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从未怀疑过你的能力。” 李蛮惜快速缩回自己的手掌,声如蚊蝇,面色斐然,只是那欲语还休的目光却依旧落在秦淮安的身上,只是不敢与他对视而已。 之前因为自卑而起的黯然,霎时消失殆尽。 那谁不是说过吗? 真作假时假亦真。 或许连李蛮惜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对秦淮安的是个怎么样的心思了。 “哦~!” 秦淮安微微半垂着眸子,低沉的回了一句,他不过是没话找话而已,怎么反而她却给自己解释上了? “哦就哦,你笑什么,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 “有你在身侧,我自然是要高兴的。” 李蛮惜不防秦淮安会这般说话,有点不可置信的朝着秦淮安看了过去。 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会撩了? 不料这一看,恰巧撞进的秦淮安那双深邃的凤眼中。 原来,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吗? 轻轻的回了声嗯,李蛮惜飞快的朝着扶桑殿走去,秦淮安唇角笑意不减,紧跟其后。 李蛮惜害羞了。 两人之间气氛和谐,这眼看着就要到目的地的了,忠三忽然从旁边的草丛中窜了出来。 一张还算是清秀的五官都紧紧的皱了起来。 “秦公,有事!”忠三瞄了眼李蛮惜,然后朝着秦淮安的压低了声音。 “啊,你们要是有事的话就先走吧!”李蛮惜自然也看出点什么。 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不方便让她知道。 “不必,忠三,直接说便可。” 既然已经是他的女人了,那自然是一家人了,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若是避讳着,他家的这个小可爱岂不是又回生气? 忠三很急,也略为难。 这事可是和贤妃有关的,虽然说这儿是他们的地盘,不久前他们还又整肃了一遍,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但凡事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更何况是这个节骨眼。 忠三有点犹豫,这事儿到底要不要现在说? 李蛮惜的目光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一下这两个人,很识趣直接跑开了。 正好也到了地方,李蛮惜也句话都没有说就消失在了前面拐角。 这边李蛮惜一消失,那边秦淮安就来了个原地变脸,原本脸上的揉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捉摸的幽深。 虽然没有正面说忠三什么。 但是那浑身的气压超低,还有那冰凌一般的寒意森然的眼刀子,跟不要钱一般往忠三身上放。 忠三心理苦啊。 早知道秦淮安会这么生气,他说什么也不会隐瞒的。 还不如就在刚才说了拉倒! 忠三后悔了,那是相当的后悔啊! 他也想跑啊喂! “说啊。” 秦淮安独有的凌厉声音响起在耳边,忠三一个激灵差点跪地不起了。 短短的两个字,他怎么就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声音呢? “嗯,嗯是底下人来报,贤妃娘娘刚才出了长春宫,往勤政殿奔了过去,底下有人猜着,是因为咱们这边走露了些风声。” “哼。”秦淮安从鼻腔里冷冷回了一句,然后就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忠三急了,传话的人在来的路上肯定就耽搁了不少的时间,这会儿在不快着点,那可眨眼的功夫就到勤政殿了。 这秦淮安是不是忘了,萧郡主还和太子在一起呢? 唉唉呀,可真是的。 这贤妃娘娘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莫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特地赶来的? 看着自家老大还身处在神游太虚的状态, 秦淮安有理由怀疑,他刚才走神了,没有听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忠三使劲的咳了咳自己嗓子,想把秦淮安拉回来,然后再给他说下事情的严重性。 这咳咳声音刚发出来,就被人家给瞪了回去。 “急什么?多大点事!” 忠三听见秦淮安稳如泰山的声音。 真真是差点的被气笑了! “秦公欸,萧郡主可还在勤政殿呢,长春宫离勤政殿可不远,这要是贤妃娘娘把郡主堵在宫里了那可就难办了欸!” 忠三心中焦虑,若真是堵住了,那他们在用之前筹备的东西想动贤妃的位置而达到预期的效果,怕是就有点难办了。 “堵住?”秦淮安依旧是不急不缓的模样。 忠三有种想上去给他两脚冲动,这踏马的都火烧眉毛了,还说那些个没用的干嘛? 这踏马的和小妹妹浪的,连脑子都给丢了? “是啊,要是给贤妃娘娘给碰上了,那不只是萧郡主有麻烦,咱们这些下人可是一个都跑不掉欸,您老可快着点啊,要不就赶紧出个对策,让底下的人先去办!” 忠三是彻底的有些几眼。 可话里话外都说了不少了,这秦淮安还依旧是那种不紧不慢踱步走,那张清隽的面容上,别说焦急恐惧了,连点担忧的意思都看不出来。 和宛如热锅上蚂蚁的忠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