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自是极其不愿意胡芳芷嫁与朱棣,但又有和办法呢?好在他们二人的婚期尚未定下来,也许,事情还有转机呢? “开宴!”在一旁的秦公公喊道。 只见,一群面带紫黑色面具的,着一声墨蓝色宽袍大袖的舞者,迈着小碎步走来,远处演奏的是《浣纱记》这一舞曲。 随后跟着一群宫女太监,手中端着一壶新酿的糯米酒,枣集美酒,鹤年贡酒还有一琉璃盏的香橙嫩藕,锦麟鱼,紫蟹红虾,一品官燕,甜酱萝葡,砂锅煨鹿筋,慧仁米粥,蜜饯银杏等。 “宰相大人,请。”在一旁的刘基举杯说道。 胡惟庸用力在嘴角扯出一弧度,举杯,“请!” 众人觥筹交错,好生热闹。 朱允炆一直盯着胡芳芷与朱棣二人,胡芳芷自是感觉周身“火热”,却也找不出原因。 吕妃娘娘无意间,见到朱允炆死盯着胡芳芷不方,心想,“莫非,这小子喜欢胡芳芷?” 欧阳紫宸躲在帷帐后,见朱允炆心烦意乱,一直给酒杯不离手,心中亦不是滋味,但却只能站在原地偷偷地看着。 片刻后,朱允炆面颊发红,显然是喝醉了。 “皇爷爷,孙儿想用此剑,舞一曲,为您助助兴。” “好。” 朱允炆拖着带有醉意的脚步,一手提着腾龙玉剑,一手端着一杯酒,身子晃晃悠悠。 只见朱允炆,将手中的酒轻缓地倾倒在腾龙玉剑之上,不知使了什么力,这酒竟稳稳地在这剑上流动,不曾洒落下来。 酒杯落地的瞬间,转身出剑,剑若霜雪,周身在月色的衬托下格外的明亮,剑身上的香酒,时腾空扬起,时而聚成珠团,香气四溢,笼罩在腾龙玉剑之上。接着,顺着出剑时凌冽的剑风,环其周围,将朱允炆层层裹住,形成一道“酒障”。 腰间玉佩与香酒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衣袂翩跹,顷刻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 众人无不拍手叫好。 胡芳芷见到,起身端起酒杯喊道:“好!” 朱允炆猛然地看向胡芳芷,不知不觉间,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 霎那间,趁人不注意,扭转手腕,移步换身,向朱棣刺去。 剑尖冒着寒气,离朱棣的脖颈只有不到一里的距离,朱棣面不改色,依旧静心饮酒,拂袖为胡芳芷夹菜。 朱元璋亦是酒杯不离手,挑起眉梢,向那望去。 马皇后眉开眼笑地望了望,顺势抿了抿一口酒。 二人四目相视,却有意而无穷,朱允炆冷笑一声后,转身收剑,收剑的顷刻间,将剑上的香酒全部推洒到朱棣的身上。 朱棣见状立即拂袖将这“不怀好心”的香酒,挡在衣袖外,洒满一地,在月色的映照下,仿佛一地的清辉。 “允儿!”吕妃娘娘厉声喊道。 “诶,无事无事。”朱元璋打断。 胡芳芷猛然抬头看向朱允炆,一脸疑惑,眉头几乎拧成了十八个弯,心想,“允儿?这?”又扫了一眼朱棣。 朱棣自然也听到吕妃娘娘说的话,面色铁青,心头不禁地打了个颤,双眸的余光隐隐约约地感受到胡芳芷的目光。但,他并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握住胡芳芷的手,朝她点了点头,外带一脸苦涩的笑。 胡芳芷也没有继续多想,许是名讳相重罢了,毕竟,朱棣曾与她说过,“允儿”这他与他母妃之间亲密的昵称,旁人不知。 欧阳紫宸甚是觉得无聊,便要转身离去,谁知,刚要转头,便见胡承坤从远处走来,后面跟着两位穿着薄墨灰色圆领袍的男子。 乍一看,正是刘琏和李琪。 “诶,宸儿!”胡承坤招手喊道。 欧阳紫宸见状拔腿便跑。 “诶,等等我啊!”话音未落便跟了上去。“二位仁兄,我先走一步。” 刘琏与李琪面面相觑,见着胡承坤消失在幕夜之中。 “想必又是一痴情的种子。”刘琏感叹道。 “天下男子,又有多少人,不是痴情的种子呢?”李琪语气颇为老成,仿佛看透这世间的一切情爱之事。 “宸儿,你别跑啊?宸儿,停下!” 胡承坤果真是个书呆子,才跑了几里路便累的双腮发红,上气不接下气,只得扶着树干干叫着。 欧阳紫宸也并未理会,见胡承坤没有再跟来,便也自顾自的地原路返回。 谁知在这胡承坤竟在半路围堵欧阳紫宸,料定她会原路返回。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在这里做何?”欧阳紫宸见胡承坤挡在前面,吓了一跳。 “我就知道,宸儿见我不再追去,定会原路返回的。对了!你来这儿做何?怎么进来的?” 欧阳紫宸冷眼看了看他,语气里充满了厌烦之意,这种厌烦之意,和沿街乞讨的乞丐相比,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别叫我宸儿!宸儿是你叫的吗?”显然。欧阳紫宸不愿意回答他的问题。 胡承坤垂下眼帘,“先前都是这样称呼的,儿时你不是最喜欢听我叫你宸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