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摘下腰间的荷包,在三确认了荷包就是自己给秦淮安的那只后,李蛮惜很不能仰天大笑三声。 然后高喊,秦淮安你真的是太特么的给力了! 竟然能想出这种方式,给她传递信息,不得不说很牛逼啊! 就算被别人看到了,王胜也是一个和她八竿子打不着烂侍卫,连投靠贵人的等级都够不上, 随便一个人都能把他调查的清清白白的,而秦淮安正是利用了他的这份清白! 哈哈哈,李蛮惜乐了,挤压在心口的顽石一旦落了地,李蛮惜立时就感觉到了无限的舒爽。 只要能知道那药效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李蛮惜就有信心能瞒过贤妃和她派来的眼线! 然而,得意不过三秒。 李蛮惜满心欢喜的打开荷包一看,卧槽,空的! 里里外外在认认真真的翻找一便,真真是想一口唾沫淹死秦淮安的心都有了。 关键时刻又特么打什么哑谜,做梦以为自己托生成谜语了吧! 让人猜啊猜的。 都能把荷包送过来了,竟然都不愿意给姐姐写个纸条,清楚明白的告诉姐姐到底怎么回事不就好了? 非特么的要姐姐猜啊猜的。 这特么就是一破荷包,能给点提示也算,问题是就这一破荷包,屁都没屁! 别说纸条刺绣暗纹什么的了,就连上面那骨子霉味都和从前秦淮安住的那屋子一样,什么提示警示预示的信息都没有! 霉味? 等等,李蛮惜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点什么。 这荷包是自己送给秦淮安,按理说秦淮安不应该好好的保管它,给两人第一次见面留个念想吗? 他怎么能把它丢在从前不住的房子? 不对,这个不重要。 重要的是秦淮安为什么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又给自己送了过来,他想说什么? 不要的东西又回来了? 失而复得? 所以,秦淮安这是想告诉她那毒药不至于要人性命,也就是说萧亦君即使吃了那药,只要有解药,她便还能活? 那贤妃娘娘闹这一出是图什么? 总不至于是为了测试她是否是真的忠心吧! 麻的,李蛮惜自己都不信,别说别人了。 不过贤妃这么做也对,要真是毒药,萧亦君一死,定然会引发某些人不满,从而彻查此事,容易落下把柄。 但若只是如昏睡不醒的话,要好应对很多。 李蛮惜心理的大石放了下去,人也变的轻快起来,连带走路都生了风般轻忽起来。 此时此刻,远在勤政殿的秦淮安正站在窗边,静静的听着身后忠三给自己回报的消息。 金灿灿的朝霞映在男人那张默然无表的脸上,把那张脸均匀分割,一半宛如天人,一本阴沉如夜,半抬的眸子在听到忠三说李蛮惜收下后,猛然一亮,继而暗然。 宛如一口寒潭,晕染出一圈圈说不清道不明的涟漪,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是喜还是忧。 忠三说完情况后,往秦淮安这边靠了靠,压低声线:“公公,那个叫莲儿的丫头还留不留?” 他们费这么大的劲儿,设的套,若是让一个无关紧要小宫女给坏了事,可就不妙了。 忠三抬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秦淮安,生怕错过了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符号而会错意一般,毕竟此事乃是背水一战,不是他们亡,便是那群汪狗烹! 可半点马虎不得。 秦淮安缓缓转身,抬起深不可测黑眸,直直的看向忠三,那双眸子带着钩子一般,让人的不敢轻举妄动,只这一眼,忠三就感觉自己的灵魂已被看穿,强大的威压让忠三不敢造次,额头已然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艰难的低头,垂眸,忠三糯糯的把自己缩成了一个鹌鹑。 等到头顶暗影闪过,忠三才听见从那人嘴里轻飘飘的传来的那句:“你忧虑太重了!” 她是有点呆纯,但若是连这点事都摆不平的话,以后他不在他身边了,她又给如何自保? 虽然,他并不会丢下她。 忠三一脸懵逼,他真的是越来越搞不懂秦淮安这个死太监了,让人寸步不离的看着人家姑娘,难道不是为了把她前面的路铺顺吗? 怎么张二八经的有事了,却是这副无关痛痒的死样子? 还有,明明是他让找的那个侍卫,怎么他还不高兴起来了?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他生气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哼。 口是心非的男人! 忠三为无辜承受了秦淮安的那一眼而气愤难平,也为了自己,在秦淮安面前,竟然连一个眼神都敌不过而恼怒。 唉,有什么办法呢? 虽让他生来就是狗腿的命! 转身,回还,忠三紧跟而上:“成吧,我去叫勇子回来,正好我这边还缺人手呢!” “你敢~!” 穆然拔高的尾音带着半个弯儿,明明只有两个字而已,忠三却听出了咬牙切齿之感。 忠三乐了,挑眉:“哼,我听命办事怎么就不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