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一场烟雨加深了秋的凉意。 重阳节被老皇帝以为太子祈福为由取消了,是以今年的十月过的十分冷清,宫中人人都像是惧怕着什么一般,个个沉默着。 四面八方都在等着太子的消息,毕竟太子乃是储君,一国之根本,再加上皇帝体弱,精气神也一天不如一天,宫中萧索便也情有可原。 勤政殿偏殿。 “太医真这么说的?”太子一脸惊愕,满脸不可置信,自己这十多年的毛病,就这么就好了? “会不会出现误诊或者其他什么的?”太子还是不敢信,那张俊美的容颜上满是不解。 见秦淮安乖觉的摇摇头,太子又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才又开口。 “淮安,你说会不会和萧郡主的血有关系?” “你之前也说了,见到我和萧郡主躺在血泊中,正常人肯定是不可能流这么多血的,所以那些血也只有可能是我的。” “而后,因为萧郡主把自己血给了我,相当于我身体里现在流的是……她的血?” 太子感觉自己真相了。 秦淮安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先不说这事有一定的可能性,就算不是,秦淮安也不会拆穿的。 萧郡主是延平王唯一后裔,若是太子能和郡主联姻的话,延平王定然会拼尽全力辅佐太子。 朝中威望自不必说,军中威望依然不会减。 有延平王这个老元帅在,太子想上前一搏这帅位,也不是不可! “太子此言甚是有理,只太子昏迷这段时间,萧郡主可算是为了太子殚精竭虑,在本身受伤的情况下,还隔三差五的来给太子喂血,其中情谊自不必说,奴才想着,太子必定都懂。” 太子闻言,严肃着的俊脸忽然就垮了下来,“郡主如此坦诚待我,我却还要假装昏迷来骗她,实在是不该啊!” 秦淮安上前一步,弯腰行礼,并没有接太子这个话茬。 毕竟,太子也不是欺骗郡主一人,他们只是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好,为了麻痹敌人而已。 且,不管太子愧疚与否,他们都别无选择。 “太子,奴才有一事,不知可否当讲?”秦淮安嗓音低沉,语气不紧不慢。 “淮安,你我之间何时这般客气了?但说无妨。” 秦淮安弯腰,再次给了太子一个规规矩矩的礼,这才抬头。 “太子,近两次,奴才看着这萧郡主看着主子的眼神不对,这萧郡主似乎喜欢上太子您了。哦,这只是奴才的感觉而已,若是有误,还请太子不要怪罪。” 太子楞了一瞬间,想起当初她在御花园给他过肩摔的那次,英姿飒爽模样真真巾帼英雄了。 在想想,她每次来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儿,太子心间亦是有感触。 明媚的笑脸这边一展开,那边就沉了下去。 “可是我,我这身子。” “太子莫要妄自菲薄。”秦淮安根本不给太子接续丧下去的借口, “如今太子怪病已然好了,那问鼎逐鹿自然不在话下,萧郡主有意,太子有情,那便是一对有情璧人。” “且不说有情|人总成眷属,单就太子能给郡主的除了这天下女人都羡慕且不及的荣宠以外,还能给她一世幸福。” “奴才说句不中听的,若是太子都没有办法给自己最爱的人幸福,那又如何谈论天下百姓呢?” 说到这儿,秦淮安忽然就跪了下去,一幅犯了大错的模样。 “淮安这是做什么?你说的很好,本太子并不怪你!”太子不解,毕竟秦淮安此番话说的都在理,他也着实听进去了。 “回禀太子,女才还有一事要说与太子,还望太子能为奴才做主!” 秦淮安少有如此认真之时,太子亦是好奇秦淮安到底有何时要他来做主。 毕竟,从他到自己身边至现如今之时,秦淮安还从来没有如此求过他,这——还是第一次。 太子饶有兴致。 “淮安尽可说与本太子一听,力所能及之内,本太子定会令淮安如意!” “奴才先行谢过太子,给太子磕头了!” 秦淮安郑重其事,太子的好奇心也达到顶值。 虽然他和秦淮安一主一仆,认识时间也不长,但是两人详谈甚欢不说,他亦是折服于秦淮安的才华和心计。 是以,虽然二人以主仆相称,但实际在太子心理,早已引秦淮安为知己了。 更让太子另眼相看的是秦淮安的态度,虽然自己待他为知己,可是秦淮安从没有半分恃宠而骄之态,进退有度,时刻把自己的位置摆正不说,且两人相处起来也不尴尬。 能做到如此,太子对秦淮安的赏识也越发的凝重起来。 “奴才,有了一相好的姑娘!” 秦淮安郑重其事,太子到是万万没想到秦淮安会说这个。 也难怪,刚才还对自己说什么爱的人,要亲自给幸福什么的,太子只道秦淮安安慰自己而已,却没有想到竟然是有感而发! 可转念,太子就犹豫了。 秦淮安给自己郑重其事的说这个干吗?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