不会是瞧上了隔壁的小白鼠,又不敢去表白,就整日整日痴汉一样守在人家家门口,盯着人家睡觉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