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攸宁听了听苏小童的话,又看向巴雅尔,半刻后,指着自己,开口问道:“哦?那我有兄长吗?” “哈哈哈,你当然有······”苏小童一个没反应过来,差点说出了口。 “我也有吗?!是谁?!”冷攸宁一脸喜色地站了起来。 又转念一想,“不对不对!师父说我是孤儿。那你······” 苏小童顿了顿,再次放下酒坛子,灵机一动,朝冷攸宁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想说的是,你有个屁啊!” “你!”冷攸宁随手捡起一石头子,向他的腹部弹去。 啊—— “疼!”捂着肚子假装惨叫。 其实,冷攸宁没怎么用力。 “切!少给你装蒜,我根本就没有用力。” 苏小童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 “诶?小童,你手腕上有个红色的印记啊!”巴雅尔指着他说道。 “嗯?哪里?”冷攸宁视线随着巴雅尔手指的地方,落到他的手腕上。“真的啊!” “那是胎记,一出生就有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原本是为了刷酒坛子方便,苏小童把衣袖挽了起来,现在被人看见胎记,有点尴尬就又把衣袖放了下来。 “嗬!以后啊,你就凭着这个胎记找到你的爹娘吧!至于我啊,这辈子也都不可能找到爹娘了。”冷攸宁抬眼看了看天。 “为什么?”巴雅尔问道。 “因为我没有胎记啊!”冷攸宁耸了耸肩。 苏小童看可她一眼,欲言又止。 隐世卿处理完东坛盟会事务后,快马加鞭地回了五台山。 “诶?师兄,你怎么这快就回来了?不在哪里等明日的盟会吗?”冷攸宁见隐世卿下马,径直走来,起身问道。 “明日我也不会去。”淡淡地说了一句。 “为何?”那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 隐世卿本就是个闲云野鹤之人,行踪不定,江湖之上只听其名未见其人,那年也只是偶然凑个热闹,来坐镇东坛盟会。今年他就没打算去,加上巴雅尔来了,更想陪伴在佳人身边。 “没有为什么,今年谁都不许去,你们就在山上好生待着。”隐世卿走到巴雅尔身边,轻轻地揽住她的腰。 “哦。”冷攸宁牢骚满腹地应了一声。 不过,冷攸宁可不会善罢甘休。 翌日一早。 冷攸宁不到寅时,便起了床,又换上男子的衣衫,束起了发,用紫带缠绕,为了不让人发现她,特意做了一个面巾,墨蓝色的面巾与她身上梅子青色的衣衫浑然一体,竟有种莫名的相配之感。 不过,她倒也没有趁着天黑,借着月色,偷跑下山。 而是在她那件梅子青色的衣衫上又裹了一件罩衣,又把面巾藏在腰间,坐在大殿的蒲团上,一手拄着下巴,小憩一会儿。 直到东方既白,一群大雁从天而过,吵醒了她。 “嗯嗯,是时候了!”点了点头,起身向隐世卿的房间走去。 只听“啪”的一声,推开了房门,接着阔步走到他的床前,俯下身来,在他的脸上细细地吹风。 啊—— 隐世卿微微睁开双眸,只见一似女子非女子,似男子又非男子的人,离他很近,吓得急忙起身,向后退了几下。 “哈哈哈,哈哈哈。”冷攸宁见他师兄这般模样,忍不住大笑道。 “冷攸宁?你!”隐世卿揉了揉眼睛,细细地看去,才知道方才贴在他脸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冷攸宁。 “快起来!”走进,拉着隐世卿的手腕。 “去哪?” “去后山,比武!没看我这一身行头吗?既然东坛盟会去不成,索性就在山上比试比试。据我所知,师兄这几日可没有练武啊,不知这武功是后退了还是精进了呢?” “你不是也没有练武吗?”隐世卿的好胜心一下子就被她勾起了。“走!半个时辰,后山见!” “好嘞!” 冷攸宁松了手,推门离开,嘴角微微上扬,似有猜不透之意。 半个时辰后,后山磐石一角坐满了人,其实也没有多少人就是巴雅尔和苏小童,冷攸宁和隐世卿在距离他们一里之外的空旷之地。 “来啊!师兄!”冷攸宁勾勾手指,气势汹汹。 “嗬!你倒是挺猖狂的!说!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不可能,我冷攸宁绝不会输。上次,比武谁输谁赢师兄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上次?嗬!上次,是我让你三成!” “好!那既然这样,师兄就把那日让我的三成在今日补上来,我们一较高下?如何?” “好!嗬!”有点不屑地笑道。 话音未落,二人便赤脚空拳地向彼此进攻。 “小童,你说师兄和攸宁姐姐,他们谁会赢呢?”巴雅尔随手摘下一朵狗尾巴草。 “自然是师兄了!” “嗯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师兄,加油!攸宁姐姐,加油!”巴雅尔起身喊道,手里的狗尾草随风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