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睡在此处罢,贵妃榻我睡。” 王英摆手不肯。 梁承业起身,许是趴睡太久,腿脚有些发酸,揉了揉自己腿脚,梁承业至卓案前倒了一杯清水返回榻前。 “应是饿了吧,昏睡了四日了,也只喂食了一些米浆,喝些清水润润嗓子。”梁承业端着小盏喂至王英嘴前。 王英想接过小盏自己喝被拒绝,只得就着梁承业的手,小口吞食,每一口下去都觉得喉咙一阵刀刮般的痛意,看来自己嗓子确实受影响了。 没一会儿玉娘送来了清淡的膳食。 王英忍着咽喉的剧痛进食了一些,随后玉娘搬来浴水,榻后小隔间里加了水,在玉娘的帮助下沐浴了一回。 身上的鞭痕出血处已经结痂,一身纵横交错的痕迹很是吓人,要全好估计得有段时日。 手指已经消肿,活动已无碍,只是已经拔掉的四个指甲盖儿还尚未张出,粉红色的伤痕,没了指甲,一碰上去会痛的战栗。 自己受伤一向恢复的比较快,等再过些日子应该就该好的差不多了吧。 …………………… 此时,徐府。 高峰几人也陆续好转,高峰此时能下榻行走,估计不出几日便能好转。 高峰看着坐在对面发呆的徐静。 “不知王长安那小子如何了,我被救出,那小子估计少不了一顿审讯。”高峰有些自责。 徐静看了看高峰,舒了口气,是该让他知道长安的付出,往后也能警醒高峰不再鲁莽。 “昨日高一梁府受伤已偷偷潜回,带来消息说,得知你被劫,梁雅昶怀疑了王长安所扮的王英,他离开时王长安命悬一线。” 高峰惊的站了起来:“什么?” “我要去救他,若不是我不够谨慎也不必有此一遭。”说着高峰就要收拾东西准备出去。 “胡闹!”徐静拍着宴案呵斥。 “千辛万苦救了你出来,胡闹什么,既然无暗哨传信息说长安已死,说明他暂时还未死,他之前说过,只要救出你,他又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脱身!你此时赶过去,还怕别人不知你被救与他有关?!” “那怎么办?”高峰着急。 “此事得从长计议。”徐静也苦恼。 ……………… 梁府。 该上药的地方都上了药,事隔多年又穿回了女装,自己这次能被这样特殊对待怕是梁承业发现自己的女儿身了吧。 一身青色绣花华裳,虽简约而不累赘,王英还是觉得很别扭。 梁承业看到的是王英不施粉黛,披着一头青丝,一身青色绣花裳衣衫飘动,身法轻盈,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脸颊上虽伤痕未消更衬着她肤色奇白。 身上虽受着伤但透着一股英气,光采照人,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 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原来他着回女装竟是如此夺目,梁承业不由有些醉了。 王英看了看有些不太习惯的梁承业比划着,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裳又指了指梁承业身上的男装。 “我换回男装吧,不习惯。” 梁承业懂了她的意思,扶着王英榻上坐下,玉娘随即离去。 “不用换,这样甚美。” 王英心里诽谤:“难不成因着你的癖好真的换回女装,若被安插进来的将士瞧见又该怎么编?” 先哄好这个,早日套出意图方好脱困,这样下去不是法子。 王英比划着自己之前的锦盒。 梁承业看了半晌看明白了。 “你是要之前你身上的锦盒吧?”小财迷。 王英使劲点头。 梁承业很快拿了予王英,王英打开锦盒,还好还没碎,王英拿出里面的祥云寿字簪递给梁承业。 王英点头。 心道,哄好了你自是得了信任,才好探查呗,啊!想回军营,最近演戏好累啊! 梁承业不知王英真实所想,不由有些吃惊。 “难道那日你非要去玉器行是为了给我买诞日礼?” 王英点头。 梁承业心中顿起波澜,自己也是那日怀疑她,还下令关她入牢。 “诞日那天,我怀疑你与高峰被劫有关,怀疑你,关你去牢,你不怪我?” 王英心道,“确实与自己有关,并没关错,但戏还是得演的。” 王英摇摇头,表示理解,并无责怪。 梁承业收了玉簪,单膝跪在王英面前,轻轻环抱了一下并且生涩的吻了吻王英的唇。 王英懵了,剧情不该是这样发展的吧?不是应该很感动,拍拍自己肩膀,还跟自己称兄道弟吗? 怎么跟自己预想的不一样啊,难道是他感动的失常了,肯定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