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云嫔赶紧上前扶住谦贵人,此事可不能少了她。 “既然是纯嫔帮了你,你该去感谢人家一下才是,不然那些宫人们又该说你忘恩负义、不识礼数了。” 谦贵人犹豫了一下,她明白云嫔的意思,但她向来都不是那种趋炎附势之人。 “算了吧,你也是知道我向来都是喜欢自己一个人的,你我相处这样久,你何时见我在意过别人的看法。” 云嫔自是了解谦贵人的性子,但她也不能失了这样一个好的机会。 “我知道你不喜欢与别人抱团,但纯嫔总归是帮了你,你还当众拒绝,让她失了面子,你若是不特意登门拜访,你说那纯嫔心里该如何想你,她若是不在意便罢了,但若是她添油加醋的告诉了皇上,皇上如此宠爱她,万一不高兴将你打入了冷宫,该如何是好?” 她握住谦贵人的手, “你也知道冷宫那些人的处境,疯的疯,死的死,那平日里的饭都是馊的,你可能受得了?” 谦贵人站定回握住云嫔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见着云嫔与谦贵人来了,岚月本想不见的,可外头刮着那样大的风,将人推在外边不甚好看,便只得与她们见了面。 虽名义上是来感谢岚月的解救之恩,但说话的都是云嫔,谦贵人一句话也未说出来,云嫔滔滔不绝的说着谦贵人的感激与自己的崇拜,让岚月耳里差点起了茧子。 有人来了庆云殿,婴宁也听到了动静,便特意过来瞧了瞧,不过多加一把椅子的事情,岚月便让婴宁一起过来说说话,这次与以往不同的是,她身边是莫玲儿伺候着的。 正在岚月昏昏入睡之际,云嫔突然间问道。 “纯嫔妹妹可还记得本宫?我们从前可是见过的” 岚月虽是见着她眼熟,但却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只觉得眼熟,倒是忘记在哪里见过姐姐了。” 云嫔心下一喜,不记得便是好的,也有助于以后的相处。 “妹妹既然已经忘了,那今日便算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好了,以后还是要常来常往的。” 岚月点点头没再搭话。 这下四周徒然间安静了起来,谦贵人是向来不爱说话的,宁常在是说不上话,岚月是不愿搭理,只有云嫔在想接下来她要说些什么才能留些好印象。 忽然,她注意起了一旁无言的婴宁。 “宁常在的身子可有三月了?倒是不怎么显怀呢。” 婴宁点点头。 “还不足三月呢,妾身身子也比较单薄,所以有了身孕也不大看得出来,幸而太医说这脉象很是平稳。” 云嫔欣赏起了她的衣裳。 “你这料子是暖缎吧,本宫听说今年宫中只得一匹,德妃还去求过,皇上都不舍得给,原来是赏给了妹妹啊。” 婴宁看向一旁正在发呆的岚月。 “是纯嫔娘娘赏的,皇上怎么会给妾身这样好的东西。” 云嫔掩嘴轻笑,羡慕起了岚月。 “皇上果真是疼爱纯嫔妹妹,这样好的东西以前可都是贤妃跟皇后才有的,我听说,那梁王新得了一块好大的暖玉,只放在自己的府中还未叫人见过呢,” 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 “说起梁王,倒叫我想起来,你们可知梁王的那个侧妃滑胎了!?” 这事倒叫岚月来了兴致。 “这侧妃与王爷不是一向都很恩爱吗,怎的会滑了胎,” 她转念想起了花倾舞, “难不成是……” 云嫔见岚月有了兴趣,像是受了什么鼓舞一般。 “自然不是,是梁王亲自着人给她送去的滑胎的药物,具体是什么原因本宫倒是不知,这些本宫也都只是听德妃讲的。” 岚月私心想着,难不成是这梁王发现侧妃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所以痛下杀手? 云嫔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那侧妃毕竟是出自那烟花之地,那孩子到底是不是梁王的都很难说呢。” 见她与自己所想一致,岚月假意嗔怪道。 “这话可不能乱说,说了出去,你叫那侧妃该如何做人呢。” 云嫔轻笑一声,仿佛在笑岚月的单纯。 “那种地方出来的女子什么手段没有,不过,现下梁王却怎么疼爱她了,梁王每每出门都是带着正妃的,据说两人现在很是恩爱呢,” 云嫔摸了摸手里的暖炉, “到底是烟花之地的女子,目不识丁,日子久了梁王难免会厌弃,但梁王妃可就不一般了,虽是庶女出身,但出自名门,饱读诗书,与梁王才是真正的志趣相投呢。” 岚月注意到婴宁暗淡的眼神,便开口道。 “这种东西怎能看出身,有些门第较小的女子,还是很善解人意的,一个人的好坏怎能用出身来评判,你且看看贤妃便知了。” 云嫔反驳道。 “纯嫔妹妹你有所不知,那侧妃啊恃宠而骄,欺凌下人,在梁王府都是出了名的,甚至都敢踩在正妃的头上,毫无尊卑,可那有如何,但梁王就是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