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至霜,你也算是个至尊之躯,你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把本宫绑在这里,本宫能对她做什么!” 祝毓被绑在中庭动弹不得,两人也只能扯着嗓子相互大喊。 “沈至霜,你真的很幼稚,是我看错了!” 祝毓只看见那一边的男子一下子打横抱起了宋如意,气急败坏地又是补了一句。 “哐当!” 就在这个时候,这中庭一边的某扇墙后,突然响起了一声不知道什么物什掉到地上的声音,祝毓鹰一般的眼神一下子随着声音扫过去,却是发现有一些小小的果子,从那墙后骨碌骨碌地滚了出来。 随即,是惊慌失措的脚步声,愈来愈远。 “沈至霜,你把本宫松开!” 祝毓这心中一沉,定是她这母皇派来的每日例行送果子的宫女。 沈至霜那时也是听见了这墙后的异动,他双臂抱着宋如意,却是右手小心翼翼地从自己的袖口中掏出了一枚精巧的飞镖。 “刷。” 飞镖脱手,那祝毓的双手也顿时松快了些。 祝毓缓了缓自己被束缚的已然僵硬的双手,最终还是凝然对着沈至霜说:“你知不知道,你做错了大事!” “刚刚好。” 祝毓听见沈至霜说着刚刚好这三个字的时候,顿时一惊,那宫女必定是将这尊贵的四殿下被绑在中庭,衣衫不整的事情告诉女皇,这顺藤摸瓜一个审一个,必然会摸到他沈至霜的头上—— 怎料这沈至霜竟然缓缓吐出三个字:刚刚好? “你暗中护送我出府,我刚好可以带走这宋府的嫡女,至于那个宫女,你就借有人刺杀你搪塞女皇,然后将处置权掠回自己手中,至于这个替死鬼,我替你找。” “呵,沈至霜,不知你是愚笨还是聪明,你还未为我所用,你以为你能从我皇女府中跑脱?” 祝毓捧着自己的衣衫,那雪白的肌肤更是映了沈至霜的眼。 可惜他沈至霜长得一对波澜不惊,世事无常的眼。 “想必,你也不敢被我拖累,这样,我给你一件信物,若是你有难,将这信物挂在东南角的墙头蓝瓦之上,我便会出现帮助你。” 沈至霜看了看怀中沉睡着还想往自己怀中继续拱拱的宋如意,又启唇:“四殿下别忘了,这个少女,你是答应可为我所用,任我带走的。” 祝毓紧紧地盯着沈至霜,直到沈至霜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了一块腰牌来,她才将目光收回。 若有所思过后,两人手指交接间,祝毓才感受到面前这个男子寒冷的没有一丝丝的温柔。 那腰牌之上,雕刻的是一朵并蒂莲。 春风拂过,莲微微拂过,与水潋滟,与天柔伊。 “你确定?” “这是沈某母亲的遗物,贵重的紧。” 沈至霜面无表情地对着祝毓来了一句。 “这么贵重,沈皇子,原来你心里还是放不下我的。”祝毓听了沈至霜的话,一双媚眼顿时变得亮晶晶的,手中将这腰牌攥得更紧了。 “所以四殿下配不上这块腰牌,沈某舍不得,这样你可放心?” 噗。 祝毓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住。 “所以,烦请四殿下,放我们两人走,至于在宋家嫡女屋子之中燃放迷烟的人,沈某下次来,找你讨个明白。” 祝毓沉吟许久,只得悠悠开口:“你们去西门,等我换好衣服。” “不必,只需四殿下告诉我,何处可以通外界?” 祝毓嫩唇微张,只得慢慢“啊“了一声。 “嗯?” “从这里走过去,有一后院,可直接通外界。” “好。” 祝毓还没反应过来,沈至霜便快步地走向那后院之处,等到祝毓慌乱跟上的时候,沈至霜与宋如意,便一下子不见了人影。 …… “咂咂。” 南淮之景,随着微微的花瓣掉落至清澈的城中河的水面上,沈至霜端坐在小舟之中,只见那躺在自己腿上的宋如意发出了怪异的声音。 “公子,你怎么把她给拾回来了。” 一少年支船缓缓前进,终是嘟嘴不满地说了一句。 “叠蛮,好好支你的船。” 内舱之中,沈至霜仍是回怼了这少年一句。 “公子!这个女的长得又不漂亮还黏人,上次骗了咱一笼包子,今日还不知道要骗咱啥呢,搞不赢她坐吃山空,把咱的盘缠都给咱盘完了!” “叠蛮,把你的嘴都给我堵上!” 沈至霜看了看宋如意,只见宋如意的小脸仍是红彤彤的。 “叠蛮,你的水壶呢?” “公子,你要干嘛。” “拿来。” “不是吧,公子,我的水壶给她喝,别介,我不想和她,和她间接那个。” 叠蛮一只手撑着船,听着沈至霜竟要把他的水壶给讨来,把自己的水壶捂得更紧了。 “哪个?” “那个嘛!人家还是黄花大闺男,怎么能把我的贴身水壶给那个女的,你咋不,你咋不把你的给那个女的!” 叠蛮气的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