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李蛮惜就有底了,算算时间,这秦淮安现时也就十七八岁,花一般的年纪啊。 这年纪在十五岁就能当爹古代已经成年了,经受了社会人的毒打,领略到宫廷的黑暗,正是雄起的时候,此时若有一人嘘寒问暖、温柔小意、投怀……嘿嘿嘿正正好哇! 有句话不是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嘛。 天启国宫规规定,内侍者必须得年满六岁,且自愿入宫为宦。 李蛮惜甚是不屑,年满六岁就算了,可这要六岁的娃娃自愿入宫是怎么个意思? 六岁,他懂个求! 咋地就能决定关乎于他一生性福的事了? 想起自己六岁时候还在流着鼻涕和稀泥,李蛮惜就认定了秦淮安是个苦命的人。 在退一步说,她也可以在他遇见糟心事的时候帮帮小忙,如此时日一久,就算不能和他双宿双飞成连理枝,那也必得是他心腹,得他庇佑那岂不是轻而易举? 老天爷待她到底还是不错的哈。 这么胡乱的想着,李蛮惜就到了下三司大院门口,门口的两个侍卫见来人一身锦绣梭织棉,外罩一层淡粉色薄如蝉翼的丝衣,锦缎鞋面上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海棠,金丝线蕊清晰可见。 侍卫不知来人到底是何种身份,不敢轻易怠慢:“姑娘,不知来此有何事,可有令牌?” 朝堂有三司是为刑部、大理寺和督察院这三个中央司法审判机关,是要案重案审判之所,所谓三司会审就是如此。 这皇宫内院的上三司是统称,说白了就是照猫画虎,不过就是皇帝妃子眼么前的那些个有权势的太监按照受宠程度和品阶给自己的住处按的名头罢了。 那这下三司就好理解了,普通太监、或是没有劳动力的太监的住处,这其中最亏的就是普通小太监了,官阶五品,干着最累的活,受着所有人的气,还住着又偏又远环境最烂的房。 而他们也是人数最多的,这乌泱泱的算起来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李蛮惜一伸手就拽出了承德宫的腰牌,二位侍卫见此颤巍巍的就跪了下去,这承德宫的那位可是出了名的乖戾,他们可是惹不起的: “问三皇子安,敢问姑娘,可是三皇子有何吩咐。” 李蛮惜瞪园了眼睛看了看母亲新给她弄的宫牌,我去,承德宫就是霸气哈! “二位哥哥,你们误会了,我来此并无公事,只是来找个人而已!”蛮惜上前,伸手要扶,那二位先是舒了口气浊气,后又惊恐的向后退去。 “……” 吓成这样? 李蛮惜懵逼了,一个宫牌而已,至于吗? 而且她一个美丽乖巧善良纯真又可爱的小萝莉又不是狗,会咬他俩不成? “不敢不敢。”门口两位对视一眼,个头高大点的王胜弯腰向前,把自己脑袋瓜子垂的低低的。 不怪他们如此谨慎,承德宫年年要宫女内侍可从来就没见出来的,活生生的人进去,最多不过一年,就暴毙了。 且死不见尸…… 在加上太子病弱,七皇子年幼,皇上也就剩这么一个儿子,端的一个金贵了得。 噶~。 光是想想,王胜就起了一身的白毛汗,面色也越加的恭敬起来。 所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呀,凡是承德宫里的可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存在! “姑娘找谁,属下通传便是。”王胜回到自己岗位,半佝着身子,低眉顺眼。 都是奴才,他们却如此做小伏低的可见承德宫那位的威慑,不过,李蛮惜此时却满心满肺的都是秦淮安,哪有时间琢磨这些? “我来找个远亲表哥,叫秦淮安,哦,他是京都人士。”李蛮惜迎着头,站直小身板,放缓了声线,尽量让自己显的无害一点。 王胜在听到秦淮安三个字的时候,面色微微的抻了一瞬,欲言又止,但到底没有多说什么:“是,属下这就通传,还请姑娘稍候。” 言罢,便给了另一人一个眼色。那人叫喜子,自两人分到一处就成了王胜的小跟班了,他在听到秦淮安的时候耷拉着脸弯着腰,偷么的又瞧了瞧李蛮惜,这才悻悻而去。 这人的神态尽数落进了李蛮惜的眼,她圆润的瞳孔轻缩,内里就兴奋了起来。 有戏啊,这绝壁是秦淮安受了委屈,要不就是得罪了哪个有权势的被罚了? 不管咋个样子,都是她的机会呐! 反正她就是没有盼着秦淮安好! 李蛮惜见那人远去,赶紧上前小小的身子端端正正的给王胜福了一个大礼,待王胜上前搀扶的时候,顺手往王胜的怀里塞了一包金豆子。 王胜一惊,抬手就要推拒:“姑娘这是做什么,这可万万使不得!” 李蛮惜紧退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水润的眸闪着细碎的流光赤诚一片:“大哥先莫要推拒,我娘说过,这宫中未来难料,咱们这些苦命人自然是得多帮衬的。” 王胜一怔,也不知是因为那声大哥,还是因为她说咱们这些苦命人。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