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于江建的瞳孔立刻被放大,震惊地无法利索地说出完整的言语,这个孩子是疯了!绝对疯了! 简直是放肆,放肆! 于然平静地挂断父亲的电话,随即将其关机而轻放桌面。 顾东川。 这三个字没有令自己的内心激起任何浪花或者涌动,宛如深冬的湖面因寒冷而结成一层厚重的冰层,没有波动,一片死寂…… 呵,真是好骗! 自己偏要说出这番话来刺痛他的心,妹妹对自己的哥哥产生超越亲情的情愫。 对于建江而言,这种事情是一种难以言口地羞耻,一旦成为事实将会给于氏集团的名誉带来毁灭性打击! 这是神明和东区上流都无法原谅的事情,就算血脉从未相连,但法律却认定两人是兄妹关系。泯灭道德和违背神圣法律的禁忌之爱是不会被世人所接受的,它的诞生将会被所有人唾弃和厌恶。 大概是因为大脑潜意识是清醒的,而肉体上的苏醒结果需要过程。 夹着血bai氧饱和度探头传感器的纤细的手指开始微微松动,睫毛如同衰老蝴蝶的挥翅来缓缓掀开眼眸,刺眼的光亮使她忍不住地眯起眼眸而眼花恍惚。 还活着吗? 白色的天花板,鼻尖还有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周围是医疗仪器的电子声音。 这是哪里?是医院吗? 于然则是一直盯着瓶中的药水,一半了,还有一瓶药水就OK了。 叶裴清的眼角余光感受的身旁有人,下意识地想转头瞧轻那人的真容。却不曾想后脑的伤口有点风吹草动就撕裂般的疼痛,“——嘶。”她忍不住地倒吸一口凉气,可惜脸上戴着呼吸机而减少了音量。 于然终于注意到她的举动,惊喜道:“叶同学,你醒了。”于是,连忙站起来撩开蓝色幕布出去告知医生,连忙打开病房的白门,顾东川的身影却闯入她的眼眸。 “哥,你怎么在走廊站着不进来。”于然清秀冷清的眼眸满是疑惑,皱眉盯着顾东川的眼眸。 顾东川眼眸愣住,“……我。” 算了,不管了,于然直接忽略掉顾东川脸上复杂的神情,而是一脸喜色地通知道:“哥,快,找医生,叶同学醒了,她醒了!” “她醒了?”凌冽而又压迫感的低沉声音从左边传来,直至送入于然的耳内。 于然回眸,“是的,金少爷,叶同学醒了。” “让开。”金白权回望苟冬一眼,随即凝视着于然清冷的双眸,面无表情地开口,漠然的眼眸没有任何的波动。 于然轻挑眉头,手心知趣地撒开银把手,退后一步为他让开进入病房的空间。 轻巧地擦肩而过,于然因嗅到他衣衫上带着的烟草味而不悦地皱起眉头,毕竟她十分厌恶这种味道! 苟冬瞟了自家少爷一眼,恭敬地对顾东川说道:“顾少爷,您先进去吧,我去请医生。”然后,转身离开。 金白权站在蓝色的幕布前,眼神有些躲闪的犹豫,不自觉得抿起薄唇而纾解心中莫名的紧张,心急伸出的手却又无力地放下。 此时的他,却与刚刚的性子凛冽的金太子爷形成反差,彷徨又内敛。 顾东川倒是干脆地将幕布全部拉开,金白权整个人暴露无遗。他见金少爷不为所动,心中觉得十分可笑,“原来金太子爷也有怕的时候。”然后,将抓住对方的手腕,请拉到叶裴清的床前。 叶裴清刚清醒不久,大脑还有些混沌。尽力撇过头,她清澈的眼眸满是迷茫地盯着眼前穿黑色衬衫的陌生少年,咦?我怎么瞧着他有点眼熟,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她费力地回想着,但越是深入回想,头颅后面的伤口宛如被剪刀撕裂毁坏,额头因巨大的疼痛感而渗出点点汗珠,脸色无力苍白,“疼——”忍不住地轻轻开口。 其实,叶裴清不仅头部剧痛,就连身体稍微一动,上半身的疼痛感也是如同万蚁蚀骨般厉害,浑身上下的骨头宛如散架般无力松散。 金白权第一次认真观察着眼前的女孩,‘疼’,她是对自己说吗? ———————— “大力搜查每个小巷所有细节,还有,高楼也不要放过!一旦发现线索立刻向我汇报。”景天双眸蕴含着暴戾,语气雄浑有力地大声发号着命令,眯眼远眺着远方的高楼。 “是!”随从大喊,随即开始展开搜寻。 纪峰听闻言语,对景天的命令颇有抗拒,好看的眉毛扭成一团,断断续续地开口,“高、高楼还要检查吗?这、这可能会惹得金太子爷不、不高兴吧。”语气夹带一丝担忧。 可以搜查小巷已是开恩,再去搜高楼就是得寸进尺了! 毕竟,随从中还有纪家的人。 纪峰之所以带人来北街搜人,不过是让于然记住他这个人情。 因为,以后,于然的立场代表着于家的立场。 凭金白权的性格,他是不会让另外两家的任何一家带人进入北街。特别是景家,金家表面虽与其较好,实则两家背地里相互放冷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