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名晚的脸越发清晰起来,是啥子的小反派,分明是大的。这狗砸是憨的吗?被训了不跑回自家主子身边哭去,跑反派跟前委屈去了。以前咋没发觉这狗子是这样一朵奇葩白莲。 “丑仙儿。”南亦行兴奋一喊,站了起来,方便委屈了几个月的白一心哭着跑进自己怀里来。 谁是丑仙?白一心不知道,不认识,没听说过。 白一心对着南名晚走过去,微笑,侧身,水一个南亦行和南名晚都没见过的万福:“参见殿下,请问殿下喊奴婢前来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这狗,你吓的?”南名晚端着钟馗委屈的大狗头,问。 “回殿下的话,奴婢不知,旺财是在门捡的,捡到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白一心道。 “心儿……”南亦行温柔笑起来,轻轻喊着白一心。恰在此时,钟馗被冤枉了,仗着在南名晚身边仰天长吼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冤枉——“嗷呜!” “你还敢喊!”白一心双手叉腰,瞪着狗仗人势的钟馗骂了一句。 瞬间两人一狗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南亦行显得温柔极了。干不过,自觉的退回去坐下,把场子让给他们俩。 不敢了,钟馗也不敢了。钻到南名晚的椅子下头趴着,打不到就好,不敢喊冤了。 “咳咳。”白一心润了润嗓子,继续微笑,“殿下您看,与奴婢无关。” 苏澈也急急忙忙扶着一瘸一拐的九州回来,“二哥哥,你府里是不是进强盗了,将九州哥打成这个样子。” 这声音才是真的苏澈嘛,白一心就晓得苏澈才不是什么坏蛋小反派,人家是温柔结实的小靠山。 白一心回眸一笑百媚生:“苏……” “九州怎么了?”怎料反派抢先一步,把白一心拉到了自己身后,完全挡住。这才是主子和奴婢该有的站位。 “殿下,白姑娘……”顶着一个黑眼圈,肿着一半脸的九州看到了从南名晚身后冒出来的白一心脑袋,一惊,立马笑了起来,改口: “不晓得这件事。是小的自己吃错药了,拿起棍子自己揍自己,不关白姑娘的事,白姑娘可温柔了呢?可勤奋了,呵呵。”笑着一瘸一拐退了出去,“多谢苏老板了,小的找云府给上几贴狗皮膏药九成,没事,没事啊。” “白姑娘九州没事啊,不疼,是我自己打的!”冲着南名晚身后的白一心打了个招呼,逃了。 说得这么好,九州不晓得别人信不信,反正他自己不信。 白一心一笑,她信,怎么会不信九州的话呢? …… “澈儿,坐吧,心儿倒茶。” “算钱么?”白一心在身后小声问。 南名晚:“……” “嗯。”南名晚点头,回去坐着。 “好嘞。” 白一心立马跑到苏澈身边去,倒茶:“苏公子请用茶,苏公子的旺财真乖。” 钟馗狗砸正自闭呢。 “多谢白姑娘。”苏澈笑了笑。 白一心继续转移到另一位极为陌生的男子身边,倒茶:“您喝啊。” “心……心儿真是贵人多忘事,似乎记不得本公子了。但刚刚看了一下,心儿待在将军府是最正确的选择。”南亦行端起了茶,手有些抖,抿了一口。 “你不是来接我的,亏我在将军府里煎熬了这么久,盼着你念着你,才多久,你就有别人了?”白一心一脸不可思议,顺便在南亦行身边坐下了。 “我被甩的比想象当中要晚一点儿。” 南名晚:?! 怎么不见白一心和自己这么熟。 “白一心,注意你的身份。”自己家的丫头那么亲近别人,成何体统。 “三弟刚刚不是说给我家的丫头也带了礼么?我看三弟两手空空,和先前一样。” “谁说我没带了。”南亦行低头取下腰间碎得不成样子的那枚假雪玉坠子,在白一心面前晃了晃,抬起白一心的一只手将其放了上去。 有人送东西了,白一心可要好好看一看,眼睛放到上头瞧了瞧,这不是…… “心儿,你还记得吗?” 放在右眼前边看了看,不对,应该是左边的。 “我当然记得了。”轻描淡写,但绝不容小觑。 南亦行看了一眼南名晚,轻笑一声,“这一共两……” “您技术挺高超,敲得这么碎,都用不了了。你一块,我一块,定情信物吗?” 白一心磕头庆幸,南亦行没让人将镜片从中间打了个大孔,只是在两端钻了两个小的。 南名晚:“……” “是,不过,心儿待在将军府,有二哥护着,我很放心。” 呵~白一心还不晓得她的破眼镜还有这作用,定情,那她还不如直接断了南亦行的肋巴骨! 那样才痛快,方可以解一点点儿白一心的心头之恨。 “大爷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它放到眼睛前面吗?” “本王不知。”南亦行笑了起来。 南名晚隐隐感到白一心语气不对,捂着嘴咳了咳。 “因为……我瞎啊!”白一心再也忍不下去了,跳了起来,然后……被反派从后边抱住了腰,挂在了半空中,被抱了回去。 “干什么,殿下你松开我,我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人!”四条腿儿一起蹬,不报仇白一心咽不下这口气。 “听话,这次算了。”南名晚凑近白一心的耳朵,“不然你用本王的修纸刀做的事,本王立刻兜出来。” “我不怕,我就是偷吃了,谁的舌头那么厉害,能把糖舔得跟刀削的一样。此仇不报非君子,他害我这辈子永远当瞎子,我不拆了他。” 张牙舞爪的被南名晚抱了回去,苏澈看呆了,钟馗钻回了自家苏小主的椅子底下。 “南亦行我白一心和你势不两立!”被南名晚丢到了椅子上,白一心就站了起来,一扑刚好扑在了南名晚的怀里。 为了自家兄弟的安全,南名晚只能搂住了白一心,再一次按回了椅子上。 “殿下你没戴眼镜,没近视眼,你不晓得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求求您让我把仇报了,给了痛快,您怎么着我都成!”白一心气不成声,要裂了。 “不许,本王的帐还没开始跟你算。”南名晚压迫性的凑近了白一心的脸。 “那我不告诉南亦行你偷了他东西,你说一声原谅我了。”白一心妥协了,但不能什么好处都不得。 “本王何时……嗯……”东西就在手里头攥着,南名晚理亏,只是这白一心的眼睛不该用的时候怎么这么好使了? “成交。”