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何缘故祁暝便拦住了一人想询问一番。 哪料那小姑娘只是一肩被祁暝一碰,便快要吓的哭出来一般,颤颤巍巍的转过头,祁暝还只是盯着她,那人面颊便已皱成了包子脸,慌忙跑掉了。 那小姑娘肩膀一碰,牵扯到了祁暝伤口,什么都没问到,方才已经有些凝固的血迹反而又开始裂出了口子。 今日这院内清扫的人本就不多,见了祁暝,也都立马四散而去。 祁暝不知应如何,想找芪榕君问上一二。 方才想走出房门,便被门外结界狠狠的撞了身子,拦了下来。 今日是什么大日子,怎的房中还设了结界,难不成是哪家仙童练法时粗心设下的? 祁暝正想尝试着将其打开。 奈何试了几次,用尽了力气,那结界仍是坚固的很,还未有一丝裂缝。 看这阵仗,倒不像是初试法的小仙童所设。 祁暝扶着已满是伤痕,又因动了法术撕裂,疼痛不已的背部,轻轻揉了揉。 訾攸伤了自己本就是不对,怎么下手还不知轻重,看样子是要歇上几日。 祁暝仔细回想了那信中提到的和离一事。 訾攸应是有了心上人。 不过便算是如此,怎的也不可下狠手报复。 祁暝心里多少有些不愿,撇了撇嘴。 不知自己是在不满这伤势还是其他的什么。 往后退了几步,想要好好瞧瞧这结界。 结界浩大,不但无缝可钻还结实坚固,周圈溢出了几丝波光粼粼的水气,泛着微微的珠光。 怪不得自己破不得这结界,这结界呈水性,自己也一直修水性功法,没了火阳相冲之力,自是破解不开。 既然自己无力破解,方才也恰好伤了筋骨,还是去歇息的好。 房中倒是有居灶,做个普通膳食一类的,自然不成问题,静候这结界解开也不迟。 仙界众人知晓了此是,实是不知祁暝究竟是如何,但毕竟杀害了轩轾,便只能设了结界,将祁暝软禁了起来。 “祁暝,祁暝??” 过了有些时候,祁暝在榻上已昏昏噩噩的快要阖眼,听见了门外的小声叫喊。 徜渠一边小声唤着祁暝,还时不时的转头看向身后是否有来人。 祁暝揉了揉眼,迷迷糊糊的走了过来。 徜渠小心翼翼的应和着,不敢大声吵嚷。 “今日我可是冒着被贬的风险来的,你往后可要好好补偿我。” 说着便靠着结界席地而坐。 今日怎连芪榕君都如此奇怪,非但訾攸走了三天,侍从仙童们避着自己,来趟此地竟还成了大事了。 “难不成??是仙界出了什么大事?” 祁暝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徜渠见状,竟还矢口否认,慌张的说道“怎么会,只是??” 徜渠顿了顿,慌忙想了个由头,将祁暝搪塞了过去。 “今日本就是仙界定下的日子,訾攸自需去到另一处独住三日。” 仙君可吩咐过此时暂先不让祁暝知晓的,若是祁暝得知訾攸替自己受下了刑罚,还不得上天界说理劫狱,又是一番麻烦,此来已定下方案,自会保住訾攸性命,祁暝方才杀害了二殿下,仙君虽知晓是何缘故,只是毕竟还是几千年父子手足,杀子仇人还是不要见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