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笑得四仰八叉的少女,沈至霜知道,这个幻觉只能残存一刻,这一刻过完,便是永恒。 “你既然出来了,收拾好,我带你去干一件大事。” “干大事?” 宋如意看着沈至霜认真的嘴脸,终是非常不认真地问了一句。 “先收拾好。” 看着面前这个痴傻的少女,沈至霜只能是拉起她的衣袖,然后从那房间的大门大大咧咧地走了出去。 谁成想,这沈至霜领着宋如意,刚一出门,便被当年那个可恶的女子给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公子,鬼卿不是有意的。” 洛鬼卿一下子坐到了地上,然后更是泪眼婆娑地,也不顾面前的人是谁,总算是先哭就对了。 看着面前这个少女异常熟悉的嘴脸,沈至霜便是想到了那夜这个洛鬼卿缠自己身子的举措,这块橡皮糖,对于沈至霜来说,他吃不起,还躲不起吗? “哎不是那个。” 宋如意看着那个熟悉的脸,这才是想起来自己好像第一次遇见沈至霜的时候,好像遇见过这个女子的样子。 “你别惹事。” 沈至霜寻思着赶紧把宋如意这个小扫把精给带离这个地方,结果,这洛鬼卿一跪不起,倒是让沈至霜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哎,原来是公子你,还有......“ 洛鬼卿欣喜的眼神亮起,然而那一双眼睛落在宋如意的身上的时候,宋如意顿时感觉醍醐灌顶,好嘛,她现在才算是想起来,这个人可不就是那个当初把自己迷晕的奇怪的女的,半夜还馋沈至霜身子的女的。 “还有小嫂嫂啊。” 那洛鬼卿上下打量着宋如意,宋如意被这个女的看得那叫个直发毛,感觉好像都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小嫂嫂,今日,怎么愿意又来我们怡红酒楼了。” 洛鬼卿话还没说完,这突然间,一抹堇色的身影便出现在洛鬼卿的身后。 “你又在干什么。” 那抹堇色的身影亮起,宋如意听着那堇色衣衫的声音,却是感觉到不寒而栗,而又有点莫名的熟悉。 “主子。” “我怡红酒楼,从来不打听客人的身份,你倒是。” 那抹堇色的声音沉吟,宋如意只能是默默地朝着沈至霜的身后站了站。 沈至霜倒是比前面那抹堇色身影个头高出个半个头的样子,整个人的气势自然是不输那抹堇色的身影,只见沈至霜沉着冷静地吐了一句:“你可是要干些什么?” “我不,我只是教训下人。” 堇色衣物的男子倒是谦逊,虽说那言语中好像犀利又含刺,但是面对于沈至霜,他还是相对来说没有太过于的多说。 “好。” 沈至霜语罢,看着面前这个奇怪的人,又看着地上趴着的这个更为奇怪的人,沈至霜只能是心中暗想这个怡红酒楼若不是欠着自己的扳指,真是一辈子都不想再来这地方。 “公子,你身后的小夫人,倒是长得甚美。” 沈至霜还没有走远,那堇色的衣衫的主人便一下子吐出了这样一句话,就他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让宋如意感觉不寒而栗。 “你没事看着我夫人干甚?” 沈至霜的脚步也是停了下来:“公子,我怕是你另有话要说吧。” “呵。盘龙扳指。” 那堇色衣衫的主人抿唇一笑,手中扇子也从合到开:“是的,是的,您气宇非凡,想必此行再次光顾我这怡红酒楼,是为了那盘龙扳指吧。”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么还我,有何不可?” 沈至霜这才是摸透了这个阴阳不分的男子为何说话语气这般阴阳,原来就是因为那个盘龙扳指。 “就是他们两个,搅了我和我娘子的一床幽梦!” 就在这个时候,那捂着被子的一男一女慌乱地跑了出来,便是对着沈至霜和宋如意一顿咧咧。 “这位是大理寺少卿徐擅徐少卿,你们竟然也敢动。” 那堇色衣衫又是一笑,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好像他们是摊上了什么大事一般。 “呜呜呜,大公子,你可得给我和老徐做主啊。” “男子做少卿,在南淮竟然如此少见。” 沈至霜也是抿唇一笑:“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徐擅徐少卿的背景,只不过今日,想必这个身份是你捏造的吧。” “捏造?我方悦楚这辈子最不会编造谎言。” 那堇色衣衫哈哈大笑,宋如意听到了这方悦楚的名字,这才是将方家的三个公子全部都认清楚了—— 原来这位就是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方家大公子方悦楚,原来是个开酒楼的。搞这些七七八八的勾当。 “公子,小嫂子,是鬼卿错了,鬼卿在这里给你们两位赔罪了。” 那洛鬼卿偏是要掺上一脚,这方悦楚嫌恶地将洛鬼卿拨拉到一边:“你这?赶紧下去吧,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好。” 洛鬼卿对着沈至霜抛了一个媚眼,便是娉婷着扭动着她的腰肢去了。 “你说你是徐擅对吧。” “那是自然。” “她是你的妻子?“ 沈至霜噙着一汪似有非无的笑容,那徐擅这才是感觉慌了手脚:”那是自然,不然我们两个人,为什么还要来这里。“ “是啊,是啊。” 那一旁的女子是更加的附和。 “所以,公子,你扰了这两位的清梦,应该怎么赔偿?” 宋如意看着这战火焚起来的场面,只能是心想这徐擅仅仅是大理寺少卿,可能还没有宋双的一半官位高呢。 “怎么?” “那盘龙扳指吧,我不打算换了。” “我今日拿了钱,就是来赎那盘龙扳指。” 沈至霜紧紧地盯着那方悦楚,语气之中尽现凌厉。 “哦?原来是这样。” “那么,现如今的钱呢?” 那一旁的徐擅好像也急躁了起来,沈至霜笑了笑:“听闻大理寺少卿徐擅思维缜密,逻辑清晰,断了天下许多冤案,就是因为有些真才实学挂在身上,才得南淮女皇的亲信。” “不错,就是我。” 那徐擅又是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哈哈,可惜,那徐擅,英俊潇洒,但是,就是怕老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